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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好转之势

        “娘娘,……真的要扔掉啊?”喜儿抱着盒子往外走了几步,又念念不舍的回过头,瞥眉皱脸的实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

        这千年人参可是有市无价的东西,对小皇子的伤势十分有益,丢掉真的好可惜啊。

        “本宫的话你听不明白吗?!”齐妃提高的分贝中不免带着火气。

        虽然心知喜儿是一番好意,但她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自从风儿出事以后,她就听不得任何人的忤逆。

        察觉到齐萱的异常,萧凰心思一动,指着那木盒中的东西说道:“按理说此物是殿中私事,臣女不应该多嘴,但娘娘此番处置确有不妥之处,我倒有个想法,娘娘可否听听?”

        “如何不妥?”言语之外是不屑一顾的口吻。

        “此参毕竟是三皇子‘以礼之名’相送的物什,这般大张旗鼓的丢出去恐会惹人非议,听说今年濬城一带泛涝,波及周边,兹事体大,而皇上也已颁下圣旨,让户部尚书为其筹资拨款……”

        说到这里,萧凰嘴角一勾,“既然如此,娘娘倒不如以三皇子的名义将这千年参转售出去,所得的银钱就一分不少的捐给难民好了。”

        齐萱听得冷笑一声,“这为他人做嫁衣的事儿……于本宫而言,又有何好处?”

        “自是有益,如若娘娘未曾怀疑,又何必舍弃?”萧凰毫不掩饰自己的猜测。

        见她看透了自己心中顾虑,齐萱不免一怔,“那你这般又是为了什么?”她现在不得不以崭新的目光,重新审视一番面前的这个女孩儿。

        “为了答谢娘娘先前的解围之情,萧凰不喜欢背负人情债。”

        “琼霞殿中你何需本宫解围,我那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齐萱摇了摇头,遂对喜儿说道:“照即墨小姐说的去办吧,还有,安排马车送她们出宫。”

        “是,娘娘。”

        “等等,此时并非离宫的好时候。”叫住喜儿,萧凰如此说。

        齐萱诧异道:“你不想出宫?”

        “自然是想。”这皇宫,她可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待,“可我承诺过的事情也不会随便失言于人,在十一皇子醒来之前,萧凰自会尽到一个医者应有的本分,不过,还请娘娘派人送小香出去。”

        “不,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等齐萱点头,小香就猛地从萧凰的身后窜了出来。

        “小香,不许胡闹。”

        “小姐,你别让小香走……”她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好不可怜。

        当然,这得除却那双死拽着萧凰衣袖不放的手。

        知道小香是在担心她,没法子,她只得改口,“那就,麻烦齐妃娘娘派人给将军府送个信儿吧。”

        “嗯,去安排吧。”放下打量的眼光,齐萱几不可闻的牵动了一下嘴角,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她忽然就觉得心中的忧虑消散了一些。

        “奴婢遵旨。”喜儿应声退下。

        入夜,南宫府。

        “督主?”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直至刑二听见房里没有了纸笔摩擦的声音后,方才发出动静。

        “进来。”清冷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

        推开门,刑二径直走向矮榻上的人,躬身说道:“督主,晚膳已在蓝漓阁备下了。”

        “嗯,宫里有什么动静?”

        “一如督主先前所料,即墨黎云无功而返,反倒是……即墨萧凰至今还未出宫。”

        “还有呢?”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消息来报。”

        “是么?”南宫七绝悠悠的扫了一眼,将手上的狼毫一丢,便起身走出了书房。

        见此,刑二紧随其后,不敢多言,只是在关上书房门的最后一刻,他看见房里黑影一闪,之后桌案上的卷轴悉数不见。

        他眼眸微闪,随即若无其事的阖上门。

        那是南宫七绝身边的第一隐卫,他从未招惹却总会奇迹般的偶然发现,每隔一月那人就会带来不同的卷轴,经南宫七绝批注后再送往别处。

        只不过那些卷轴被送去的具体位置,他暂时还无从得知。

        房门一闭,整个书房里瞬间便无人迹,只余南宫七绝随手丢在角落里的书信,纸张微卷,渐化为尘……

        “绝儿啊,你怎么才来,你是要存心饿死老夫呀?”

        还未走近,蓝漓阁里传来的阵阵哀嚎就足以深刻传达主人的怨念,南宫七绝不予理会,仍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何事?”撇了一眼望着餐桌双眼放光的老头,他颇为好心的问。

        见该来的人终于到了,老早就拿起筷子摆好架势的老头也不在客气,夹住菜便往嘴里塞。

        “怎么?没有什么事,老夫就不能来看看你么。”奇鬼瞪了一眼,复又拿起勺子往自己的碗里加粥。

        “还真别说,用那小女娃的方子做出来的药膳还真是美味,可惜只能每隔两天吃一回,可惜,可惜了。”他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第二碗四宝薏仁汤就又下了肚。

        瞧着好似饿死鬼投胎的神医,刑五暗自诽腹道:“这才是您老来看望督主的原因吧!”

