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祈愿夜宴 > 正文 第二卷 面具 第二章 基本交流
        银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内,轻柔细纱般的曦光落照在谢凉身上,光滑且构造密闭的盔甲在光影中印出半张面孔。

        银光触碰不到的区域形成浓重阴影,配合窗口投射进来的月光勾勒着不同事物的轮廓,谢凉穿戴的倒三角面甲另一半隐悄然藏进阴影。

        等了一阵,气氛逐渐沉凝,谢凉是听不懂对方什么没感觉,可男人却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尝试祈求符号惹恼了神的使徒。

        因为他并没有献上对应的取悦物,并且也没有说出自身需要完成的愿望,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咽了咽口水,男人越想越紧张,他拖鞋里的脚趾弯弯蜷曲紧蹙在一起,左手抓着衣角揉搓不定。

        男人脸上的不自觉堆起笑容,他嘴角勾起,他觉得如果再不说话的话,这该死的窒息感可能会令他休克,他甚至都有了一种面对学术出版社的小约克编辑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男人快速吐出,他嘴角上扬露出标准笑容,两只手臂跟随言语进行一些动作:

        “先生,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可能……”

        “呼!不,我太紧张了。”开口没说完一句话,男人额头的汗液由于恐惧泌出。

        他甚至都没组织好语言,他连自己要说些什么都不确定。

        这一下,这个男人更加变得惶恐不安。

        褐色的瞳孔难掩浓浓的后悔,男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实验一个流浪汉递给自己的符号,在深夜颂念相应的咒文。

        目前来看……这个男人说的不是英语,不是法语、德语,也不是日语,而且这里的布局风格也不像。

        黑发褐瞳,脸庞略显消瘦,轮廓线条深刻,颇具西方特色的脸,地球上还有什么国家是有西方面孔不说英语的吗?

        难不成……这里是意大利?布局风格……完全搞不懂啊!

        绿色粘液制造的面甲仍然是一副凌厉冷酷的倒三角形态,谢凉手上的两块盾甲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已经收了起来。

        面甲之下他的表情已经表现得十分古怪,他看得出男人在讨好他,但这个男人似乎对他……很敬畏?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了好几遍,谢凉都有可能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想了一下,谢凉秉持着怎么说对方也把他从黑暗中救出来的态度,半抬右手,他以掌心对着男人,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谢凉相信,不管是什么地方,肢体语言再搭配上某些拟声词,与别人进行一些简单的语言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男人眨了眨眼睛,紧张的心情略有舒缓,他看了看谢凉做出停止的手势,又瞟了眼谢凉没有开口说话的嘴巴。

        顿时,男人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神的使徒可能需要遵守某些规则,就像我需要遵守合约里某些条款一样。

        或许他并不是不想和我交谈,可能是不能同普通人交流?

        嗯……我有理由相信这个猜测,我记得我好像在某本书籍中看到过,对!

        男人眼前一亮,他记起那本书籍是什么了,那是一本有关半神秘学半童话色彩的故事书,他就喜欢看这些涉猎很广的书籍,接触一些新鲜事物。

        那故事上讲的是一位神阶不对等的两位神徒,一男一女,他们相爱了,但很可惜的是,他们神位之间的差距,令他们并不能对对方倾诉爱意。

        这其中似乎涉及到神秘领域中某些规则,故事中规定了只有相同神阶的人可以互相沟通,分享知识。

        而不同层面的神徒,神明为了不让固有阶层所属的知识外泄,则用规则制造了不同阶层无法沟通的铁律!

        这即是一种秩序的表现,也是一种隐晦的保护。

        故事的最后,那对男女使徒最终在无法倾述爱意的结局中,穷尽一生也找不到破解铁律的办法。

        最终,只能在无尽的懊恼中,双双死去。

        想到这,男人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点点头,他眼中的惶恐渐渐消退。

        面对眼前的神使,男人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是也没有刚才那种惧怕的情绪,至少目前来看,神的使徒还没伤害过他。

        嗯……我信奉的是精神与现实的执掌者,万物平衡的支点,祈愿之主,这是神派遣下来的使徒,神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信徒。

        想到这,男人思绪霍然停止,他心虚地在心底开始忏悔:

        赞美祈愿,愿主能够原谅我的无知与短见,我真心地为刚才的惧怕忏悔,我为自己的怀疑感到耻辱,我有罪!

