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儿?”
苍楠趴在床上,吓得说不话来。
背后,苏御城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热气铺洒在她的脖颈的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那人的每一个抚摸她的动作。
从腿到腰,然后一路往上,他带着老茧的手钻进苍楠的衣服,和她光洁的肌肤直接接触,这让苍楠有些头皮发麻。
“你不是说这是欠我的吗?”说话间,苏雨辰的呼吸逐渐开始不稳:“那就按照魔族的规矩来,我想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
说罢,他一把撕扯住苍楠的衣服,就要将它撕碎。
“不!不要!!”苍楠奋力挣扎着,脑子里却早已经乱成了浆糊,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苏御城,如此暴戾。
以前,他虽然不爱理人,对她却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不想其他魔族人,野蛮无理,喜欢霸道王硬上弓。
苍楠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服,她惊恐万分,道:“苏御城……苏御城你住手,你不能这样!!!你住手!!我是你师傅!你不是这样!”
苍楠话音未落,就听“刺啦”一声,苍楠的衣服被苏御城轻松扒开,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苏御城眼中,他哪里还听得进苍楠说了什么。
苍楠挣扎的厉害,苏御城俯身,作为她挣扎的惩罚,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苍楠疼的闷哼一声,双手拽紧衣服,却不敢出声。
直到苍楠的肩膀的出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到苏御城的味蕾,他才缓缓的松口。
此时,苍楠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她弱弱的趴在床上,肩膀上的疼痛和心口的委屈让她眼泪直流。
她是来负荆请罪的,可错又不在她,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见她总算老实了,苏御城活动了一下脖子,也顾不上后背的伤,如今已是理智全无,他鬼使神差般抓她身上的衣服,将她翻转过来,野蛮的撕扯着,迫不及待的再次欺身而上。
“等、等一下。”苍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抵住她的胸膛,道:“苏、苏御城,你冷静一点,你、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师傅,你这样做,是、是大逆不道,是、是欺师灭祖,你、你不能……”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苏御城逐渐清醒过来,看着身下已经被自己将衣衫扯开的苍楠。
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吓得泣不成声,甚至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苏御城抬眸,看着苍楠肩膀上带着点点鲜血的牙印,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看着止不住眼泪的苍楠,心头的懊恼和自责难以言表,可一想到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一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他心头就很是气不过。
明明已经冷静下来了,可他还是嘴硬道:“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之后,苏御城立刻后悔了,这他娘的说的是人话?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果然,苍楠更委屈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怒道:“那、那怎么能一样,那次,那次是意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能算!”
“……”苏御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沉默片刻,看着依旧哭的稀里哗啦的苍楠,本想安慰几句,微微起唇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没办法,苏御城只好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出了寝殿。
见苏御城出来,候在外头的宫娥便想进去打扫。
“慢着。”苏御城立刻将人叫住,宫娥微微一愣,被吓在了原地。
苏御城沉默了片刻,道:“暂时、暂时不用。吩咐下去,今日,谁都不许进去寝殿。”
“是。”宫娥微微颔首,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上前将门合上,退了出去。
苏御城转眸,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喉结微动,确实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了。
可错已铸成,现在就算他道歉,苍楠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正在犹豫之间,苏润玉就正好取了药回来,见苏御城站在门外,先得有些诧异。
他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又转眸看向苏御城,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苏润玉道:“君上?您这是……怎么了?”
“……”苏御城没有搭腔,目光有些闪躲,他只道:“没什么。我们去别处。”
说罢,苏御城便转身离开,苏润玉不明所以,却也能猜测到七八分。
他同样瞄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摇了摇头,便拿着药和苏御城一道离开了。
厢房里,苏润玉给他上着药,苏御城的脸色却始终不太好。
“要不,让阿暮姑娘去陪陪仙君吧?”苏润玉试探一般道。
他自幼同苏御城一起长大,苏御城是什么性子,他很了解。
如今眼下的情势,他不高兴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苍楠。
果然,苏御城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他道:“也好。”
苏润玉会意,正好替他包扎好伤口,他便转身出去,唤了个丫鬟去给阿暮传话了。
寝殿内。
苍楠蜷缩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她下意识以为是苏御城回来了,吓得浑身一颤,一抬眸,却正好和急匆匆进门的阿暮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的苍楠,阿暮眉心一皱,几个箭步飞奔上前,眼里满满的写着不可置信。
“仙君……”阿暮满眼心疼,轻轻将苍楠揽进怀里,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是阿暮不好,都是阿暮不好……”
苍楠躺在阿暮怀里,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和感觉,让她顿时安心了不少,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却因为阿暮的轻声安慰,她又瞬间提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阿暮心疼坏了,可也只能抱着她,仍由她哭。
这一次,苍楠是真的被惹急了,她一边哭着,一边骂骂咧咧的道:“苏御城你个王八蛋,简直就不是人,忘恩负义的混蛋,迟早天打雷劈,敢这样对我,倒回去五百年,我把你这帝江夷为平地!!”
嘴里骂着,却似乎还不解气,她从阿暮怀里出来,三两下子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
目光落在一旁案桌上的茶杯,她几个箭步冲上去,将案桌一掀,桌上的杯子和茶壶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摔了一地。
她接着骂道:“苏御城你个昏君!!等着吧,迟早会遭到报应!!看天雷不劈死你!你个挨千刀的!”
她是骂爽了,可殿外站岗的宫娥们一个个听的却是头皮发麻。
有史以来,这还是头一位敢在帝江如此口出狂言的人。
众人纷纷埋下头,面面相觑,怪只怪自己倒霉,怎么就偏偏今天站岗。
可是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包扎好伤口的苏御城和苏润玉出现在门外。
门口的宫娥一惊,纷纷慌忙的跪在地上,正要异口同声的说:参见君上。这四个字,却见苏御城大手一挥,一众宫娥只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听着寝殿内传来的咒骂声,苏御城的脸色不由黑了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