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鑫失眠了。
凌晨两点半，他闭着眼继续数羊。
把正数到两千只的羊，又倒数回到零，最后数了一百颗水饺，终于睡了过去。
周日不用上班，但赵鑫也早早就爬起来，在衣帽间试了半天-衣服，选了七八套，突然生出选择困难症。
于是他一通电话，拨到了柏壮手机。
刚睡了还没两小时的柏壮：“…………”
根本不想理好友降智的行为，他闭着眼建议了一番，就直接关了电话。
反正好友是衣架子，衣柜里更不可能有审美奇怪的衣服，穿什么都好看。
赵鑫被挂了电话，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有点生气，柏壮根本没好好的给他建议。
盯着床上的七八套衣服，他换了个人询问。
宋彤接到小公子的电话，以为有什么大事，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把手机夹在耳朵边，单脚跳着穿衣服，然后紧张地询问。
但听到问题的瞬间，他石化了。
宋彤咽了咽口水，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您是说，让我替您选、选衣服？”
“嗯。”
与赵鑫的声音一并传来的，还有七八张照片，照片上是搭配好的衣服，每套都价值不菲。
宋彤震惊无比，心里快被弹幕刷屏，自家老板这是……这是恋爱了吗？
回忆小公子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句子最后的问号变成了肯定的句号，绝对是恋爱了！
宋彤尽最大努力，认认真真花了十几分钟帮赵鑫选衣服，等挂了电话，他才掐了自己一下。
“！”超级疼。
原来真的不是做梦。
—
赵鑫穿着选好的衣服，戴着一块比车贵的表，脚下一双意大利手工定制鞋，又照了照镜子。
除了发型，完美。
时间还来得及，赵鑫出门去做了个发型。
下午四点，赵鑫一个帅气摆尾，把骚气十足的红色保时捷停在旧小区外。
从车上下来，赵鑫顶着超级贵的新发型，一身精挑细选的衣服，剪裁、款式都十分衬身材，昂首挺胸，迈着模特步，在一群老头老太太诧异的眼神下，目不斜视，捧着一束新鲜空运来的玫瑰花，来到下楼等他的唐柔面前。
“给你。”他把一大束玫瑰塞进唐柔怀里。
“……”
唐柔已经被赵鑫莫名其妙，犹如孔雀开屏的气质震得目瞪口呆。
直到玫瑰花瓣里的水滴到手里，她才终于回神，咳了一声问：“你……没问题吧？”
她将赵鑫从头打量到脚，就差伸出手，去摸摸赵鑫的额头，试试他是不是病了。
赵鑫疑惑地看唐柔，“我能有什么问题？”
“呃……这个花？”唐柔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大束玫瑰花。
“第一次约会，不送花吗？”赵鑫眨眨眼，“我看网上都这么说，约会要从花束开始，终于、终于……”
唐柔不解：“终于？”
看了唐柔一眼，赵鑫耳朵有点发烫，他迅速移开话题，“反正，就是应该送花。”
赵鑫没喜欢过人，更没谈过恋爱，关于约会，他昨晚查了一晚上攻略。
总结起来基本是一个套路：起于花束，终于酒店。
但赵鑫把最后的“终于酒店”划掉了，他跟唐柔不需要发展到这一步。
唐柔：“……”
见唐柔不说话，赵鑫不解，“你不喜欢玫瑰花？”他追问：“那你喜欢什么？”
“不是不喜欢。”唐柔抱着比自己还宽的花束，“太浪费了。”
赵鑫听了话，稍稍松了口气，“喜欢就好。”
他又说：“钱不是问题，再说也不贵。”
采摘加运输费用，也就几万块而已，当然这个他没说出来。
唐柔说：“以后就不要送了。”
她笑了笑，“我们不是真正的情侣，不是真正在约会，就不用这种情侣间的仪式感了。”
赵鑫放在口袋里的指尖颤了下，眼底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失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