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乐了。
盛姜反手握住池余的手不放,池余甩也甩不开,耳朵慢慢变红。
盛姜大笑起来,讥诮道:“呦,还当咱们池余哥哥经验多丰富,没想到这么纯情,牵个手就脸红了。”
让池余脸红,这样的时候可不多,可得好好嘲笑一番,谁让他平常都是一副什么都胸有成竹,丝毫不慌乱的模样。
池余也没空注意她那声哥哥了,只在心里骂娘,他经验丰富个屁,从穿开裆裤开始就和盛姜在一个屋檐下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身边只有盛姜这家伙气他,哪有时间去刷经验。
他感情经历啥样,谁都没有盛姜清楚。
池余忽然抬手揉了揉盛姜的耳朵,带着点力度,有些微痒意从耳朵传达到盛姜全身,她忍不住小幅度颤栗了一下。
于是池余满意地看到盛姜本来就充血的耳朵更红,这红比任何颜料都好看。
在盛姜卡壳到僵在原地的时候,他开口回击:“言情大神也不过如此,这么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讥讽。
盛姜认为他这是实打实的讥讽,顿时气炸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池余不气,反倒笑了:“我们彼此彼此.”
盛姜一把甩开他的手,连下两级台阶,结果又蹭到了脚趾,疼得一个趔趄差点跪那,但还是倔强地扶着扶手快速下楼。
这种斗嘴总是斗不过池余。
生气!
这种只会气人的男朋友不要也罢。
眨眼间盛姜就没了影,池余一点不急,盛姜等会儿肯定还得在楼下小电驴停放处乖乖等他,书包还在他手里呢,车钥匙也是。
加持了女友滤镜之后,池余是看盛姜哪哪都可爱,就连生气都是。
找到盛姜的时候,池余脸部的热度已经消散地差不多,几乎看不出破绽,反而盛姜因为生闷气,脸又憋红了。
他笑得毫不顾忌,平常怎样,现在就怎样,没有一点当人男朋友的自觉。
“池余!”
这个人现在完全就是在想在今天内实现脱单加分手的既视感。
苍天,她到底看上了他哪里?
“行行行祖宗,我不笑了。”他赶忙止住笑意,把车推出来,“上来吧。”
“哼。”盛姜气得像是只河豚,于是她故意重重地上车,硬是让车身晃了晃。
池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反正这车是你的,压坏可不关我的事。”
“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盛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池余见好就收,及时顺毛,不然到时候女朋友真没了。
“呵呵。”
没上手就是没那么生气,池余松了口气,问:“回宿舍还是直接出去?”
之前就定好的,今天去盛姜的出租屋里,她要去给出版书签名,她去年年底完结的那本已经准备印刷了要,当时是限时两分钟亲签,前三秒特签,数量还挺多,估计还得签好久。
“先回宿舍吧,没带钥匙,而且上次拿到学校的那些也签完了,等会儿一起拿回去。”说到正事儿,盛姜就没再计较。
“行,你坐好。”
“嗯。”盛姜像往常一样,轻轻扯住池余的外套。
池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盛姜手抱上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环到了自己腰上。
“扶好要走了。”说罢不等盛姜反应就启动了电车。
和来时一样,腰身四周能感受到盛姜身体的热度,特别是贴在他腹部上方一些的手掌,更烫。不过是两个小时的世界,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想到此,池余更加口干舌燥。
为了两个人不至于车毁人亡,他甩了甩头,悄悄腾出一只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保持清醒,然后开着小电驴稳稳上路。
行驶带起的微风吹打在盛姜脸颊上,她才清醒过来。
后知后觉又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可能敏感肌了,怎么忽然变得懂动不动就爱脸红?
第一次清醒地这样扶着池余的腰,盛姜明确地感受到了池余腰部的力量。
池余总说自己有腹肌,但是不给看,她就不信,这次是真信了,很结实,摸起来就很有力,她忍不住按了按。
感受到她的动作,专心开车的池余一僵,随即咬牙切齿道:“你要是还想活命就别乱碰。”
他的意思是,自己会把控不住,到时候车毁人亡,但听在盛姜耳朵里还以为他要打人,赶紧停下了动作。
腹肌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有这么敏感吗,不就是碰一下,谁稀罕呢。
她这么吐槽着,但心底却依旧心心念念着池余的腹肌,总有一天会看个够,摸个够,狠狠蹂躏他的腹肌。
她老实了,池余终于能安心开车,很快两个人就到了D区女生宿舍楼下。
“你先上去收拾东西,我回去把我电脑带上,等会儿你收拾好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把书包递给盛姜,池余说。
盛姜点头:“嗯。”
等盛姜进去,池余再次启动电车,去了C区男生宿舍楼。
宿舍没人,估计李崧又跟女朋友腻歪去了,今天池余一点不烦,甚至哼起了小曲儿,情侣就该腻歪在一起!
他收拾了自己笔记本,带上充电器,又带上了本专业书,到时候可以在那边写一下实验。
前后不过十分钟,很快,他就又回到D区去等盛姜下楼。
盛姜被柯茵拦住了,问东问西,最后还是她说池余在楼下等着才放她出来。
她抱了个大盒子下来,里边装的是签名。
池余总算有点男朋友的自觉,上前去接了过来,“你慢点,看着路,别再崴脚真成瘸子了。”
盛姜:“……”
真的,他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闭嘴吧你。”她没什么威慑地瞪了池余一眼。
池余刚好把箱子举了起来,没看到白眼,只听到了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反驳,只觉女朋友战斗力下降,还在箱子的遮挡下偷偷嘲笑了一番。
看着车篓里的电脑和书,他沉默了半晌。
良久,他说:“你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