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羽已经在打电话了。她一把夺过电话：“你怎么有良生的电话？”
许羽梗着脖子：“顾哥哥是爸爸的主治医生，他联系我了。”
许姜知急得满脸通红。许羽还在那边要拨电话。突然她一巴掌扇过去，声嘶力竭：“不许去找顾良生！”
许羽被打懵了。从小到大许姜知从没有打过他一下。
许羽红着眼眶跑出门。
许姜知又吐了一口血，软软倒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许姜知耳边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姜知，姜知啊，你醒过来。”
许姜知缓缓张开眼。面前是穿着白大褂一尘不染的顾良生。她果然还是被送到了医院，送到了顾良生面前。
许姜知立刻翻身下床要走。
顾良生看见她扯着露出两截雪白雪白的长腿。他别开了眼。
许姜知快速换好衣服，拎着包就要走。
顾良生拦住她：“姜知，你能不能好好留下来治病？”
许姜知喉咙沙哑：“顾医生，我只是感冒发烧。我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她穿上鞋子就踉踉跄跄往外走，但膝上的伤口太疼了，她脚一软重重摔在地上。
疼，钻心入骨。
她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顾良生将她抱住，温柔的叹息：“姜知，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许姜知的眼泪更汹涌了。她像是哑巴了一样没法回答顾良生的话。
她拼命挣扎，可顾良生力气大得很。他把她强行抱上病床。
许姜知还要挣扎。顾良生拉起床边的束缚带，声音低沉：“你要像你爸爸一样逼我把你绑在病床上吗？”
许姜知不动了，但哭得更厉害了。
顾良生就默默坐在她旁边，为她递纸巾。
许姜知哭累了，声音沙哑：“良生，我要回去找弟弟。”
顾良生摇头：“你这样子照顾不了你弟，先养好身体。”
许姜知固执看着他：“我要回去。”
顾良生转身拨弄了一会儿，拿了一支明晃晃的针。许姜知不敢哭了。她紧紧盯着针头轻轻发抖。
顾良生终于从她脸上找到记忆中的样子。他温柔地哄：“姜知乖，打针不怕的。保证打一针就好。”
许姜知拼命往后缩，挣扎下她T恤撩开了一大截，露出细白的腰。她的腰很好看，一巴掌就能握住，一折就能断。
顾良生忍不住脸红。
许姜知没察觉，只是不断往后缩。她哀求：“我不打针。良生，我不打针行不行？”
顾良生坚定摇头：“不行，我给你打的是防止破伤风的针。”
她拉住顾良生的手，声音都在发抖：“不行，我……我怕针。”
顾良生温声哄：“姜知乖，我打针不疼的。你别看就行。”
顾良生捂住她的眼。另一只手掀开她的手臂。酒精棉冰冰凉凉的。许姜知浑身僵硬，等着那一下恐怖的疼痛。
顾良生忽然问：“姜知，记得小仙女贴纸吗？”
许姜知愣了下，顾良生在她耳边轻声说：“打完针我给你贴个小仙女贴纸。”
他说着轻啄了她额头一下，许姜知还没反应过来，顾良生已经放开她，微笑脱下一次性橡胶手套。
“打完了。”
许姜知她看向手臂，果然已经被细心压上棉签。顾良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粉的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