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竹茹闻言,带着鼻涕眼泪的通红小脸蛋上登时显出期望,她立马伸出双手抱住了四爷的大腿,“阿玛!茹儿和额娘都知错了,您心疼心疼额娘吧!”
“好。”四爷答应的非常干脆,“她整日给你念叨阴暗龌龊好似阴沟老鼠一样的话语,着实辛苦了,应该让她多见一见阳光,。”
“这样吧,把她送到庄子上种地,顶着大太阳汗如雨下,多感受一下阳光的温度,这样她肯定会明媚许多。”
竹茹“?”
她仰着小脑袋,愣愣的盯着四爷,整个人仿佛化成了雕塑。
在说什么?
她阿玛在说什么?
天雷啊!
真的是天雷啊!
完全把她给劈傻了。
竟然真的要把她额娘送到庄子上去?
而且还让她额娘种地?
啥玩意儿?
她额娘可是侧福晋!
“阿玛!您怎能这般作践额娘?不谈她的苦衷,只说看在茹儿和弟弟的面子上,您也不能这样磋磨她啊?!”
“你刚才不是说她一无所有吗?怎这会儿又要我看你们姐弟的面子了?她有你们俩的面子?”四爷反问。
“您……”
竹茹噎住了。
她刚才的话是夸张修辞啊,她额酿好歹是侧福晋,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她又想要开口,这次四爷却是抢先打断了她,“你们姐弟俩今后的表现,决定了她的待遇。”
“若是你们表现的好,那她说不定有回府的机会。”
“若是你们俩不知悔改,那她后半辈子就在庄子上当农妇吧。”
扔下这话,四爷转身便走,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能不能改过,全看竹茹和弘昀自己了。
竹茹盯着他挺拔却绝情的背影,又气又伤心,想起李氏的话,她忍不住大声道,“阿玛!额娘伺候您这么些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您今日这般待她,您真的没有心!”
四爷“?”
这李氏整日都给竹茹灌输的什么玩意儿?
回到正院,他依旧困惑。
他现在已经没了愤怒了,他只剩下困惑。
“她对爷下药,指挥着爷的亲生女儿给爷下药,这种情况下爷将她送到庄子上去,这是爷没有心?”
一进了屋子,他立马问夏宝麦。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夏宝麦正一边看账本一边等着他的处理结果,见他一进门就这样问,心中跟明镜似的,这是俩孩子又作死了。
她温声细语拉着男人在榻子上坐下,她一边给男人捏肩膀一边询问具体的经过。
知晓了过程,她心里的小人登时笑的在地上打滚。
这男人真是绝了,竟然把李氏送到庄子上进行劳动改造!
不过,想到竹茹的问题,她又有点头疼。
“爷,真的要好好教她了,得把她偏激的想法给扭过来。”
“还能掰回来吗?”
想起刚才竹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四爷很怀疑。
“能,她年纪小,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好好教,肯定能掰回来。”
夏宝麦说着轻轻叹气,“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一些人就不配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