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巷里充斥着腐臭血腥味,阴暗中几双锐利凶狠的眼直让人头皮发麻。李小仙飞快的跑离小巷,见到微弱灯光的刹那,她绷紧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她抬起袖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泛起一股恶心。
干枯的头发扎成马尾辫,露出饱满的额头,常年暴晒加上没有保养的皮肤变得蜡黄油光,双眼经过岁月的磨炼多了几分势利与阴狠。
她穿着补了又补的裙子和一双泛白的帆布鞋,站在公交站台下,等待着末班车的到来。
于她来说,回家就是一场噩梦。
生父死亡,母亲带着她嫁给了一个嗜赌的男人,她一面要赚钱养家,一面要忍受继父的责骂和*。
她的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一切都是在那个人出现以后。
从小学到高中,凡是她喜欢的男生都会被顾安言抢走。她恨顾安言,尤其是在她经历了家庭的突变后,那股恨愈发浓烈。
高中辍学后,她以为再也见不到顾安言,没想到上天还是让她遇见了。
彼此的身份也发生了天翻地转,顾安言是鼎鼎有名沈氏集团的少夫人,而她是酒店的临时清洁工。
凭什么!她躲在洗手间的角落,目睹了两个女人欺负顾安言的过程。那刻,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其中一个女人说的正合她心意,她一个残废根本不配当沈氏少夫人。
只是令她迷惑的是,顾安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唯诺诺了,她的腿又是怎么残废的。
还有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出现,他怎么会允许她嫁给别人。
硫酸是她放上去的,她深谙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她庆幸准备了这瓶硫酸,本来想毁掉继父,现在她要用来毁掉顾安言,以消她多年怨恨。
只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有人救了顾安言,而且是一个俊美不凡的男人,仅仅一个侧颜已令她心神一惊,那双眼像鹰一般锐利扫来,她害怕的攥紧了衣服,急促的呼吸。
安言被男人带进了一间总统套房内,安言的视线刚好可以看到落地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她的心异常平静,而这种感觉竟然是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
宁予白从洗手间出来,他穿着华丽的浴袍,微微袒露的胸膛还滴着水珠,柔软黝黑的发些许挡住了英挺的双眉,微扬的双眸携着桀骜的气势,望向安言时连他也觉察不到的温柔在唇边漫开。
安言与他视线相对,房间里只亮着的一盏橘色台灯以及窗外透射来的霓虹灯,都打在他的身上,惊鸿一瞥只觉风华绝代。
安言垂下眸,双手下意识地抓上轮椅的双轮,“谢谢你,先生,你的背……”
“我没事。”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
安言闻语,松了口气:“再次谢谢你,我……先走了。”
“你!”安言刚移动一步,轮椅就被一双大掌掌控,迎面袭来烟草的味道,尽管很淡她还是轻易捕捉。
他越靠近,味道便越浓烈。
安言目光坠入他眼里,一双比星光还要璀璨的眼。曾几何时,她摸着拥有一双清澈如溪的眸的脸庞,一笔一划的描过,那是纯净的好看。
绝不如这般倾城。
“你是谁?”
沈墨眯眼扫向四周,执高脚杯的手颓地一紧,安言!
“我们离婚吧!”
“放过我也当是放过你。”
......
决绝的话语一遍遍在耳边响彻,沈墨霎时慌了步伐,他迫切地找寻着每一个地方。
这一切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寂静的走道,沈墨一眼便望见了‘8888’的房间号,他霍然清醒,想安言也许正在套房内,心头绷紧的弦松了开来。
他扯了扯领带,步履从容地往‘5555’房间走去。突然,一双柔软的手勾上他的脖颈,女人香软的身体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腰,湿滑的吻极富技巧地挑逗他的舌尖。
沈墨身躯挺直,面容冷静,丝毫不为情欲所动,女人见状不甘心地蹲下身,两手并用试图挑起男人的反应。
林茜儿别的自信没有,就挑逗男人他们的敏感点在哪里,她自信十足认为没有男人能逃过她的引诱,何况眼前的人是与她发生了几夜情缘的。
女人浓烈的香水味充斥在沈墨鼻间,对于熟悉了清冷香气的他无疑是一个折磨。他厌恶的推开女人几近裸露的身躯,银灰色的外套也被他扔在地上。
林茜儿不敢相信,泪眼汪汪地盯着面前高贵如斯的男人。
男人一面阴柔一面狠决的模样令她胆颤心惊。
她害怕,害怕安言将洗手间的事告诉沈墨,见男人转身要走,她抱着最后的奢望出声:
“她不爱你,你也不爱她,为什么还在一起相互折磨呢?”
沈墨面色一沉,锐利的谋扫射在女人身上,寒气逼人。
“沈少,”林茜儿察言观色,以为抓住了男人的心理,大胆说道,“一个残废哪里配得上你!”
“你看看我……”林茜儿馥郁的唇顺着男人的腹部往上,最后一片遮挡物颓然滑落。
凹凸有致,白皙胜雪。
林茜儿意乱情迷,不察危险迫近。
她‘啊’地叫出声来,男人一手拉扯她的头发,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她瞪大的眸里映出男人相貌。
阴狠凶残。
林茜儿语不成句:“沈少……我……不是……求你……放过我……”
“这世上没有人敢侮辱她,你找死!”沈墨狠绝出声。
“沈少,饶……啊!”林茜儿趁男人松手之际急声求饶,甫一出声就被男人压制在墙,修长的手指贯穿她的身体。
女人尖厉地叫喊响彻整个房间。
‘8888’套房内,是另一番风情。
鼻尖萦绕着男人传来的烟草味道,安言想走不能走,晶黑的眸子被迫对上男人忖度的视线。被他的眸子盯着,安言莫名而来的熟悉感就越发浓烈,她迫切地想从他眸里知道些什么。
安言心头自嘲:你在期待吗?他怎么会是他呢?
苦涩的味道在唇间漫开,安言再次道谢:“谢谢你先生,我真的该走了!”
一个“该”字将疏离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忽然男人伸手遮住了安言的眼睛,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令安言失了神。
宁予白俯低的身体向前倾了一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际,他大提琴般的嗓音,诱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