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一班的战士们一个个愣在原地。
他们看着场中正在训练的两人。
“出枪这么慢,你是属王八的么!”
“慢了!再来!”
“还是慢!再来!”
“慢慢慢!自己先去练一千遍出枪瞄准动作,然后再喊我来检查!”
喜娃站在一旁,戳了戳庄焱。
“哎,小庄,这啥情况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不是老炮班长么,他在咱侦察连是干文书的呀,怎么被班长训得跟狗似的……”
“不要问,问就是班长牛比!”
“对,班长牛比!”
郑三炮郁闷的看着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被打量的浑身难受。
上一次被训成这怂样还是几年前在苗连手下当兵的时候吧……
“想什么呢!训练的时候还分心!我从手下刚入伍一个月的新兵中随便喊一个出来都比你快!”
郑三炮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好在他脸黑,离远了看不出有啥变化。
当陈霖从他身边走过时,郑三炮赶忙小声道:“哎哎,陈霖,你小子别太过分啊,差不多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炮哥,这严师才能出高徒,你不是说想在军演之前就看到成效么,所以我得格外关照一下你啊,你兜着点啊,等演习时你会感谢我的!”
说完,陈霖抬起一脚踹在郑三炮屁股上:“屁股抬这么高干什么!战术动作都忘了?!”
艹!够狠!
庄焱等人见到陈霖连苗连的文书都敢踹,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面前。
“报告!四百米障碍训练已经结束!”
“好!列队!”
“是!”
陈霖看着一班的人,然后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郑三炮。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一班的新成员,郑三炮,你们新兵连时期的老炮班长,从今天开始他每天结束文书工作后,会加入咱们一排一班,进行新射击法的训练!
“现在,他只是个菜鸟!是个鸟炮!”
噗嗤!
不知道是八人中的人,听到“鸟炮”时没有憋住,笑了出来。
郑三炮狠狠的瞪了一班的人一眼,这群熊崽子立刻立正站好。
陈霖敢折腾郑三炮,他们这群列兵可不敢,很快,八个人加入到郑三炮的训练当中,一起练习出枪、瞄准、换枪、换弹、扣扳机等基础动作。
基础动作结束后,便是步手枪交替、奔袭抵进、指向射击等训练。
一班正在训练时,二排的三个班从旁边路过。
当看到一班还在进行“秒男”训练一群人笑的直捂肚子。
“你们几个!笑什么笑!”
郑三炮受了陈霖一天的气,正愁没地发发泄,二排三个班自己往枪口上状,老炮顿时找到了宣泄口。
“哎哟,这不是炮哥么!”
二排的三个班长看见郑三炮后一愣,刚才只顾着看一排一班的笑话,还真没有注意到老炮也在他们的队伍里。
郑三炮平时在连队人缘不错,又是连队资历最老的班长,其他班长见了都得叫一声炮哥。
二排的三个班长赶忙制止住手下的兵,让他们不要再笑了,然后来到郑三炮身旁。
“炮哥,你这是干嘛呢?”
他们分阴瞧见陈霖正在训斥手下的兵,现在回过神来想想,挨训挨的最厉害的那个排头兵……好像就是郑三炮……
“我跟陈霖学学他那‘秒’……咳!学学他的快反射击技术。”
三个班长一听,其中一人赶忙伸出手摸了摸郑三炮的额头:“炮哥,你没发烧吧?”
“完了完了,这‘秒男’病还是会传染的!”
郑三炮听后连推带搡将几人赶走:“滚滚滚!都给我滚,别耽误老子训练!”
陈霖看着二排的三个班,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连队营地门口走去。
“哎,老张,你们一群人干什么去啊?是不是军演的装备到了?”
虽说平日里没少嘲笑陈霖,可说起正事儿时大家还是好兄弟。
听到陈霖的问题,二排二班的班长点点头:
“是啊,我们二排这不被叫过去把东西搬回仓库么,听说还是新玩意儿呢,是什么电子什么什么的系统”
另外一个班长插嘴道:“这次跟之前的演习装备可不一样,说是高精度的,一旦被这玩意确认为死亡,之后再开枪发出的子弹即使命中也不作数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一班的人看到陈霖的表情后,赶忙提醒身旁的人小心:“哎哎,快看,班长又在那阴笑了,肯定是憋出了什么馊主意!”
“我靠,等会儿训练都上点心,千万别落在班长手里当了出头鸟!”
后续的训练一班八人战战兢兢,直到训练结束后陈霖点点头,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躲过一劫啊……
他们哪里知道,陈霖刚才想的根本不是如何整冶他们,而是能否在军区年度演习之前先利用一下演习装备。
连长办公室。
刚从团部开会回来的苗连将公文包放在桌上,大声喊道:“小郑,小郑?”
叫了两声,没人应,苗连虎着一张脸,大声吼道:“郑三炮!人呢!”
一名值班的小战士听到连长的吼声,小心的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报告!郑文书跟一排一班陈班长去学习‘秒男’射击法了!”
苗连眉头一皱,差点将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什么玩意儿?什么射击法?”
“就是,陈霖班长搞出来的一套新的射击方法,连队里的同志都开玩笑将其称作‘秒男’射击法。”小战士开口说道:“秒男射击法,哈哈,有点意思,你们为什么给他这个称号?”
小战士虽然对陈霖的新的射击法也是一知半解,可听说过他的射击理念,还挺顺口,他就给记住了:
“陈霖班长说,他的这套射击方法讲究的是‘绝对快,相对准’,我们都觉得这种只求快的方法是不对的,所以叫他‘秒男’射击法!”
听完小战士的话,苗连顿时有些生气,“咣”的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