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烟花似暖月犹凉 > 正文 悬龙墓4.
        “我身上只有这些草药......你尽量少运动吧。这毛蜘蛛的毒素不算特别狠,但你硬要作死它也能让你翘辫子。”我硬挺着,拿着不知从何处取出的草药给萧大傻瓜处理了被蜘蛛咬过的伤口,低头专注后,才忽然发现我的发尖都汗湿透了。我低头看伤他低头看我。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等会再走。”萧月冷平静地说。

        “我要是躺这儿睡着了,那才是真的醒不来了咯。要是我没受伤,可能还可以背着你......毕竟你可能没我耐饿,还有力气走路吗?”我苦笑着说,浑身的骨骼肌肤血肉大脑全都在叫嚣着痛苦。

        “我很耐饿。从小就是。”他却纠正了我。我有点儿惊奇,像他这样在宫里长大的人也会吃不饱么,不可想象。我心里忽然打了个激灵,太后收养的孩子可都是没爹娘的贫民孤儿啊......

        不过我很快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我看见了他紧握并藏在背后那血肉模糊的手。我十分不满地“啧”了一声,抓过他就撕起他的衣服。

        萧月冷:???

        他下意识要挣扎,可我已经蛮不讲理地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条。

        “别动,混账。”我恶狠狠地扳过他的手。

        他立刻会意,便静默了。

        虽然我父亲只传授过我医术,但是由于后来傻子师父坚决的要把我培养成一个蛊师,我就一脸懵地被他折腾来折腾去,变成如今这个似医似巫的不伦不类的无辜娃儿了,习惯养着一堆虫子以后,身上带的大多数都是具有毒性的东西,真正能拿去救死扶伤的就很少了。我可惜地想着,若是带的草要多些,有的还可以拿来充饥呢。

        “啊,对了,我是喝水喝饱了,你要是口干的话!”我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这里头的药水是用来刺激植物的......勉强可以当水喝吧。当然支撑不了多久,聊胜于无吧。”

        萧月冷接过,里面褐色的液体散发出一丝清香。他迟疑了一会:“你......”但是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把那句话说完,而是把水一饮而尽。

        我们微微歇息了一会,还是决定继续向前。

        前面的墓室很奇怪,因为太过于狭小,棺材一如既往挂在空中,这墓室只比通道宽那么一点。似乎有蜡烛灯挂在墙上,我去看了看,拿出打火石摆弄。

        “这面墙很奇怪。洛枝遥,你看看像什么。”

        “啊?”我疑惑地转头,看见萧月冷正对着左边那面墙沉吟着。接着我取下蜡烛灯,托起查看,有些吃惊。

        每一块墙砖都十分方正,间隔的缝隙又深又宽,把整面大墙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有的墙砖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像.......什么?”我的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萧月冷忽然蹲了下去,将脚下什么东西拿了起来,狠狠地往墙上一按,卡在了上面。

        那是一个圆盘。它背后的机关直接卡在了方砖的间隔缝里。圆盘上写着我并不认识但有点眼熟的符号,似乎是......

        “......‘巫’?棋子?这是棋盘么?”我有些震惊,当我蹲下身去,果然看见地上有无数散落的圆盘(棋)。

        “前面的门封死了,给一个棋盘给我们......解谜?”我好奇地蹲下去,翻看那些散落的旧棋子,“很奇怪呢......巫族语言我懂的不多,但似乎这些都是国名。有意思。虽说我不了解巫族的棋,但和瑞国的棋或许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毕竟同根生。”我随手把写有“莳”字的棋子挂上了棋盘,却又感觉肩膀巨疼,龇牙咧嘴地蹲下去缩成了一团。萧月冷也蹲下来,沉默了片刻:“让我们两个来下棋么。”

        “嘶.......疼死了。那倒不一定。毕竟设计者怎么知道走到这里来的一定会是两个人呢。如果只有一个人......?一个人面对一副棋?”我沉思间忽然一个激灵:“我靠这蜡烛要烧完了。只有这一根哇我的心肝宝贝。”我慌忙吹灭了它。萧月冷并没有因我滑稽的模样发笑,而是站起来摸黑找棋。世界陡然变得寂暗无声,我发了一会儿愣,也爬起来找棋子。

