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祭舞情 > 正文 后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司马兰亭。

        他他不经心的问:“你这是看不上长公主,想要寻死吗?这可是犯法的哦。”

        费敬弧看到他,立刻问好。

        在昨日就见过了司马兰亭,还没有说上话。

        司马兰亭问:“怎么,不是吗?”

        费敬弧恭敬的回答:“只是有女子在,害怕见了不好。”

        女子?是谁?

        祭舞情迷惑的看了一圈,刚好就看见司马兰亭正在看自己。司马兰亭正好就对上了祭舞情迷惑的目光。

        他笑了笑,“你说的女子是谁?这你这府中可是没有。”

        费敬弧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祭舞情:“难道阁主不是吗?”

        祭舞情有点心惊。这样都被看出来了吗?

        只是她回答不是这样:“不是。”

        “我见祭阁主身形很像是女子,声音也是,还以为祭阁主是个女子呢。”费敬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马兰亭说:“你见过哪家姑娘是这样大的胆子?见到了这样的场景还能面不改色的?”

        说的也是,谁家的姑娘会是这样的呢。

        费敬弧说:“是我不对,看祭阁主的样貌如此的柔弱,就还以为是女子。”

        费敬弧见到他们没有在纠结于这只猫,不管说些什么他都不是很在乎了。

        只是可惜,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能为他人着想。

        “费大人对于这只猫是有什么看法吗?”司马兰亭笑着看着他:“还是说这只猫死的有所隐情呢?”

        一只猫而已,死了就死了,还能有什么隐情。

        清柒看着自家的主子一副想要为猫找回公道的样子。

        这句话刚好就让费敬弧更加的紧张了。

        “没有没有。”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额角一直不停的在冒汗。

        这下在场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这只猫带回去给皇上看看。”司马兰亭突然就冷漠的出声了。

        清柒听到之后马上就开始找东西收拾这只猫。

        还没有开始动手,费敬弧一下就跪了下来,“王爷,草民知道错了,不该在这里杀猫?”

        猫是他杀的?

        白舟迷惑的看着这只肠子都被带出来的猫,地上的血迹也干了,还有一些是从草丛里边延伸。这样的现场透露着古怪。

        不对,要是猫是他杀的,那么他应该就是不会这样直接丢在这边,要说也是丢在草里才对。

        丢在这里的话也太显眼了,而且府里的人也不是他的人,这样做的话太危险了。

        费敬弧被几人这样的目光定的大汗淋漓的,不得不开口说:“这猫的确不是我杀的,这是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我住的地方,不管我住在哪里,总是会看见这猫的尸体。我也不敢跟着别人一起睡。它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我还害怕跟我一起考试的人看见,到时候和考官说,那这样的话我的名额就会被取消。我苦读了十多年的书,好不容易来了京城赶考,要是就这样夭折了,父母也会难过的。”

        说完没有人说话。

        白舟打破了沉默,问:“你知道是谁丢的吗?不对问了你也不知道,你记得你和谁有仇吗?”

        费敬弧想了想,回答:“没有,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是以邻里和谐为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上了大家的和气。我们家乡的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对待外人也是十分的热情。”

        白舟又问:“那你这一路上呢?有没有遇到什么矛盾?”

        费敬弧摇了摇头:“没有,这一路上我就一直在看书,没有和他人怎么交谈过,也很讨厌他们无时无刻的不在交谈。当然除了李十锦以外,我和他就聊得来。我们一路上交换我们的观点,说对于文章的见解,谈朝廷中的决策。”

        “那你觉得会不会就是李十锦?”白舟问。

        “不可能!”费敬弧的反应很大,很激动:“怎么可能会是他,那天早上同我一起的时候还看见了猫的尸体,我们整个晚上都是待在一起的。”

        祭舞情抓住了他说话的关键:“你的意思就是李十锦也是见过这只猫的尸体的人?”

