“怪不得这么蠢。”
周赴生松开她，略得自由，继而扳过她的脑袋，似笑非笑道：“你脑袋里成天装着这种废料，能聪明才怪了。”
“那算了吧。”
宋菁榆没否认，扬眉笑着，唇角轻漾，俊俏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柔和。
如若不开口说话，可能宋菁榆也有让千百男人心动的资本吧，周赴生这样想着。
宋菁榆勾住他的胳膊，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咬在嘴里，拿起火机还没点燃，就被横来的一只手猛地夺去。
她下意识地望向周赴生。
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而此刻看来，却是有温度的。
宋菁榆不知道这种感觉源于何处，但至少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赴生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少抽点。”周赴生夺过她的烟，将烟塞回盒里，那双含情的眸子总会在一瞬间让她忘记他的身份。
他压低姿态，凑近她的脸。
呼吸交错间，暧昧的气氛令人心跳加速。
她本能地向后一仰，拉远二人的距离，尴尬地说：“呃……要不，今天算了？”
“怎么了？”
“不方便。”宋菁榆把随身放在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周赴生瞬间会意。
“那……”
他滚烫的目光在她身上滚落一圈，露出个似有似无的笑意。
“别！”宋菁榆朝着他的小腿，狠踢一脚，面部表情都表现得有些僵硬，“还是别了吧，浴血奋战的多不合适。”
周赴生一愣，反应过来才低笑道：“你怕什么？我有那么毫无人性？”
她眼底讥诮明显，伸手整理了下他衣服的前襟，“你是我养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
宋菁榆不知道的是，她所看到的周赴生，是否是真实的。他会不会也和周禹那样，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这一夜，周赴生没有留下。
是被宋菁榆赶走的。
他走时带走了那张银行卡，那张曾被他嗤之以鼻，丢弃在地的银行卡。
深夜，宋菁榆坐在窗前。
静静等待着那通兴许会打来的电话。
巨大的落地窗如一片汪洋，她的倒影就是肆意漂泊的船，漂泊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在黑漆漆的夜里，辨不出方向，也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一直等到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她的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宋菁榆触了电一般，捧着手机，像是握着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穿透耳膜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声音，“周少，怎么不喝啊？想耍赖是不是？”
周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另一只手也不忘搂紧女人的腰。
“等很久了吧宋总？”周禹开口，乌鸦般的嗓门在电话里愈发刺耳。
宋菁榆调低了听筒声音，“那批材料出问题了，这事你知道吗？”
周禹故意装傻，“不知道啊，那项目不是你们负责的吗？出问题了找我算怎么回事呢？”
“可我没记错的话，那批材料是你联系的对吧？周副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电话那头的周禹忽地笑起来，“宋菁榆，说话要讲证据的，你空口无凭就是诽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