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花旦
        这黑楠木的车舆内,果然与外边一般华贵。位子上放了几方软垫,金织青绸,上绣龙凤呈祥。车顶上悬着香球,木质的香气尽数被车舆禁住,闻着极叫人舒心。

        阮玉仪活动了这么久,委实是累着了,加上马车行驶难免晃悠些,她这会儿倚这车壁,脑袋一点一点地犯困。

        似是还有点意识,她想撑着不让自己睡去,于是偶尔也忽地坐正,发上珠穗也就跟着不断颤着。

        姜怀央原是瞧得有趣,后来实在是看不过眼,干脆摁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这才让她睡得安稳。

        竟是在旁人面前也能睡去,这小娘子是多没戒心,还是打心底觉着他是个良善之人。

        姜怀央抿着唇,眸色复杂,其间隐有暗波起伏。

        他一直默然地保持着端坐的姿势,直至马车一停,阮玉仪许是意识到什么,不待旁人去叫,自个儿就惊醒了。

        她眨了眨尚有些迷瞪的眼,靠在姜怀央肩上的一侧脸颊被压出了红痕,“啊,抱歉殿下。”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枕在他肩头枕了几乎一路,耳尖有些泛红,也被压到了似的。

        “醒了?”他轻嗤一声,使得她一时辨不清是是嘲弄还是戏谑。

        她紧跟在他后边,搭了下木香的手,提裙下了马车。

        这会儿长阶上的人稍微稀疏起来,有个别小商贩已是开始收拾东西,今夜的灯会即将落幕,叫她不免与一些不真实的感觉,仿佛眼前的灯火辉煌,皆是梦一场。

        睡了一会后,阮玉仪有些失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由木香搀着点才不叫她在阶梯上倒去。

        辞别时,姜怀央倒是没说什么,直到她们主仆两人进了院子,她才忽地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大氅。

        “小姐,”木香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氅衣,问道,“世子这衣裳无需还给他吗?”她不知原委,只当是世子怕小姐冷,才脱与她的。

        阮玉仪一怔,含糊道,“容我先更衣再去不迟。”

        “不若便别折腾了,明日再去一样的。”木香见她方才困倦,劝道。

        可在马车上小憩之后,她反倒是没了困意,“无妨,今夜便去罢。”

        厢房内。

        木香为她解下大氅,这才注意到衣裙后边的破损,她轻轻抽了一口气,惊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弄得?”怎么就扯到腰后边的布料了。

        阮玉仪答,“下船时,不小心被勾到了而已。”

        原来世子是领着小姐游玩去了。木香眼底的担忧散去,抿唇轻笑。她往常出府办事,曾经过江边,是知道附近有不少游舫的。

        思及此,木香也想到被人流挤到戏台前发现的趣事,便与阮玉仪随口说了。

        台上唱的依旧是才子落难,佳人搭救的常见戏码,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在台上,她则因着四处寻着小姐,没注意台上的动静。这四下一张望,竟瞧见位卸去脂粉,着花旦服制的男戏子,估计是刚完成一场。

        这可着实是新奇,在她的认知里,从前只见过女儿家扮旦角的。

        听着,阮玉仪也有了兴致,紧接着问道,“那花旦的扮相如何,与女子有几分像?”

        “身形比寻常男子纤细些,奴婢见着那会儿他已是卸去了脂粉,若光看姿态,却是挑不出错来的。”一个男子要练成这般女儿家的情态,定是极费工夫的,不知练功时要受多少苦。

        可他们为了生计,受不得也得受下。

        两人一人一句闲谈着,阮玉仪一边换好了另外的衣裙,这是一件金丝白纹昙花锦裙,却是比之上一套清雅不少。

        她卸去了钗环,只留下一只固定长发的青玉簪子,正将珠钗往几案上搁这会儿,却见程行秋立在门口,眼睛却往里头张望。

        阮玉仪敛了笑意,蹙眉道,“大公子在寻什么?”她能大致猜到他在找什么人了,只觉得心下泛起些反感。

        程行秋见这屋里不像是能藏人的模样,这才收回目光,给一边的小厮递了一个眼神,那小厮连忙端着一套杯盏上前,小心地将东西搁在她的屋里。

        他柔声道,“这是牛乳,专为你去膳房备的,可以助眠。”

        他又补充问道,“灯会上玩得如何?”

        他与昭容只在街市上走走,因此比她还要早些回来。昭容倒是一边逛下来,身边婢子手中多了不少东西,光是不同样式的花灯就有三个。

        阮玉仪瞥了一眼桌上的杯盏,许是为了保温,便有杯盖盖着。她敛眸淡声道,“不必大公子操心了,我自是乘兴而去,兴尽而归,不会委屈了自己。”

        见她态度冷淡,程行秋有些尴尬地牵了下嘴角,“那便好,你——”

        “大公子若无要事,便请回罢。”她截断了他的话头,微侧着身子,大有一副转身欲走的模样。

        闻言,程行秋面色沉下来,“你便非得惹我不快才好?”

        他承认早上是冲动了些,可他以为他们好歹有着两年的情分,她不至于为了这事与自己置气。其实就算是哭一阵也好,打骂也好,总归是好过眼下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这会让他觉着自己所为皆是可有可无的。

        木香见状,往前迈了一小步,将阮玉仪稍微挡在身后。她语气平和,“大公子,我们小姐今儿有些累着了,紧着要休息呢。”

        程行秋一听,缓了神色,原是她乏了才这般的,“那你便早些歇下吧。”说罢,便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她随手揭开茶盖,里边的白气一下窜了出来,搭在杯侧的指尖上传来一些温热。茶盏里的牛乳呈现润白色,盛了大半杯。

        她并没有动这杯牛乳,而是一直搁在那里,直到它变凉,失了原本的醇香。

        他应是信了她要歇下的说辞,今夜便不会再来了。阮玉仪理好衣裙,取了那件大氅,便出趁着院落里寂静无人,出了门,仍是没叫木香跟着。

        在她经过长公主的厢房时,发现里边还是灯火通明,只是程行秋的屋子却是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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