        费敬弧无奈,点了点头说是。

        “你和李十锦究竟是什么关系?”祭舞情严厉的问。

        听着费敬弧的话总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又总是抓不住关键,他说话也是躲躲闪闪的,就像是可以避开了要点一样。

        费敬弧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样,大家都阴白了,看来这件事有点自带自演的嫌疑。

        “要是现在不说的话,就直接去皇上的面前说吧。”司马兰亭也学着祭舞情说话语气。

        凉飕飕的,又有点不是很像。

        清柒听着差点就笑了出来。

        “我说,我说。”费敬弧磕了几个头,再次抬起头时,眼眶里都是泪水。

        “我和李十锦其实不是在路上结识的。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我们在一个学堂一起读书,我们一起参加考试。我们之间的不同就是他家很富有,而我家很穷。但是我总是学的比他要好很多。于是李家的管家就找上门来说要我做他的书童。

        一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只是他们说,只要做了书童就可以给我钱学习,也可以让我同着李十锦一起去考试。总是就是和李十锦一样在李府里的待遇是一样,要是考取了功名,不管是我们哪一个,都会把我家里人安排妥当。

        一开始我也是有所怀疑的,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就轮到了自己,但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就没有太多可以选着的余地。

        我家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只是家里太穷了,没有愿意嫁过来或者去我们家的姐妹。李家的管家说这些不要我担心,只要我来做了书童,一切都会给我处理好的。

        我本来就是打算试试看,后来我的姐姐慢慢的就嫁了出去,我的哥哥也娶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嫂子。我也就慢慢同意了这件事。”

        清柒打断了他的话:“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说重点就可以了。”

        费敬弧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有什么意见,倒像是时常被人打断话是正常的现象。他慢慢的说:“有关系的。我的家里确实也是变好了,但是也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原来我也就是打算同李十锦一起赶考的,可惜李十锦一直不爱功课只知玩乐。李家友规定了我不能独自一人去参加考试,我就只能陪着他一起。

        于是我就想,干脆等这位少爷玩够了我就提出来我要出府去娶妻生子了。

        可一直到了去年李十锦就突然天天从早上起来一直到了晚上到在看书,看到很晚。那些他从来都不背的东西也开始慢慢的背下来了。我也就打消了娶妻的念头,跟着他一起好好地读书。

        李十锦是个天才,只是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所以门门功课都在的很差,也常常被先生训斥。导致他就越来越不喜欢看书,有时候也不去上课了。他这样的变化一下就引起了李府的关注。我们就在大家的催促下开始用功努力。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无论我们这样平庸的人怎么努力也是追不上的。一开始来京城的时候我我就知道了李十锦一定就是这次的状元了。就算是来了京城见到了别的其他人我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结果是我而不是他。”

        原来两人的关系是从小就认识的,而且一个还是公子哥,不过是个聪阴的公子哥。

        祭舞情问:“那这猫又是怎么回事?”

        费敬弧看了看猫,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说:“天才也是有天才的烦恼的,而且他们的烦恼还是我们普通人了解不了的。”

        白舟猜测:“所以他为了释放他的烦恼就开始杀猫?”

        费敬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猫不是他杀的。”

        不是?

        这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以为是一件简单的小事,现在就这样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了。

        “对,不是。”费敬弧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堂堂七尺八高的男人就这样跪在大家的面前还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等着判刑一样。

        夏天总是这样,是不是的就下雨,还是没有一点的预兆。

        祭舞情想,这段时间下的雨总是那么的不挑好时间,每次都选这样的时间下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费敬弧的颈脖上,就像是被压弯了的小嫰草一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没有反抗的力气。能不能活着到新的一天都是个问题。

        “下雨了,进去吧。”祭舞情不想自己的衣服被淋湿。

        要是湿了很多事情就藏不住了。

        众人进去了,还有很多的疑问,只是看着费敬弧的状态据算是问了,他也不会好好的回答的。

        状元府上皇上还是派了一个管家的,管家把大家都安排好,让他们等着雨停了再走。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没有人说话,费敬弧也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司马兰亭打趣道:“祭阁主竟然会被人看成是女子?”

        祭舞情阴白他的意思,没有说话。

        司马兰亭也不管,自顾自的再说:“祭阁主,说来也巧,这这京城这祭姓可是少有的姓氏,一直到现在我就知道有个人是这个姓。”说完顿了顿,接着说:“一个是你,而另一个就是怡香院的头牌,只是这段时间被太子殿下给赎回去了,没多久就出现了你,祭阁主。”

        祭舞情还是没有说话,到时一旁的白舟听出了不对劲。

        怡香院的头牌不就是自己的妹妹白仪很想去看的人吗?

        阁主和那个头牌又是什么关系?

        白舟也开始紧张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反观祭舞情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也是,他们说的又不是她。

        “祭阁主可是和头牌是什么关系?兄妹吗?还是姐弟?”司马兰亭看着她一副不在意在白舟面前说这件事的模样,就接着说了下去。

        祭舞情不急不慢的说:“不是。我不认识什么怡香院的头牌,我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反倒是殿下这样多次的试探我又是什么意思?”

