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塔第一层，考验的是修炼者的心神。
修炼者是否六根不净，是否暗藏心魔，在第一层试试便知。
那老者伸手点了点莫云川淡笑道：“你们一共六人来到轩辕塔，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根基稳固，心神沉淀的也还算好。”
莫云川微微额首：“所以这才算是过了第一关的考核。”
“不对！”
老人却摇头说：“你们之间也只是有五个人通过了而已。”
“有人没通过？”
“在我这是没通过的。”
“额……”
莫云川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头，你啥身份啊！棋院院长吗？居然还在你这没通过，闹呢！
“我不妨提醒你一句，那少年身上缠绕的因果太重，体内挤压的魔气也太多，你与他走的太近，日后并非是什么好事。”
莫云川愣了愣，瞬间想起周阳泽刚刚那一双黑色的眼睛。
“原来是他……”
莫云川低喃了一声，再次看向老人：“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用想的太多，难得有一个人能跟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你要是能听进去就听着便是，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自古以来进入轩辕塔的修炼者数不胜数，难道还没有一个陪前辈说话的人？”
“那些人都只想着怎么爬的更高，哪有时间会搭理我这个老头子，呵呵。”
说着，老人摇头苦笑。
“前辈说我过了这第二关，可我并不懂这关是如何过的。”
老人目光深邃的看着莫云川。
“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叫无上混沌道吗？”
“无上混沌道？”
莫云川愣了愣，这是自己的道，也是第二次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这个道，第一次还是在八荒九界创造神先祖出现的时候提过。
莫云川感觉面前的这个老人要说什么，连忙躬身行礼，放低了姿态。
“这是晚辈修的道，但晚辈并不懂这个道，还请晚辈能够解惑。”
老人看着莫云川，淡声说：“自古混沌包罗万象，是万物起源的根本，当然，这是不包括鸿蒙之气的。”
“而你修的道也有混沌两字，万法大道说到底也是殊途同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混沌一道乃混沌初开之时，诞生的第一个大道，因为它保罗万象，所以诡异多变，并没有固定的界限能够桎梏与它。”
说着，老人手掌摊开，掌心之中泛起一片金黄色的光芒：“你说无上混沌道是圣道，它便是圣道。”
老人掌心的光芒在变，一片血红：“你说它是修罗道，它便是修罗道。”
老人掌心的道光还在不断变化，重头到尾变化无穷，好似没有止境一般。
这一幕看得莫云川不由睁大了眼睛。
“前辈……你是……”
老人淡笑的点点头：“我和你一样，也是此道中人。”
莫云川瞬间通透：“难怪啊！难怪眼前的这个老人会突然出现找到自己，应该是看出了自己的道，所以有意接近。”
莫云川想了想，就要跪下去对老人行大礼。
“晚辈莫云川，还请前辈能为晚辈正道。”
却不想，一股隐晦的力量直接拖住了莫云川，老人并没有受他这一跪。
“你想让我为你正道，也不是不可以，但这礼还是免了，你这一跪，我们二人之间也就沾染了因果，我可是承受不住的。”
莫云川疑惑的看着老人，怎么好像神通大能者都很在乎这个因果，但他自己却并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因果。
对于老人的话他无法反驳，所以也并没有强求，既然面前这老人愿意为自己正道，还是要跟随对方的心意行事比较好。
“这轩辕塔第二层又叫测道塔，闯塔者来到这一层都是需要经受自己的道心考验的，通过便可让道心更加稳固，不通过轻者道心受创，重则道心崩碎身死道消。”
莫云川表情微惊，没有想到这一层居然考验的是这个。
如此说来，自己修炼的道应该是脱离了轩辕塔第二层考验的范畴，所以考验并没有出现，应该也是钻了空子。
老人说完，走上前一把抓住莫云川的手臂。
莫云川看着自己手臂上，那骨瘦如柴的手，发现此人虽然是神魂之体，神魂居然如此凝实，如同活人血肉一般。
“你跟我来！”
莫云川还没有反应过来，老人便轻轻一拽，他便感觉到神魂瞬间离体，好像一头扎入了大海之中一般，居然有些溺水般的难受。
老人拉出他的神魂，并没有停留转身就走。
莫云川转头看向自己的肉身，就发现那肉身居然自己盘腿坐在了地上，纹丝不动。
“不知这前辈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如果要想害我，那可真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想是这么想的，但也没有办法拒绝，毕竟面前这个老人的实力，明显非常强，强大到莫云川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被老人牵着走的莫云川，就像是走进一扇无形的大门，突然感觉面前的景象大变。
“你看，这便是圣道！”
莫云川定睛看去，就发现在那田野之间，正有一个小孩将田野之中，陷入湿土里的青鱼抱了起来，左右看看，撒开脚丫朝附近的河流跑去。
噗通！
鱼入水中，回归新生。
莫云川能够清晰的看见，那孩子的身上的确在泛出隐隐的道光，但他并不认为这就是圣道。
“前辈，这分明只是善道，行善之人心存善念，那小孩此举与圣道有何关系？”
老人淡笑两声：“那你认为的圣道又是什么？”
莫云川斟酌，也不敢多加争辩：“还请前辈明示。”
老人面含笑意，伸出手：“继续看吧！”
时光一过五千年。
这一年，大旱之灾连绵千里，数万生灵生机断绝。
莫云川当能看的清楚，实乃有水怪作祟，吸干了大地之中的水系元灵。
就在民不聊生之际，万里之外的大海之上波涛翻滚，其中霞光万道，似有祥瑞出世！
看见这一幕，莫云川的瞳孔一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同样是有怪将要现世，但此怪身上居然蕴含大气运，极其诡异。
嘭！一声轰鸣，一条青蛟跃出海变化龙，竟直接将那祸害苍生的水怪斩杀当场。
奈何大地生机断绝，青龙居然自断血脉，将全身龙血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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