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看你好欺负么!”乔其馨道。
梁和钰咬着牙,心一横,指着柴垛说,“爹说在里面藏了银子,让我挖出来给他请郎中!”
说罢,梁和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刚刚的勇气在一瞬间消失。
乔其馨自然知道他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他听不到,我也不可能告诉他的。”
她直起身,双手交叠在耳边,“那就麻烦你把银子找出来交给我了,我去给你爹爹请郎中。”
梁和钰知道自己的小辫子被乔其馨拽在手中,只得老实在柴垛里翻找。
乔其馨坐在一旁,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林雅雅被林母软禁了,梁安庭现在半残,二人没法主动见面,那就……
乔其馨嘴角上扬,一场戏剧就此开演。
“挖,挖到了。”梁和钰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将那沉甸甸的银两交到乔其馨手中。
“不错。”乔其馨接过装着银两的小袋子,从里面拿了一块碎银子塞到梁和钰手中。
梁和钰一震,满脸不知所措。
“奖励你的。”乔其馨莞尔一笑,叮嘱道,“对了,别着急去找你爹爹,先单独待一会,不然你爹爹要是问你怎么没去找郎中怎么办?你也不好交代对吧。”
梁和钰恍然大悟,看向乔其馨的眼神中带了丝感激。
但他想不到的是,乔其馨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防止他傻了吧唧地把乔其馨自己供出去。
——
隔壁村的王郎中离乔其馨最近,乔其馨准备去把他请过来。
“妹子你上哪去啊?”刘婶看见乔其馨,喊了一声。
“啊,我家安庭昨日着凉发了烧,我得上隔壁村替他请个郎中来。”乔其馨立刻转换成那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就算乔其馨刚穿过来时嚣张些,但毕竟原主在前面数年都是众所周知的,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
所以现在这贤妻良母,恪守女德的人设要立还是很容易立起来的。
“发烧了?梁安庭不是猎户吗?怎么身体这么差了?”刘婶不解。
乔其馨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后上前一步来到刘婶跟前小声诉苦,“安庭昨夜跟……这才染了风寒。”
“跟谁啊?”刘婶好奇道。
乔其馨连忙摇头,“安庭他,不让我外传。”
好不容易来个大瓜刘婶自然不肯放过,拉着乔其馨的手就要追问到底。
乔其馨似是难耐的眼眶含泪,她努力挣脱刘婶的手,声音颤抖,“对不起刘婶,真的不能说。”
说罢,乔其馨转身,一边抹泪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开。
刘婶看着乔其馨的背影若有所思。
——
乔其馨收起情绪来到隔壁村王郎中的家门口。
“王郎中在家吗?我是隔壁村的乔其馨,请您回去给我家当家的看病的!”乔其馨敲门道。
“来了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门被打开,一个小伙出现在乔其馨面前。
他叫王自勇,是王郎中的儿子。
“我爹爹在里屋,我去叫他出来。”王自勇道。
“好,麻烦你了。”
乔其馨看着王自勇乐呵的背影,不知为何将他同林家联系在了一起。
林母昨晚说给林雅雅找的人家也姓王,难不成……
思索间,王郎中已从里屋走出,他将乔其馨邀进院子。
“小娘子,敢问令郎大概病症是什么?”王郎中问道。
乔其馨眉头微皱,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嗯……他额头极烫,体虚,说不出话。”
王郎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乔其馨摇头道。
“成,自勇你去把为父的药箱取来,同为父一道前去,在旁边获些经验。”王郎中回头嘱咐道。
“好嘞爹。”王自勇乐呵呵地去屋内拿药箱了。”
“王郎中,您家自勇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我怎么见他如此欣喜?”乔其馨快吧自己肚子里,所有能显得说的文艺的话给掏空了。
王郎中抚着胡须也不避讳,乐呵道,“媒婆近日给犬子说了门亲事,已经乐了两天了。但可惜人家家中出了些事,两个孩子的见面就延迟了些。”
“爹!药箱我拿来了!”王自勇抱着药箱,小跑着来到二人面前。
王郎中背上药箱,冲乔其馨做了个“请”的手势。
——
“欸?小娘子你是哪个村的?这个方向怎么……”前往梁家的路上,王自勇开口道。
“怎么了吗?”乔其明知故问。
王自勇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头。
王郎中敲了下他的脑袋,笑着同乔其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