        几秒后,默默做完内心忏悔的男人抬起头,知晓面前的神徒不能与普通人交谈后,他短暂考虑了一下自己与神徒大概的交流方式。

        而谢凉见男人紧张恐慌的情绪消失,他悄然放下手臂,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谢凉扫了一眼,说实在的,这个房子的空间特别小,甚至还没他在羲城没倒塌时居住的小区房屋空间大。

        整个房间就只有一扇门,正对着房门的对面有一张靠墙的木制高低床。

        而木制高低床的左前方有一个书桌,上面随意摆着一支圆腹钢笔,和一些叠放在一起的书籍。

        书籍的旁边,也就是书桌最中心的位置,有一本厚实的笔记本摊开。

        因为书桌摆放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所以投射进来的月光,在洁白的纸张洒下轻柔银白的月光。

        同样,蹭到丁点月光的还有笔记本前方桌面边缘位置的几个揉搓的纸团,和一个不起眼的墨水瓶。

        似乎是写笔记的主人正因为编写什么没有满意,而撕下笔记本的纸张抛弃在这里。

        纸团的对面是一堵墙壁,那里是高低床的右前方,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勾勒出线条浓密的阴影,于黑暗中描绘出类似储物柜的结构。

        仔细看去,能看到最上层是对开结构,中间挖空留出一个缺口,它的下面是两个处于同一水平线的抽屉。

        然后,最下面则和最上层一样,也是一个对开的柜子,只不过细微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大一些,另一个小一些。

        再往前一点靠近正门的位置,书桌的正前方,摆着一面颇为老旧框架的全身镜,它的旁边摆着一个断掉几根枝丫的衣帽架。

        上面挂着一套看上去不错但实际做工粗糙的正装,和一顶浅棕的鸭咀帽。

        靠近大门右侧,由于光线问题,谢凉勉强辨认出藏在黑暗中的一些厨房用具,有锅、汤勺之类的东西。

        不大的空间内,有着功能齐全的配备,审视完房间的谢凉,对男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也太穷了……你好歹花个一千块左右的钱,也能找到一个拥有独立卫生间的房子吧,这里连个卫生间都没有,真的难以想象你是怎么接受这种条件的。

        谢凉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看了看男人,抿了抿嘴,考虑再三后,正当他打算开口问一下男人懂不懂中文时,男人却先他一步走向书桌边上拿起了圆腹钢笔。

        他一只手为桌,端着笔记本,另一只手用饱吸墨水的钢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应该是字……至少和谢凉看得出这不是在乱涂乱画,因为他看到过房屋地面随意丢下的报纸,上面的字和男人写的差不多,是同一种样式。

        男人左手捏着笔记竖直提起,他右手指了指上面的字,然后抬手又伸出中指和食指指了指他的眼睛。

        接着再收回中指,只留出一个食指在太阳穴的位置画圈圈。

        谢凉看着男人把手放下,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心里略有猜测:

        你是想说我看不看得懂笔记上的字?

        微挑眉毛,谢凉下意识摇了摇头,他要是懂这个字,也不至于听不懂男人说的话了。

        靠文字交流也不能突破不同阶层的规则?

        男人想了一下,他用圆腹钢笔在笔记上画了两个潦草的类似火柴人,几根黑色线条勾勒一圈框住这两个火柴人。

        画完,男人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同样是指着笔记,但不同的是这回男人的意思是,能不能靠图画突破不同阶层之间的交流。

        嗯……这样就好多了,相比较文字图画是文明中,比手势更进一步交流的发展……谢凉满意点点头,画图虽然麻烦,但好歹能看懂。

        看见谢凉不明显的微微点了点下巴,男人不自觉翘起嘴角,他为他的高智商感到欣慰。

        谢凉摸了摸肚子,他瞅了眼窗外黑暗空旷的天空,上面高悬着一轮银白圆月,零星的星光点缀在这块黑色幕布上,像一颗颗镶嵌的钻石。

        谢凉已经不知道离消失在玩具店过去了多长时间,他本该在店内和图之讨论晚饭吃什么的。

        可现在却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碰见一个陌生男人,听着令人一脸茫然的语言。

        总得来说,完成基本交流后,谢凉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胃袋传来的饥饿感占据了他大脑大部分内存。

        没有犹豫,向前走两步靠近男人,谢凉直接忽略男人茫然的表情,他抬手就抢过男人手中的笔记本和钢笔。

        圆腹钢笔圆润的质感刚上手,这个瞬间,谢凉脑子里一连串的菜名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他隐约都能闻到那些菜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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