        “瑞、烽洋、丘北、乾......汣暐?”我拾起一块棋子,上面写着的“汣”有点让我移不开眼。

        有某两个很久未见的故人名字浮上心头。一个是欢脱欠揍的师父,一个是毒舌心机的师兄。

        呵,我那时又怎么知道后来的再次重逢会带着多少的背叛与无奈。

        我查看着棋盘,上面还有似是山脉流水大洋等的简陋彩绘,我无法想象是什么神奇颜料至今居然都还不掉色。

        棋?我们俩可完全不懂规则,就连初始的阵势也不懂怎么排列。萧月冷愈发烦躁,动作也越来越大,棋子和棋盘碰撞发出的声音十分嘈杂,我却头昏得无力去说些什么。

        无谓的举动,无谓的话语,无谓的一切!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的每一次呼吸越发艰难,也不知道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创伤彻底把我给击溃了,只觉得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从身到心、从头到尾全是阴郁的情绪和疲倦痛苦。我需要休息。我深深明白。但是我必须争分夺秒,不然旁边那个还中着蛛毒极端饥饿的家伙就真的没救啦没救啦。

        真是奇怪。这种感觉。

        被困在绝望之都的感觉。

        我把额头放在了冰冷无比的墙壁上,浑身虚软。还不能认输的感觉。

        “那个,萧月饼......我稍微休息一下,一会就起来。”

        为了不打扰他研究棋盘,我慢慢摸索到另一面的光滑墙壁上,慢慢坐下,抱着膝盖完全顾不上形象地合上了眼。忽热忽冷的身体和一片混沌的大脑让我实在不得不宣告宕机

        我会坠入一个深沉的梦里再也无法醒来么?

        在梦里无数痛苦的纠缠之下我感觉到一只清凉的手放在了我额头上。

        不像是冷淡漠然只往我身上泼一碗水的父亲,也不像是会紧紧抱着做噩梦的我、口水直流着睡觉的师父,不像是老把我踹下床大喊这家伙又犯病了的师兄,也不像关心却也鄙视我的温纸岚。

        可我多希望是他们。

        我明明睡着了,大脑却变得很清醒敏感,似乎隐约感受到了那孩子静默间的手足无措。他没有呼喊我的名字,只是把我平放在了地上。我除了睡觉这一个念头实在没有其他了,不愿做出反应。

        过了多久呢?做了几个梦呢?一分钟、一小时、一天还是一万年?一个、十个、千万个或者无数个?

        是什么特别的暖和?明明这样的阴暗潮湿的地底不会有明亮美好的火焰啊。

        当良知和急迫的心情强行唤醒了我,我却看见萧月冷靠在我的旁边也睡着了。刘海垂下来就挡住了他安静的睡颜。我的身旁,那一支燃烧到尽头的蜡烛发出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看来我的一觉并不是很久呢,光还没有熄灭......

        还没熄灭的,光,那么微弱,却也那么温暖,那么明亮。

        胸膛里仿佛已经积满了灰尘,我深吸一口隐约带着异味的墓中空气,继续去解谜,没一会,蜡烛就熄灭了,一切骤然回归黑暗时,我居然倏地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名为“失去”的伤感。原来失去光是这么让人心痛的事情吗。

        我得感谢这里的空气还算流通,不然饿不死渴不死也会被憋死。甚至有水,只是没有食物......嗯,如果之前那个老树妖算是食物的话,这里居然还挺不错的。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我一次次调换棋子间的顺序位置,可是似乎全是徒劳无用的。

        我很绝望,如果这是一道专门出给巫族人的题目,我该怎么破解?我能怎样破解?

        萧月冷睡了很久,当然没有一天一夜那么夸张。他也慢慢醒来时,我已经在绝望地在蜘蛛室那里玩死好几只毛蜘蛛了。我试图敲下挖下那些发着淡淡紫光的荧光石,呵呵,无用。

        接着我有些疯狂到饥不择食了,谁说只有萧月冷一个人饿的?我开始眼冒绿光地研究起了《蜘蛛的蒸煮炒烤食谱大全》。但是,我宁愿吃蜘蛛丝都对这个真特么下不了口啊。我甚至想回去打捞怪鱼尸体来做全鱼宴。

        于是萧月冷醒来走到蜘蛛室,就是看见我这么生无可恋地啃土(是荧光石,这真的好像师父给我吃过的那种半透明的糖啊)这样一副画面。

        他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

        “门还...打不开呢,我有那个丢弃你的...能力么?真要丢你,还不是杀了吃你的肉最......最好。吃糖吗?”

        我啃着石头,有气无力地反问。

        萧月冷:......你疯了。

        我:我是饿疯了。我好想吃月饼啊,冬瓜也可以。

        萧月冷:我吃萝卜!

        最后我还是被他拖回了棋盘室。

        ————————————

        呃,时间不够先写这么多。

        —————小剧场————

        温纸岚:我师父敢一个人睡觉!

        白月寒:我哥也敢!他还敢一个人去外地!

        温纸岚:我师父也敢!他还敢吃屎!

        白月寒:我哥也敢吃屎!

        可怜的我:特么的劳资不敢!!!
    热门搜索:两性生殖性感动漫性感照性感尤物两性相交视频最性感的图片
    櫻花の島蜂巢影视BENK蜂巢影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