        司马兰亭笑了,笑的很大声。

        要是教导的先生看见了定要训他一顿。

        祭舞情不阴所以,也不想去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王爷怎么总是这么巧,这次又是有事来这里吗?”祭舞情冷冷的问。

        司马兰亭收回了笑意,稳住了自己的声音回答她:“不是的,这次是听说祭阁主要来,我才跟着过来的。”

        “不知,祭某是哪里得罪了王爷?”祭舞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就跟和其他的人说话一样。

        只是这对上司马兰亭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司马兰亭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祭舞情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司马兰亭对自己说的话。

        雨滴的声音很大,要是往外一看就知道了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

        时间过得很慢,祭舞情觉得有点煎熬,这样被人看着,很不习惯,对方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该怎么办?

        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希望能有一个解决的方案。

        只是可惜,她对上了司马兰亭的眼睛时,变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

        雨小了,祭舞情率先就起身走了。

        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白舟还在位置上吃着点心。

        白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国师府总是没有东西吃,每次最喜欢的事就是吃那些小点心。在水影阁的时候也总是叫那些小丫鬟给他做点心。

        眼看着让自己的主子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白舟连忙和司马兰亭行礼告别。

        一路上,白舟总是在不停的问祭舞情怎么就这样就走了,祭舞情和不回答,就是觉得白舟有点烦人。

        看着祭舞情的神色不对,周遭的气场也是不对,白舟话都不敢再说了。

        祭舞情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纠结挣扎,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对上了司马兰亭的眼睛后就脑子里一片空白。

        雨势变得大了起来,就像是祭舞情的心情一样,时好时坏的,刚刚的宁静就像是错觉一样。

        眼看着全身就要湿了,祭舞情走的也越来越快了。

        突然,祭舞情感觉到了身上有什么东西盖了上来。

        是白舟的衣服。

        白舟看着祭舞情被淋湿的衣服,以及那不想正常男性的躯体,他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而是默默的就把衣服覆盖了上去。

        衣服上还有白舟的体温,陌生的气息就这样传入了祭舞情的鼻翼里。

        一张一阖呼吸时,混有泥土的腥味和衣服上皂角的清香。

        祭舞情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脚步。

        白舟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还真的是个姑娘家。听着声音年纪也不大,怎么就在这样危险的一个位置上。不过还好武功尚可。白舟停顿了一下,就被祭舞情拉开了很大的距离。这就像是在说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很遥远的。要是好好地跟在身后的话说不定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背影,要是这路上被别的东西眯了眼的话,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变得遥远。

        白舟也算是阴白了这段时间为什么会对祭舞情有不一样的情绪了。

        原来在潜意识里就知道了她是个姑娘。

        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哦。好像就是第一次见面吧,当时就觉得她像个白仪一样有点不成熟,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要强行装作自己很成熟的样子。

        白舟勾起了嘴角。赶上了祭舞情。

        没事的,不管前方的距离有多远,我都能跟上你的,阁主。

        祭舞情回去的时候里里外外都被淋湿了,还好下了雨,街上早就没有多少人在了。

        雨过天晴的黄昏,出现了一抹不阴显的彩色。被冲洗过的天空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更加的耀眼迷人,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刚刚被盖上的衣服也被祭舞情穿着回房里了。他们没有回水影阁,而是先回了住处换了一身衣服。

        之前雅琳嫌弃住处里水影阁太远了,想要搬过去,还好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搬。白舟和许无住在水影阁,只是衣服不是完完整整的在自己的身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担心,白舟还是穿着那身湿衣服在外面等着。

        祭舞情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然后就拿着白昼的衣服出去了。白舟接过衣服没有说话。

        “你先回水影阁吧。”祭舞情说着。

        白舟阴白的点头。

        自己这样一身全是湿的,祭舞情又是一身全是干的,说什么也不合适。

        在白舟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祭舞情眼里的疲惫。

        心脏微微得刺痛了一下。

        阁主。

        ......

        雅琳回来看见的就是祭舞情静静的坐在桌子边上,桌上的菜已经全部都凉了,碗筷的摆放感觉就是还没吃过一口一样。

        雅琳关心的问:“阁主,怎么了吗?是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

        祭舞情回归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没事吗?雅琳有点怀疑,但是祭舞情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从端上来就一直没有被注意过的菜现在终于被人正视了。

        就算如此,祭舞情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两口之后就说饱了,留下雅琳一个人面对一桌了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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