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今天和渣王爷和离了吗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定罪
        白婉柔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同一瞬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把惊讶二字刻在了脸上。

        “你所述可为真?”

        林轶点了点头,显然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夸张。

        因为与她同来,这会儿正坐在房间中的陈儒之闻言,仅仅只是挑了挑眉,而后便神色淡然地摩挲着桌上的茶杯。

        白婉柔忽的又忆起了什么,接着问道:“那人可有说他与太子是何关系?”

        当时宋音华在府外将所有事情都同林轶说了,于是这会儿林轶思索了片刻,直接将自己听到的重新道了一遍。

        这次不要说是白婉柔,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陈儒之也有些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

        “并无任何私人关系?”

        白婉柔复述了一遍,嘴里小声呢喃着这句话。

        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她并不想认定自己父亲是一个罪人,可铁证如山,来自首的那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白婉柔几近于冷笑了一声,让站在门外的林轶都有几分不知所措。

        “要过去看看吗?”

        她的反应有些异常,陈儒之立刻便明了是因为什么,加之他也有些疑惑的地方,索性问了这么一句。

        “看!现在就去!”

        白婉柔坚定的样子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三两步就走出了院子,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面对如此情景,陈儒之倒也不恼,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走着。

        她刚走出王府的门槛就看见了焦急等待在外的宋音华。

        “音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转瞬她脑海中又想起林轶进来时说府外有人求见,忽然明白了什么。

        “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快赶去顺天府看看吧。”

        宋音华根本无暇与她解释太多,拉着人便往外跑。

        赶在她们身后的陈儒之根本不及二人的步子快,在空荡荡的王府门槛前站了几瞬,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

        “因此据你所述,你杀害农女的工具是一柄锄头?”

        “对。”

        来自首的人回答每一个问题都胸有成竹,斩钉截铁。

        只可惜他流利到像是背出来的证词出卖了他,以至于在顺天府站着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出来错误。

        然坐在正位上的宋元烈不出口,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宋元烈思索了一会,单手撑着下巴抬头望向那人,似乎是在透过他与旁人对视。

        良久后他才说了一句,“今日审判到此结束。”

        匆匆赶来的宋音华到这时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她克制不住想要冲进去阻拦宋元烈,所幸站在她身旁的白婉柔将人拦了下来。

        可这也没有多大用处。

        因为即使宋音华站在门外什么都不做,门内的农户二人也是坐不住的。

        “宋寺丞,你怎能如此轻易就把人放走?这人很明显不是杀了我女儿的那个人!”

        虽说他把一切罪证都承认得完美,但这也恰恰是旁人不信的地方。

        宋元烈抬了抬手,几个下人便将想要闹腾的父母按了下来。

        “宋元烈,你不能这么草率!我女儿死的那么惨,你要还她一个公道!”

        农户与他的妻子虽然被拉了下去,但嘴中依然嚷嚷着世道不公。

        门外的白婉柔只能眼睁睁站在原地看着,内心是极度的煎熬。

        她并不觉得这二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相反,农女尸体的惨状此刻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当中浮现。

        因为见过这件事有多么惨烈,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这对父母的艰辛。

        可白婉柔同时也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原本状告的是太子杀人,来自首的人却说和太子无任何私人关系。

        任谁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不对劲。

        像宋元烈这样聪明的人自然会比旁人想的更多,因此他今日虽然选择了结束,可白婉柔知道他有其他的难言之隐。

        否则她方才也不会将宋音华拦了下来。

        而厅内的宋元烈此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惹得那对父母不满。

        然这其中牵扯到的势力实在太过于庞大,他无法做出除了定罪以外的任何选择。

        底下有人对视了几眼,顶着巨大的压力向宋元烈问道:“宋寺丞……那这人,要定他的罪吗?”

        宋元烈点了点头,“证据确凿,定罪!”

        那人非但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反倒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似的,松了口气。

        他这副模样更让宋元烈感到不安,甚至是有些唾弃自己。

        宋元烈没有再继续看他,直接走出了正厅。

        刚踏出门槛他便听到宋音华的一句话,“父亲,你怎能这样?!”

        身旁的白婉柔拦不住她,只得任由她与宋元烈争吵。

        “我怎么了?”

