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真千金只想搞事业(重生) > 正文 第十九章 养济院
        陈归远远的在慈幼庄边上的主街上等着,见祈星带着阿晴她们出来的,他长松了一口气。

        等一车姑娘在他的驴车上坐定之后,陈归往小毛驴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驴车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祈星急匆匆的出门就碰见了陈归,路上只说了慈幼庄要发卖人,还不知道他来寻她做什么。

        陈归不敢回头,愧疚的道:“今日的事,大约是我闹出来的。”

        他赁了一间小门面,倒不直接卖货给散客,而是批给别的货郎。

        虽然已经很谨慎了,但到底是抢了别人的生意。

        他忐忑的等着姑娘们说话,就听祈星平静的问:“张掌柜吗?怎么走漏出去的。”

        这语气很平静,好像在她意料之内。

        想起祈星早早就叮嘱要他闷声发财,小心行事。

        陈归忍不住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道:“喝了点酒,说漏了嘴。还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呢!他娘的!”

        “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其实慈幼庄上也是漏洞百出,瞒不了多久的。”

        祈星不喜欢事后才来懊恼自责,又有什么用呢。

        “帮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算是弥补了。”

        这一车的人拉到杜婆婆家里,都在小屋的稻草堆上坐着。

        祈星去取银子,打算出去赁一间屋子。

        陈归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像个跟屁虫似的黏着祈星碎碎叨叨。

        “我一定给你们寻一间好的,我有相熟的牙人,银钱方面你们别担心。我出!”

        “你要搬走?”杜婆婆的声音忽然响起。

        祈星抱着钱匣子转身,见她神色不悦,就道:

        “奶奶,我还会来给您做饭的。只是庄子上姊妹被赶出来了,我要给她们寻个落脚的地方,我身上又背了债,得好好计一计了。”

        杜婆婆虎着脸瞪了半晌的眼,凶狠狠的道:“就住这吧!”

        祈星有点犹豫,她觉得这样太占杜婆婆便宜了。

        “菜钱我就不再给你了!日后洗衣烧水的活计,你们也一应做了。”

        杜婆婆知道祈星的性子,飞快的说,像是怕祈星不肯答应。

        祈星张了张嘴,被陈归捅了一胳膊肘。

        “好。奶奶,真不知要怎么谢谢您。”

        “把我老婆子伺候好就成了!”杜婆婆挥挥手,掩饰她的不好意思。

        杜家并不很大,杜婆婆自己住一间主屋,东厢房原来是给了祈星和冬菜住的,还有一间西厢房也可以分给几个姑娘。

        床是不够的,姑娘们这头一夜都挤在祈星屋子里打地铺,虽然身上痛得厉害,却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东江的买卖是做不成了,莫姨在东江的人脉广,她不会叫咱们好赚钱的。”

        祈星靠在床柱上,瞧着夜空中的一轮皎皎圆月,道:

        “陈归今日也说了,他的店铺被张掌柜使了阴招,开不下去了,腌菜零嘴还好说,绣品这一项,只能卖到临京去了。”

        “临京的人见多了好东西,只有阿晴的绣品卖得出去,你们接下来要磨好一针一线,宁愿绣得慢些,也好过绣了卖不出去。咱们有些积蓄,所以不急,你们好好练练。”

        “凭着咱们自己个,也能挣出一番好日子来!若是攒够了十足的本钱,到时候把庄子上的愿意跟着咱的孩子们都接出来,不叫她们为奴为婢,囫囵嫁人,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只有阿雯没心没肺的睡着了,阿晴靠在祈星肩头,冬菜、小鱼、菱角、带娣和燕子都抱着被褥,认真的听她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眉头时而轻蹙时而舒展,眼神中不见迷惘,有的只是笃定与自信,叫人心里不由自主的也生出无限的憧憬和动力来。

        夜深了,大家渐渐沉睡。

        阿晴却睡不着,她尽量不翻动身子,免得弄醒祈星。

        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搭上她的肩头,“我想法子把你的镜子弄出来。”

        “没,没事的,一面镜子罢了。”阿晴连忙说。

        “睡觉吧。”祈星不置可否,只伸手捂住阿晴的眼睛,道:“不止是镜子。”

        听阿雯说,阿晴前世死的时候,镜子不在身上,也许是遗失在临京的脉河里了吧。

        祈星那时候压根没留意过阿晴的镜子,但如今一想,那镜子虽然满是铜绿,瞧着破烂无奇,但细看样式与花纹,却很是古朴雅致,不似俗物。

        不管这镜子来历如何,都是阿晴能牵扯身世的唯一蛛丝,必须要寻回来。

        祈星想到了一个能帮她的人。

        “镜子?什么样的?”

        芦先生温和的声音一下把祈星拽了回来,她方才被芦先生这简陋不堪的屋子给惊住了,一时失神。

        “呃,就是一个铜镜,巴掌大小,旧兮兮的,阿晴平日里都放在她自己的枕头底下,只是那日搜屋,眼下不知在哪呢。”

        祈星说着,眼睛还瞧着芦先生手边那一个缺口的瓷杯。

        芦先生觉得这姑娘实在奇怪,自己也是个可怜人,却对旁人的境遇目露悲悯。

        “我不大方便找,这样吧。你给我几个信得过的名字,我让她们留意着。”

        祈星觉得可行,连忙道:“好。”

        这事说定之后,两人间一时无话。

        祈星看着芦先生床榻上的席子,道:“立秋了,先生还睡席子?养济院怎么不换?”

        芦先生淡笑道:“你们慈幼庄上入了冬的炭火也是拖拖拉拉,有时得到年节才发下来一点,有什么奇怪的?”

        祈星轻笑了声,展开膝上的小包袱,道:

        “这是我做的腌菜,卖的不错,给先生尝尝。先生,入了秋,我做了腌萝卜来,也给您捎来。我会常来看您的。”

        养济院里的老人,也分三六九等。

        有些子女尚在,只是因延医用药方便而入住养济院的老人是第一等。

        子女不赡养而自有些积蓄的老人是第二等。

        无人赡养,也无积蓄的老人是第三等。

        而那些被遗弃在养济院门口,没有自理能力的就是第四等了。

        第四等老人并不常见,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变作花肥了。

        芦先生算是介于二等与三等之间的老人,她虽无积蓄,好歹还有一些学识才华,平日里代写书信与慈幼庄上教书,也算有些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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