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欢,你有没有感觉宫泽坤有些不对劲呀?”这一日,司清歌不去御膳房学做菜了,也放下针线了,专门跑来和莫然说起宫泽坤。
“他?他怎么了,不挺正常的吗?”莫然不明其究,他不是天天过来陪她吗,也没有对她不好,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真是太不对劲了。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斩钉截铁的对莫然说。
莫然只当是她又要说宫泽坤什么坏话,没放心上。
“莫姑娘,梅王爷来了。”周正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碟子酥点心。
梅良瑜这两天到是来的勤了,往往他前脚走,宫泽坤后脚就来了,这全政殿里也总有人能说说话了。
“梅大哥,你昨天刚来过的,今儿怎么又来了?”梅良瑜这来的也太早了些,刚刚过了早膳时间而已。
“收到一封信,觉得你一定想看,所以来送来给你。”梅良瑜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
莫然看见这个就知道了,狐族的消息又来了。
“青哥哥怎么不直接寄给我呢,这样还要麻烦送来。”她笑呵呵的接过传书。
“姬国主肯定有这样的原因,毕竟在下也算是君子,不必担心会偷看他人信件。”他拿出他的代表性物件――纸扇,缓缓的扇着。
“那是自然,再说了,看了又怎样,原就没什么要瞒着的呀。”她解了好几道缠绕着的线才打开了竹筒。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占满了整张字条,莫然的脸色也从之前的欣喜变成了严肃的神情。
司清歌见她这样,心下里一咯噔,不是姬彦青出什么事了吧?!
“亦欢,亦欢,怎么了呀,说的什么呀,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啊。”司清歌摇了摇莫然的胳膊,“姬彦青,姬彦青没出什么事吧?”
“青哥哥没事。”她顿了顿说:“是言文长老。”
“言文长老也会出席年底的朝贺,而且可能会比他还要早到,目的是,是抓我回去。”
“什么?!”司清歌听闻,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当初都把你逐出族了,还抓你干什么?他们怎么明面说一出,暗地做一出的。”她义愤填膺的说。
梅良瑜听了也是惊讶。他之前是知道莫然和狐族的关系,也知道那些长老们不是好惹的,但这,只是抓一个莫然,竟需要长老亲自出动?
“其他人来我也是不怕的,只要我不出皇宫,他们怎么也不会找到我。”莫然犹豫了一下,“只是这长老们来,我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是为何?”梅良瑜不明白,无论谁来,只要不出宫,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莫然在哪呀?
“我们莫家,自上古时期就续成狐族最正统的血脉,修炼起来也不需要像其它族人日夜苦行,我们的血也是治伤良药,只要一口,快死的人都能多活月余,这血脉其它的好处更是数不胜数。要不是我们父母亡的早,他们应该是长老们里面最尊贵的。”
梅良瑜不明白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和我们北夏皇族血脉一样,都是尊贵啊,为何怕这长老?”
“原本这也是莫家血脉的好处,只是现在……”
“莫家人,无论何时,只要还活着,长老们都能感知得到,他们只要凭感觉就能找得到我,连一兵一卒都不需出动。”莫然神色微微紧猝着。
“这是什么关系?”
“这是上古时的保护咒,原本是保护莫家人的,作用是在莫家人遇难时,狐族可以找到我们。现在,这咒就是催命符啊……”莫然手里攥紧那张纸。
“没什么办法吗?既然能施咒,为何不能解咒?”梅良瑜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缘由,觉得既然咒语下了就一定能解。
“解咒是能的,咒语也不是什么禁书,只是没有这能施咒的人。”司清歌扶着额,头疼的说,“解咒的人,需要修炼到神级别的人才可以,但是神自从混沌开元之后,哪里还有。”
“那也就是无解得了。”梅良瑜低声说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然刚刚回来,就又让长老盯上了。
“莫姑娘不要过于担心,长老能感知到是一回事,但他能不能进的来宫里,又能瞒得过我们众人把你带走,这又是另一回事。”梅良瑜宽心的说道。
“亦欢,不要害怕,不怕。”司清歌嘴里说着不怕,心里却也在打鼓,她自小和莫然一样,天不怕地不怕,但言文长老她是一见就发怵。
言文长老做事凭着一番铁手腕,行事狠辣,平日里又不苟言笑的,他自己的女儿都能被他当做祭品供给天地。虽说是一番为族牺牲的伟大壮举,但他那狠下的心肠也着实让人唏嘘。
梅良瑜与她们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偏院他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下人来禀报。
“王爷,这是花居殿那边送来的。”一个小厮捧着一个长条礼盒到梅良瑜面前。
“花居殿?”自己并没有与花居殿有何来往,就算有些关系,也是替人出头,抹了庭妃的面子,怎的还送上礼了?
他打开一看,是支金步摇。
“怎么说的?”送来这样的东西,肯定还有后话。
“是庭妃娘娘身边的双儿姑娘来的,她说,娘娘恭贺王爷寻得佳人。”
佳人?这整个全政殿的女人不就那两个,司清歌她没见过,说的是莫然。
看来这个庭妃是把莫然放心上,想要斗一斗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不是在跟北庆王斗,而是跟皇上斗。
“你去,到我桌上拿一张空白的宣纸去花居殿交给庭妃娘娘,就说娘娘费心了。”他指使这小厮去回了庭妃的礼。
庭妃虽说对莫然,对皇上,是有那么一些恩德在的,但她的手也管的太宽了些,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臆想的。
“来人,备轿,本王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