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捉鹅医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
至少在秦堪看来,山下一群鹅这首诗很通俗,老少咸宜,文盲都听得懂的诗自然是好诗,当年白居易先生就是这么干的。
“这是一首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放在我的诗集里?”唐寅出离愤怒了,一世才子英名,因为这首诗一朝尽丧。
他也糊涂了。
拍了拍脑袋,秦堪发现自己真的张冠李戴了,好象这首诗是周星星版唐伯虎里,四个猥琐的江南才子一起合作的……
秦堪咧了咧嘴,有些尴尬。
说起桃花坞……
“这首诗啥意思?‘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睁眼说瞎话就不对了,读书人都是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德性?
秦堪使劲拍了拍脑袋。
穿越者的眼光太过前瞻也不是什么好事。
瞧着秦堪诚恳认真的神情,唐寅呆住了,嗫嚅了好半晌,不确定道:“真是我作的?”
“我竟如此有才?”
“我真的很有才?”
“我为什么这么有才?”
读书人真欠揍啊,怪不得秦始皇会焚书坑儒,可惜坑得不够干净……
被秦堪忽悠得摸不清天南地北的唐大才子浑浑噩噩出了房门,他的状态很不好,像在梦游,嘴里喃喃念叨着自己的诗句,沉浸在对自己的崇拜中不可自拔。
出版业的利润很丰厚呀,几首诗便换来了三百多两银子,看来跟这位唐大才子合作还是很有前途的,未来必须要加深合作力度才是。
四大名著如今还没问世吧?曹雪芹还只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体内一颗单细胞吧?吴承恩的老爹和老妈刚结婚吧?
转念一想,唐伯虎最擅长画春宫,貌似本来就是一条淫棍……
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正在做着发财的美梦,静谧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杜嫣俏脸泛青,死死攥紧了拳头。
“我,一,直,坐,在,这,里!”杜嫣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语气很阴森。
这女人的存在感是不是太薄弱了?
杜嫣杏眼一瞪:“你管我!”
从桌上拿过唐寅刚离去时忘记带走的诗集,杜嫣翻了几页,片刻之后杏眼渐渐睁圆,仿佛诗集有一种魔力似的,不可抑制的一页页仔细读下去,樱唇无声蠕动,像在品位诗中意味,不时抬起螓首,用一种陌生而复杂的目光看着秦堪。
良久,杜嫣合上诗集,唇角露出玩味似的笑容。
“当然,我负责笔录。”
“对。”
“你说的这些关我何事?”
“唐寅革除仕籍后,其妻不堪贫苦,吵闹之后离他而去,唐寅独居苏州,靠卖文鬻画为生,书画所得皆用来狎妓买醉,终日过得糊里糊涂,从那一年起,唐寅的诗风骤变,虽文采依旧,但颇多愤世嫉俗的偏激辞句,甚至有讽刺朝廷,辱骂权贵的诗文,只不过因为唐寅乃名满江南的才子,又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官府,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懒得跟他计较,由他发发牢骚罢了……”
杜嫣俏目流转,眼中仿佛含着粼粼波光。
秦堪脸颊抽搐,紧紧抿住了嘴唇。
秦堪紧紧抿唇,额头没来由的冒出许多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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