        抬眼看见刑一快要杀人的目光,作为神医的贴身侍卫,刑五只能把头越垂越低,一副无颜面对同僚的样子。

        其实,以前的神医只是好酒,但自从那次在中途碰见了给督主送药膳的人,出于好奇,也是为了谨慎一些,他便尝了一口。

        至此以后,厨房里的人每隔两天就会看见一个老头以“试毒”、“试味”等各种借口……吃完了刚出锅的药膳。

        日子一久,专门做药膳的师傅就会很自觉的多做一份出来。

        ………分…………割…………线………

        黎明初晓,整个皇宫都还是阴沉沉的。

        好不容易找着那筑戎台上高站的人,常福全难得在心里叹了一回气,无关虚伪与算计,反倒是有种感慨岁月蹉跎的意味。

        他走上台去,将手中的风衣披在夏禹帝身上,劝道:“此时尚未有消息传来,想必十一皇子的情况有所稳定,皇上切莫过于忧心,保重龙体才是要紧。”

        “福全儿啊,你说朕这个九五之尊做得是不是很失败,天下寸土皆为朕有,后宫哪处不是日日盼着朕去,可偏偏……朕想踏足的地方却将朕拒之门外。”

        望着远处照明了一整夜的关雎殿,夏禹帝忽觉心中几分悲凉。

        他梦里常常忆起那双眼睛,凄厉尽处是深深的绝望,深刻到往后的几十年间,他都不能轻易的释怀。

        “皇上,回寝殿吧,此处风大,寒气重了些。”第一次,常福全未能尽到一个做奴才的本分,说些让主子宽慰的话。

        ……

        “……她们皆是心怀不轨之人,想要陷害臣妾腹中的胎儿,皇上您让她们出去,出去……”

        灰暗的雾气中,年轻的帝王亲自端过宫女手上的汤药,逐步靠近那个瑟缩在床榻一角的人,“萱儿乖,有朕在这儿呢,谁敢对你不利,来,把药喝了病才能好。”

        “不,那是毒药,会杀了孩子的,臣妾不喝,不喝……”齐萱双手护着肚子,好似疯魔了一般的摇着头。

        见状,夏禹帝索性将药碗递给了身后的内侍,颇有些不耐烦的道:“朕放下前朝诸多政事来此,萱儿当真再要如此无理取闹,这安胎药是朕派人看着太医院首正亲手熬制的,难道朕还会害你了不成?”

        “瞧瞧你现在疯疯癫癫的做派,哪里还有当初刚进宫时的半分模样,难怪连皇后都说你得了痴傻之症,偏就是朕差点信了你……”

        “痴傻症?哈……哈哈……”角落里的人儿忽然安静,又骤然笑出了声,“原来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吗?无理取闹……呵,皇上何曾信我?”

        齐萱拨开额前散乱的头发,抬首在屋里找到了被罚跪的贴身侍女,“喜儿,……把药拿过来。”

        “娘娘……”小丫头捧着药碗走过去,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为皇上的不信任,为她家娘娘的不值。

        酸涩的药汤入腹,痛楚却好像在胸口处开了花苞结了果,齐萱反而开心的笑了,痴痴的笑了。

        她抬眸望着夏禹帝,眼角竟沁出一滴泪来,“今日臣妾的这双眼睛,将是最后一次为帝王哭泣。”

        ……

        “额……娘。”

        “风儿!”突来的呓语声惊醒了在床榻前守了一整晚的人。

        齐萱睁开眼看到夏羽风好好的躺在自己身边,恍然如梦,怔忡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

        撑着额头浅眠的萧凰,随即也醒了过来,“怎么了?”

        “我,我好像听见风儿在说话,即墨姑娘,风儿是不是快醒了?啊?”齐萱一脸期盼之色的问道,紧张得连对萧凰的称呼都变了。

        后者快步走了过去,“齐妃娘娘让开一步,容我先看看。”

        “好……”

        话音未落又响起“哐当”一声,不过,这动静也算是把外殿的人给叫醒了。

        见齐萱摔倒在地,喜儿急忙跑过来,“娘娘您没事吧?奴婢去叫御医来。”

        “不许去,本宫没事,只是腿有些麻了。”

        “那奴婢给您揉揉,娘娘忍着点。”

        “嗯。”齐萱心不在焉的应声,目光却是一刻不离床榻上的人影。

        半刻钟后,萧凰头也不抬的说道:“去拿杯温水来。”

        “怎么样了?”

        看到齐萱一心扑在夏羽风身上,她转首又解释了一下,“因为做了一场……呃,伤口缝合术,所以十一皇子背上的红肿,在短时间之内是肯定会有的。”

        “不过好在高烧退了,也就表示过了危险期,就目前来看,情况还不错。”

        见小香端了水进屋,萧凰接过后便用银箸沾了水点在夏羽风的嘴唇上,一次复一次。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但看着蹲在床前的女子,那么认真的样子,谁都未曾开口惊扰她。

        “水……”

        夏羽风张了张嘴,虽是细若蚊吟的声音,可这对于守侯了一整夜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

        “喜,喜儿,你听见了吗?”

        “娘娘,奴婢好像看到小主子的嘴唇动了一下。”后者同样激动非常。

        “快,快去端水来。”顾不得腿麻,齐萱快步走到塌前。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十一皇子现在还不能进水。”萧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为何?”齐萱不解。

        哈?!这要如何解释?

        “因为……现在进水会导致伤口发炎。”

        听到自家小姐的说辞,小香也连忙附和道:“嗯嗯,对,会发炎。”

        像是跟风效应一样,喜儿也跟着点了点头,虽然从未听过这种说法,但她又不是大夫,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

        并且小主子的高热确实退了,脸色也好了不少,那至少说明,即墨小姐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喜儿突来的崇拜目光,让萧凰的脸色显过一秒的不自然。

        荒诞就荒诞吧,要不然她还能怎么解释?

        因为麻沸散会麻醉夏羽风全身的肌肉,也包括胃肠道的肌肉,所以为了避免发生呃逆,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他都得禁食禁水?

        如果真那样说,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光是解释医学上的专有词汇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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