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行不说话,只立在那里看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出去。(棉、花‘糖’小‘说’)”
陈禾果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是对自己说的,红着眼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他。“傅大哥?”
傅慎行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和耐性去敷衍她,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又冷声重复道:“我叫你出去。”
何妍忍不住哧笑出声,这声音终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禾果面庞一下子涨得通红,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拉开屋门直往外跑了出去。小五和阿江就站在门外呢。早听见里面的动静了,却一直没敢露头。瞧着陈禾果这样冲出去,小五迟疑了一下。这才吩咐手下的小弟道:“跟过去看着,别出什么事情。”
这样说着,他同阿江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往远处走了两步,也没离开,只立在那里守着。
屋里一时很安静,傅慎行垂目看着何妍,抿唇不语,而何妍也看他,目含讥诮。他两个正僵持着,傅慎行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打破了静默,何妍似是猜到了是谁的电话,唇角翘得更高,仍还那样倚坐在沙发里,嘲弄道:“接电话啊,放心。[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这一回我做哑巴,绝不会说你半个不字。”
她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招人恨,可傅慎行看着看着,竟是气得笑了,问她道:“你觉得你说这些话,田甜就一定会相信吗?而且就算她信了,爱情和友情,你又知道她会选哪一个?”
何妍冷笑,答道:“信不信是她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我把自己的事做了,心尽到了,剩下的我管不了。而且,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陈禾果,能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了。”
那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简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傅慎行把手机从衣袋里掏出来瞥了一眼。瞧见来电显示的是田甜的名字,也没接听,只冷着脸转身出了门,吩咐阿江道:“送她回去。”
阿江不敢多问半句话,忙点头应下,瞧着傅慎行带着小五走了,这才进屋去找何妍,面无表情地说道:“何小姐,我送您回去。”
何妍没为难他,起身从沙发上站起,不慌不忙地跟了他回那别墅。(棉、花‘糖’小‘说’)
傅慎行直到后半夜才回去,径直上楼去了何妍的卧室,打开灯后才发现她并未睡下,一个人正在沙发上默默坐着,身上还穿着晚上那套衣服,连鞋子都没换下来。看到她这个模样,他不觉有些心软,面色的寒意就融了许多,只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开灯?”
她抬头看过来,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到底是爱情赢了还是友情赢了?”
傅慎行静静看她两眼,这才往她那边走过去,脱下外套随手往沙发扶手上一丢,人却在何妍对面的茶几上坐下。“何妍,”他叫她的名字,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敢这么做,敢这么狂,依仗得是什么?”
不想何妍却是笑了笑。她坐直身体,两腿交叠搭在一起,手肘支在膝头,还倾身往他跟前凑了凑,反问道:“人得蠢到什么地步,才会连自己手里有什么牌都不清楚?没错!我现在就是仗着你喜欢我,舍不下我。而且你也不用猜,我这人识时务得很,只要瞧出哪天你是真烦了,一准不去踩你的底线。”
他还从未见过她这般耍无赖的面孔,看得片刻,忽伸手去勾她脖颈,也不管她唇上那浓厚的口红,只低头狠狠亲了上去。可她显然是早有防备,身体往后一挣,脚轻轻一抬,细细的高跟正好踏在他下身的敏感部位上,慢悠悠地说道:“你别亲我,我恶心。”
这话说得傅慎行面色一沉,他盯着她,“阿妍,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
她闻言却是妩媚地笑笑,轻轻咬着下唇,脚下竟然还稍稍用力踩了踩他那里,应道:“有度啊,可以做,不过呢,先去把你这里好好消消毒再说。公共物品嘛,使用前先要消毒,这是常识。”
傅慎行这回气得真是脸色都发青了,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脚拿开,顺势欺身压了过去,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把她圈禁在自己怀抱中,咬着牙说道:“何妍,你在作死。”
她往后仰头躲避着他,纤细柔弱的脖颈就暴露在他的眼前,轻笑着答道:“只要你舍得,随便你弄死我呀。”
他舍不得,非但舍不得,还被她这副时嗔时喜媚态横生的模样勾得快丢了魂。她今天晚上给他玩了这么一出,他明明是带着一肚子火气回来的,可看着她那恢复了白皙细滑的肌肤,却不由自主地低头亲了下去。
何妍这一回没躲,不仅没躲,还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任他亲吻自己的脖颈,直等他情动难抑的时候,这才忽地说道:“沈知节,别和田甜扯上关系,可以吗?”尽大乐血。
他身体僵了一下,抬起身来看她。
她也看他,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着无法掩饰的淡淡的厌恶,轻声说道:“换个人,随便谁都行,只要不是田甜。我不是怕你祸害她,只是单纯觉得恶心。我和她太熟了,只要一想到你碰了她之后再来碰我,我就想吐。”
他却不满她的前半句话,盯着她,冷笑着问道:“换了别人就不觉得恶心?”
“也恶心啊。”她答得坦然,又道:“不过还能勉强忍着,可田甜不行。”
他竟没发火,反而松开她坐到了一旁,过得片刻却是自嘲地笑了笑,“为什么不骗我?说你是因为妒忌,所以不想要我碰别的女人,不只田甜,所有的女人都不行。”
她不由也笑了,反问他道:“我这样说你会信吗?感情的事得一步步来,明知道你不会信的话,何必再说出来。”
他竟认同地缓缓点头,过得一会儿,这才又转头看她,问道:“真的忍受不了?”
“真的忍受不了,就像是姐妹两个共用一个男人,叫人恶心得受不了。”她说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想了一想,又道:“所以,如果可以,还是换一个结婚对象吧,你又不是非她不能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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