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将军夫人又剑走偏锋 > 正文 26.难释怀
        虞栀看了一眼,手里举棋不定。

        方丈走上前去,拿起一枚白子,便定定地放下,缓缓道:“这便是七死八活,棋从断处生。”

        “原来如此。置之死地方能后生。”虞栀定在那看了好久,才清醒过来,对着方丈行了一礼。

        身后的空释也朝这边望,但是好似看不懂,见虞栀看他,他摸着光溜溜的小脑袋笑着解释说,他自幼愚笨,师父还未曾教他博弈之道。

        方丈对着虞栀说了这样一段话,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虞栀听见这话,自嘲般的笑了笑,还是谢过了方丈。

        她放不下的,两年前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现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说放下了,她也要看裴文轩承受她之前的痛苦,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

        方丈见她并未说话,也没多说什么,行过礼之后就为众僧人讲解经书去了,反而空释留在原地,还从袖子里面拿出他先前吃的绿豆饼,分给虞栀一半之后,笨手笨脚地爬上石凳子,晃荡着两只小脚,开心地吃着那半个绿豆饼。

        等他吃饱了心满意足了,让虞栀也尝一尝,虞栀见小和尚一脸真挚,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吃了那半个绿豆饼,还夸赞说很好吃。空释一脸笑意胖嘟嘟的脸上映出两个小酒窝,看着和那大肚弥勒佛有些神似,他用孩童的想法和她说:

        “施主,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放不下什么,但是行囊背久了会很酸痛,还容易丢失了本心,将自身陷在沼泽之中无法逃脱,既不利人,也害了自己。”

        身后一声严肃的呵斥打断了他的话,若生从那边走过来,和他说:“你年纪尚小,莫要随意揣测,今日可诵经了?”

        空释最怕这位师姐,爬下石凳子便灰溜溜地往大殿那边跑了。

        若生对坐在她的对面,两人看着那棋盘都不言语,心中各有所想,对视片刻之后笑了出来。

        在山间休整了整整七日有余,军中大部分伤员已经痊愈,他带领着三五个士兵在姑苏城内买马和兵器。

        不知是谁提前得到了消息,跟着他们回去的路线找到了东晋北府兵的休整地点,当即就回去报信,准备在夜间动手。

        易知许和楚风在路上便察觉有人跟踪着,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等那探查消息的人走了之后,他们便开始叮嘱军中的士兵。

        此战,不可避免。

        若是他们再躲躲藏藏,军中士气必然会受到创伤,所以此战必须大捷,能为他们之后北逃省一些时间,也能让士兵去再次相信他,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易知许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在夜色来临之时,军营中的人将白日里偷偷买回来的帐篷都搭好,帐篷里是穿着盔甲的稻草人,他们一行人躲在暗处,只等贼人入瓮。

        不一会儿就等到那一群黑衣人,将手里的火把丢在他们的马车上,将粮草全部烧掉,那敌人不见白日里买的马,也并未生疑,只是一步步靠近搭起来的帐篷,手里的刀剑猛地往里面刺,却听不见帐篷之内有人惨叫。

        身后一阵阵惨叫声,他这才转头,发现自己来的人早已死去一半,剩下的人围成一圈,拿起刀剑环顾着四周。易知许手往前一挥,身后的晋北军一哄而上,力气此刻都恢复上来,用尽全力去砍着那些追兵。

        楚风及时喊了留活口,几刻中之内一群人只剩下一个,手中的剑在抖。

        那人怕家里受到牵连,拿起剑便在脖子上一抹,一命呜呼。

        此战大捷,未损一兵一卒,将士们也心生欢喜,总算是不用再被这些走狗追着,他们要堂堂正正地走,让天下人皆知,武安遗留下的旧部,并非是躲藏鼠辈。

        若生见她一天都不曾说过几句话,此刻拿着药和纱布走到房门口。

        听到虞栀让她进去,她这才轻轻地把门打开,先让她脱下鞋履,将腿上的纱布褪了下来,尽管裹了好几层,那纱布依旧被染红一大片,若生并不见怪,将那留有血的纱布放到水盆中,渐渐纱布一层层被拿下去,盆里面的水也变成了淡红色。

        若生看见那伤口就觉得疼,此刻虞栀却一眼不发,镇定自若。

        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伤的如此重,虞栀笑着解释道:“你们久居山中,并不知道。”

        虞栀犹豫了好久,终是实话实说了:“因为与那位高者结下仇,我被宫中的人追杀,从临安一路出生入死,现下才有命逃到这里。”

        “原是如此,今日师父总是对你说放下,是这意思。你当真是不容易,既然来了我们这寺庙,就安心养伤吧。”若生知道了这些,手下的动作也更加轻了。

        她看出来虞栀的腿上曾经有伤,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往事不可究。

        虞栀连着招手:“不必了,我怕为你们惹来灾祸,待过两日我这腿上的伤好了,我就离开。”

        若生与她交心说道:“我们这个寺庙,是开国君主曾设下的,命历朝皇帝不得将宫中事务卷进这清净之地,追兵即使寻到此处,也不敢有人来查。”

        “你且养伤便是,不用考虑太多。”若生比她年长几岁,说话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很周全。

        虞栀转过身褪下衣衫,洁白的背上却有几条狰狞的疤痕,若生只是凑近看了看那箭伤,贯穿肩头,正个肩膀一片都是红肿不堪,此刻那伤口还开裂,流着血,若生用纱布轻轻擦去。

        她心生怜悯,这个小娘子不过及笄之年,家中可能有了变故,又被追兵赶着。

        听她云生师兄说,这小娘子是从山上滚下来的,被救之时嘴里还念叨着要复仇,不能这样算了,天大的仇恨背负在这个弱小的身躯之上,不过令她庆幸的是,她起码还能在这里享有一两个月的清净。

        只希望她在这里可以清明心智,放下心中执念,方能解脱。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她二人向外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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