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戴着空间回八零 > 正文 第33章:预谋占地费
        大集,大集怎么了?

        北方的农村地区,按照当地的不同习俗,有逢五、逢七、逢十的集贸市场。

        以多数的逢七来说,农历初一、初八、十五等日子里,在某个村子的主要大街中,自发地聚集起交易农副产品的老百姓。

        附近村里的人们,拿着各家的农副产品,比如公鸡、母鸡、鸭子、大鹅等家禽,以及鸡蛋、鸭蛋、鹅蛋等;

        锄头、铁锨、铁镐、楼草的耙子等农具;大小铁锅、炒勺、锅铲等厨房用品;大扫把、笤帚、炊帚等工具;盖帘、笸箩、柳条筐等用具;

        鞋帽(此时的服装销售很少:价格贵农民买不起,再有就是这时候,多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传统节俭观念所限);

        瓜果梨桃、五香花生、炒瓜子、大枣、核桃、栗子等干鲜果品等。

        不一而足。

        大集,对于买卖双方,都是带着喜庆味道的一个小节日。

        总之,大集很热闹:卖东西的人热情洋溢,满怀为家里赚得一些花用的希望;赶大集的购物、闲逛的老百姓,在眼花缭乱的农副产品中走来看去,也很开心。

        老四赵德此时带着神秘及得意的神情,说出赶大集的话,并不是他要去赶大集。他还要去上学,肯定不能赶大集;他也不是要家人为他代买什么,因为家里一直是罗锅上山——前(钱)紧,是不可能轻易花钱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早早地起来,去到主街上用绳子、砖头,圈出一块地方来。

        这样,等前来卖东西的商户来了,孩子们依据这块地方,在村里规划中是卖什么物品的。比如卖农副产品的收得少些,卖鞋帽的多要一两毛钱。

        约定成俗。就这样,商户分门别类地多少给点钱,把这块地方“买”下来,再利用这块地方做生意。

        花多少钱呢?

        早几年,只有一毛、两毛,现在的“行情”,已经涨到了三毛、五毛。有的孩子圈地大点,偶尔也能要出一块钱这样的“巨资”。

        做这个事的,基本都是半大孩子,为了得到一些零花钱,早早地去占地方。

        这点钱也是钱,商户就不能来早点,省下这个“占地费”吗?

        当然可以。

        可商户毕竟是外村来的,无论如何也比不得住在本村的人起得早。

        找到规律后,猜知商户们早上七点来,孩子们六点就占好了地方;商户们六点来,孩子们就五点占了地方;商户们五点来,孩子们早早地公鸡打了第一遍啼声——大约四点钟,就画好了各自的位置。

        既然斗不过孩子们,商户们也就带着无奈和好笑的心情,给占了某块地方的孩子几毛钱。

        孩子们拿了钱,也会说句“恭喜发财”的吉利话。因此,彼此都是开心就得了。

        赵德提起此事,老大赵刚、老二赵强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早上就要开始为家人的美好前景大战了——去沙场进行早期的基础建设,设立围栏、围绳。

        老三赵义立刻开心地说:“老四,明儿个一大早,咱哥俩去!”

        赵玥往常起不来,但是今天却兴奋异常地说着,也要跟着两位哥哥去,起码去看个热闹。

        争执不过,赵永水夫妇只得同意:“那就吃完饭赶紧写作业,都早点睡!”

        是啊,不早点睡也不行呀。

        吃了饭,赵玥拿着书包就去了西屋。拉好门帘——这种三间一套的农村房,东西两屋是没有门的:春夏秋挂个布帘子;冬天挂个棉帘子。

        屋里没有什么陈设,写字台、办公桌,更是想都不用想。这样的东西,要是普及的话,还要再等上十几年呢。

        怎么写作业呢?难不住孩子们的。

        电灯泡高悬在头顶,赵玥搬来一个小板凳坐下。把书包的课本、作业拿出来放在炕上,她就把三四米长、两米来宽的大土炕,当作巨大的写字台。

        写这些作业,赵玥当然轻松至极。利用空间的神力,把作业送进去后,她就暗自想着,如何让家里尽快步入致富的确定道路。

        既不能把空间里的东西直接搬出来,又不能过于一味等待。

        赵玥冥思苦想着,各科作业已经从空间里,返回到眼前的炕头上了。

        笑着把书本塞回书包,她再见到书包上的大块补丁,又觉得黯然神伤。

        肯定不能从空间里调出一个HelloKitty书包,她想想也只好暂时接受现实。别说书包,就是身上的褂子、裤子,都还打着好几块补丁,难道要立刻换上misspatina 、Miu Miu吗?

        “玥玥,写完作业了吗?写完了就洗个头吧。”方淑芬在堂屋问。

        真的是啊,从未来穿越回此时,这是好几十年的差距。未来,到处是清洁整齐;现在,凌乱尚且不说,虱子跳蚤都还有呐!

        答应着,赵玥立刻调动空间,把家里的两套房都喷洒了安全杀虫剂。想着家里人再没有“四害”(老鼠、苍蝇、蚊子、跳蚤)的迫害,赵玥也是略微宽心。

        堂屋中,方淑芬把脸盆放在破旧的脸盆架子上,拎起水壶往里面倒入热水。赵玥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出冷水,倒进盆里面兑好。

        “好了,好了!”方淑芬说着,就挽起袖子。

        亲爱的妈妈,好开心以成人的心态,来接受您对以为的幼童的照顾。

        赵玥不动声色地坐在脸盆架边,解开两根小辫子的头绳后,把头低下来。

        方淑芬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把温水撂到她的头发上。

        “嗬,假小子似的。这头发,都快擀毡了!”方淑芬一边夸张地说着,一边给她洗着头发。

        这个年代的洗护用品,条件好的人家(主要是指城里人),已经可以经常使用“友谊”、“万紫千红”、“百雀羚”等护肤产品;洗护头发,也有了头油、洗头膏。

        寻常人家,比如广大的农村朋友们,多是采用老方法:面加醋;淘米水等方式来洗头。再简单省事的,就是用洗衣粉、肥皂洗头。

        尤其是肥皂——就是洗衣服用的那种一扎来长、七八公分宽的暗黄色化学产品。

        一块肥皂可以从头洗到脚,倍儿清爽!谁用过谁得意,谁得意谁知道!

        当然这是说七八十年代。

        现在方淑芬给赵玥用的,是特别珍藏版——大女儿赵霞,从京城寄回来的一块婴儿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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