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让血灵和耕牛熟悉了,待血灵不再伤害耕牛时,刘安才按照刘闻教的方法,尝试将耕牛和推车连接起来。
方法并不是很难,刘安试了两遍就成功将两者连在一起。
接着刘安又将库存里昨天抽奖抽到的5匹丝绸取了出来,刚拿出来的时候,由于丝绸太滑刘安没拿住,丝绸都掉在了地上。
5匹丝绸,分别是红黑黄蓝青五种颜色的。
刘安准备将其拿到城里去卖掉,换些钱来用。
按照东汉市价,一匹练的价格在2000到2800钱之间。
练便是东汉的精品丝绸。
刘安没见过东汉的精品丝绸什么样,打算等会到城里对比一下双方品质再决定自己这5匹丝绸卖多少钱。
将丝绸一一放在车上,刘安又拿出系统给的镰刀将之前带出来的麻袋割开,盖在丝绸上,防止被人看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怕起风将麻袋刮走,刘安特意将斧头和镐子也拿出来,和镰刀一并压在麻袋上。
收拾停当,刘安坐到牛车一侧,一挥牛鞭,轻轻打在牛屁股上,耕牛便在刘安的驱使下缓缓朝涿县驶去了。
刘安在深入探查前任记忆后才知道,东汉时期买卖赠送耕牛都是要去官府报备的。
所以他一开始想的卖耕牛弄钱的方法根本不可行,自己这头牛无法解释来源问题。
至少官府那里并没有登记,他也就不能合法卖掉。
不过如果只是使用的话,就没有人去专门追究自家有无耕牛,以及耕牛的来源问题了。
耕牛踏着缓慢的步子,一点点朝涿县城走着。
来到官道上,刘安再次看到了灾民队伍。
刘安将血灵的绳子系在推车把手上,防止它突然跑出去咬到附近的人。
那些灾民,见远远的过来一辆牛车,本来有几个饿昏头的,红着眼睛跃跃欲试的准备行凶。
待刘安行到近处,那些人看见车旁边跑着的那只目露凶光狠狠瞪着他们的血红大狗时,顿时冷静了下来。
几天没吃过饭的他们,完全不可能是一条身强体壮的大狗的对手。
更何况,那狗一看就知道凶猛异常,不是一般的狗。
街道上的灾民自行让开一条路,远远地避开那条狗,让刘安的牛车走过。
刘安的武力值太低,把战犬提取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震慑宵小。
见目的达成,刘安放下心来,小心地驱使着牛车来到城门下。
从牛车上下来,刘安上前付入城费。
城卫本想上前掀开麻袋去检查车上东西,却被血灵的一声‘嗷呜’喝的退了回来。
惊出一身冷汗的城卫没好气的对刘安提醒道:“人和车一共10钱,交完钱赶紧走!”
刘安拉住还要耍威风的血灵,作揖对城卫道了个歉,然后拿出15钱交给城卫便拉着牛进城了。
短时间内刘安还会多次进出涿县,能不招惹城卫还是不招惹的好。
5钱也不是多大数,如果能因此免去一些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刘安倒也舍得花这个钱。
刘安走后,城卫搓着手中多了的5个铜板,笑着道:“这小子不是普通人。”
“何以见得?”
“怕他的狗惹我生气,却不明言,而是悄悄多给5钱以消我气,足可见其心计。再者,他那只狗一看就不凡,绝非寻常狗!”
不提城卫借赞狗来掩饰自己被狗惊吓一事,刘安进到城里后,再次来到昨天买衣服的‘卢氏成衣铺’。
将牛车停在门前路边,牛绳系在门前的柱子上,刘安走进成衣铺。
掌柜的对刘安还有些印象,一看是昨天买了许多衣服的大买家,热情的招呼道:
“小郎君今日风采更甚昨日啊!不知这次需要些什么?”
“掌柜谬赞了,今日来是想问下精练如何卖?”
“哦?小郎君要看那种颜色的?”掌柜一听顿时更加热情,精练可是丝绸中价格可是最高的。
“劳烦掌柜详细说一下,不论何色。”
“这黑练1匹2800钱,1仗750钱,1尺80钱,红练亦是如此,其他颜色皆是2600钱1匹,680钱1丈,72钱1尺。”
掌柜走到墙边摆着的丝绸旁,边一一指着各种颜色的丝绸,边对刘安介绍道。
刘安走上前,摸了摸各种丝绸的面料,又掀起一点对着看了会儿。
质量果然比自己从系统那拿出来的要差一些,心中便有了计较。
“掌柜稍等片刻,我与你看一物。”
说完刘安便出门从车上拿了一匹丝绸,再次转身进屋。
血灵在那守着,常人根本无法靠近牛车,将丝绸放在车上,即便无人看守,刘安也不担心。
捧着一匹丝绸进屋,掌柜好奇的走过来查看。
刘安顺势给掌柜展开部分丝绸,让他细看。
“这……此精练从何处而来?”掌柜看了一会儿,大惊问道。
刘安笑而不语。
质问别人宝物来源,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但掌柜惊讶于自己这丝绸的品质,情有可原,刘安也不怪他。
察觉到自己失态,掌柜忙作揖赔礼:“老夫失态,望郎君勿怪。此练品质绝佳,不知郎君将此练拿与老夫看,是何意?”
“小子偶得些许精练,家中用不完,小子又非卖布的,故割爱与掌柜,不知掌柜肯接纳否?”
“敢问郎君有多少?是否皆和此练品质等同?”
“尚有5匹,红黄蓝青各1匹。”
“既如此……老夫可代东家收下,只是这价格……”掌柜见并不多,才答应刘安。
若是大数目,他一个掌柜可就做不了主了。
最主要的是,他怕自己不收,刘安转手去了其他地方卖掉。
品质如此高的练,天下少有,便是那名闻天下的蜀锦,不论花色单论材质,怕是也不如这黑练。
但若要说价格,此练是肯定远远不如蜀锦的。
蜀锦花色繁杂,且在无专门的机器之前,蜀锦都是由人工一针一线秀出来的,其手工费就远超精练。
而且其花色也更加靓丽动人,做成衣服甚是好看。
刘安摸不准自己的丝绸究竟有多好,于是将问题抛给了掌柜:“请掌柜开价。”
“唔……”掌柜沉思了片刻道:“郎君这匹黑练,老夫愿以3000钱收之,红练亦如此,其他三匹每匹2700钱,如何?”
刘安不懂丝绸,但他知道没有一锤子买卖的道理。
摇了摇头,刘安道:“我诚心卖之,望掌柜亦诚心收之……黑红练4000,其他3500,不知掌柜以为如何?”
“太贵了。”掌柜亦摇头道:“以如此高价收购,若是没办法赚取足够的利润,老夫这口饭碗怕要保不住。”
刘安知道掌柜只是想继续还价,并非真的会被东家解雇。
但他也乐得顺杆上爬,本来就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表情稍缓,刘安迟疑道:
“既如此,红黑练3500钱,其他3200,若仍不可,小子便不让掌柜为难了,这就离去……”
说着,刘安抬腿便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