        “你明知那人并不是凶手,却还是草草结束了此案,莫非是因权势低了头?”

        宋音华眼眶中已经蒙上了一层如玻璃般的水雾,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实在有些过分,却又控制不住。

        闻言,宋元烈直接将人拉到了一旁的树荫底下。

        白婉柔并没有跟着过去,她知道这父女二人应当是想说些悄悄话,便极有眼力见的去了宋音华的房间。

        “你还不了解你父亲我是什么人?这辈子有做过可耻的事情吗?”

        “你看那些王公权贵,我怕过谁?黄毛丫头,还什么都不懂呢,就开始说起我来了。”

        宋音华当然知道自己父亲说的话在理。

        他可是一向以公正严明出名的,连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也丝毫不例外。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他今日的判案感到不满。

        即使是她一个从未接触过办案的小姑娘,今日也能通过只言片语看出这人来者不善。

        宋音华委屈的嘟了嘟唇,“可父亲你明知道你是他们眼中唯一的希望了,为何还要出此一举?”

        宋元烈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单纯善良,今日之所以有勇气来指责他,想来也是为了那对父母抱不平。

        可他坐在如此位置上,承受的压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多。

        更何况来的这人准备如此充分,无论他问什么问题都能对答如流,人证、物证齐全了。

        就算是他想不定罪,也行不通啊。

        “你如今还小,接触的圈子也与我截然不同,有些事我即使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他平日里就一堆大道理,宋音华从来都说不过他,这会儿半撒娇半埋怨地说道:“总之女儿就是觉得您这件事处理的不妥。”

        宋元烈听到她如此语气,便知道她已经可以冷静的思考问题了。

        于是只打趣般地的屈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那我把我这个位置让给你坐好不好?”

        他语气之中满是宠溺,但还是惹得宋音华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父亲的本事大,要知道在往常,父亲可是她钦佩的对象。

        今日若不是实在看不过去,她再怎么样都没有勇气与父亲对峙的。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父亲你,我去找小柔玩了。”

        宋音华接近落荒而逃的溜走了,而在她身后的宋元烈也在同时陷入了沉思。

        那人的表演拙劣到连自己的女儿都能看出来,他还能有多少看不出来的呢?

        若说这件事情只是太子一人的手笔,他与这股势力对抗也就对抗了。

        可他之所以能够来到自己这里自首,很显然,不单单只是太子的指令。

        要是再往太子头上去……那可就是皇上了。

        与皇上的命令做对抗,怕是他多活几辈子都没这个胆。

        宋元烈叹了口气,想来若不是因为他总是想的如此之多,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犹豫如此长时间。

        自己女儿尚且对自己的做法不满,那农女的父母也诸多怨言,谁又能知道他内心同样备受煎熬呢?

        他摇了摇头,原本准备回房的步子因为方才这个小插曲又去了书阁。

        而宋音华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己房间中稳稳当当的坐着白婉柔与陈儒之。

        白婉柔在这还能说得过去,是为了等她过来谈心。

        可陈儒之这个建安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即使宋音华平日里与白婉柔交好,也不得不承认她和陈儒之的确不熟。

        因此她眼神之中染上了几分戒备,走到白婉柔身后小声的问着她:“陈儒之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闻言,白婉柔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说到这件事情,她即使到现在也不能明白。

        自己才到宋音华的房间中坐了没一会儿,心情都还未曾平静下来,他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当时她可谓是要多震惊有多震惊。

        毕竟陈儒之可是一个从来没有来过顺天府的人,怎么会如此轻车熟路的找到宋音华的房间?

        白婉柔不明白,又不好意思问他,便将这份疑惑压在了心底。

        如今面对宋音华的问题,她只能轻声道:“关于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旁的陈儒之只听见这二人在窃窃私语,却不知道她们谈论的是什么,于是清了清嗓子,示意这儿还有个人呢。

        见状,宋音华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饮了一大口茶,这才如同说一件正事般问白婉柔:

        “小柔,我父亲今日此举,你能知道是何意吗?”

        虽说宋元烈方才和她解释过了,但她仍旧觉得这件事情有自己没想明白的地方。

        “总之我是觉得,宋寺丞之所以会选择给那人定罪,一定有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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