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它学的好快。
陈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它刚才停留的地方，那已经是他涉足不到的上百页以外的东西，这个时候他反倒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灵。
“安然……你说它可不可能就是后台的一部分，刚才只是兼容了一门新的语言。”他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对于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妖和灵甚至是散仙都有一套自己的解释方式，那是远古时期生灵对神灵的理解，不管用什么形式呈现，都不过是信息传输的一种形式。
道源经也是。
虽然不知道这本经书是谁写的，但是看样子他可以称之为【完整】的信息。
完整很重要，这意味着它本身就可以兼容其它的信息，可以兼容其它的语言，每一个神话故事在这里也能找到答案，包括天道泉的理解。
有时候陈凡想，人类往宇宙里发射的那些火箭，转载了人类最基础的语言和文字学内容，也算是一种完整的信息。
现在，这些信息隐藏在三百页的符咒里，几乎被一个光团研读完了。
现在，他们用代码进行交流。
光团名为青峰，那就和青峰天道脱不了干系，安然不理解青峰这两个字的含义，反倒是陈凡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没想到自己离目标如此的近，天道泉拥有的灵力和智慧或许可以让他更快的感悟经书，找到那些在人间的bug。
要知道，人家写的代码比陈凡要更快，更标准。
“我是陈凡，是人类。”他同样使用代码交流。
“人类？已经有十五个大周天没见过人类了。”青峰写道：“仙界不是已经封锁我们了吗？不允许我们给人间放开资源。”
即使经过翻译，陈凡也有很多看不懂的词汇，只能尽力理解。
“能让我们回去吗，我们应该是不小心进来的……呃……这里。”
“回去？你要去哪里？”青峰写道。
“就回到我们进来的地方？”
“为什么？那里是虚界，你无法在里面存活。从记录来看，你差点死在虚界里。”
“记录？你这里有记录？”陈凡捕捉到了亮点：“我能看这些记录吗？”
“按规定，天道泉不再开放给人间使用。”
“但是没有说不给人类用吧？只是不再开放给公域。”陈凡拿出了和业务方纠缠的能力。
青峰沉默许久，好像默认了陈凡的说法。
这里应该不是人间界，所以人类在这里调用天道泉的资源，似乎并不能算是违规。
或者说事实上根本没有限制任何种族在天道泉的领域调用资源，就像陈凡使用道源经攻击巨石，如果不是能量超出了阈值，它也不会出面干涉。
不是吧，连这种bug都会有？
陈凡看着青峰给他调出日志，真的是日志，以某种符号作为固定格式记录的信息，只是陈凡看不懂。
怎么说呢？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世界的bug可能真的没人梳理过。之前在机房看到的那些bug也是，前面有很多仙人留下来的印记，可能就是每一代不断的迭代屎山一样的代码。
“应该是这个。”青峰对着一片符号按下了暂停，随即一幅图像投影到面前，正是陈凡和安然穿过虚界的瞬间。
“让我看看，这个位置是……这里，然后对应实界的位置，是……这个。”
两道符咒悬浮在眼前，做完这一切，青峰突然道：“对应实界的位置不适合开门，你们可能要再找一个地方。”
“你能帮这个忙吗？”陈凡再度试探：“帮我们找好一个落脚点。”
青峰似乎经过了短暂的运算：“可以。”
yes
“它确实很像一个后台。”安然在陈凡背后喃喃自语，学过人类社会计算机专业的她深有感触：“我的族人肯定不会信，我们一直以为天道泉是有智慧的，没想到……可能只是一个程序。”
青峰毫无反应，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这句话。
不过很快，新的位置就同步来了，甚至陈凡要它直接帮忙打开也没有问题。
安然已经等在出口，再在这地方多待一秒都是不可能的，这片草地几乎看不到任何生灵，估计这天道泉有什么生物洁癖，所以刚才才想把她当成土壤肥料。
但陈凡却犹豫了。
你要知道他这辈子没见过那么bug的bug，如果真如安然所说它就是天道泉，那么按照散仙的描述，它所掌握的信息和力量已然通天。
这一步，他走的比别人要远的多。
“理论上我还能再回来吗?”陈凡突然开口，光团跟在他身后。
“你可以，她不行，我已经把她拉黑了。”青峰很快打出一行字。
“哎你是非不分啊！是他把你搞出来的，不是我！”安然在后面喊着，但是又用不了道源经，任何尝试动用妖力或者写符咒的行为在这个空间已经被禁止了。
等于管理员禁了你的言，骂了你一句，还让你说话。
“除了我以外也都可以吗？”陈凡问道。
“原则上不允许接触有灵力修为的人，包括人仙。这需要申请管理员操作。”
很合理，很他妈合理。
一定有人在写这个架构，哦不对，很可能是仙。
不过只要还能回来，这些问题都是小问题。
如果现在还不回去，水晶可能都要被人偷了。
说不定两边的时间速度还不一致，回去后发现已经过一百年云云。
“有空再回来找你。”下一秒，陈凡和安然穿过虚界之门，那股温暖的感觉瞬间消失，短暂的悬浮感后，两人双脚落地，安稳的站住了。
“怎么这次是黑的？”安然环顾四周，已经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使用妖力，而是缩着身子，扒拉陈凡的衣袖。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香软玉的影响，虽然知道她是鼠妖，陈凡还是撞起胆子。
然后打开了手机。
“你看，这有信号的，这肯定是上河市没错，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卧槽……”
陈凡下意识的打开手机手电筒
好家伙，一尊三人高的雕像立在两人面前。
手电筒四周一照，这里好像是什么求神拜佛的老旧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