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不耐烦摆了摆手：“这事你和陈凡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我很忙，改天再找你。”
许姜知看见江岳头也不回离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主人丢弃的金丝雀儿。
她自嘲笑了笑，剩下的话也不说了。
……
许姜知回到出租屋，向薛姐请了两天的假。许羽也回来了，背着书包回来的。
许姜知知道他终于去上学了，心里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许羽走过来：“姐，你好点没？”
许姜知摸了摸他的头：“姐没事。”
许羽看了她一眼：“姐，以后我不气你了。我都把你气吐血了。我真是该死。”
他说着拿着许姜知的手扇自己。
许姜知赶紧收回手，吸了口气：“没事，姐没事。你晚上想吃什么？姐给你做啊。”
许羽按住她：“姐，你生病了。我给你做饭。”
许姜知听到这话眼泪都快滚下来。她连忙别过头，笑：“好啊好啊，看看咱弟弟厨艺怎么样。”
许羽很认真看着她：“姐，我以后照顾你。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等爸好点，你带我去见见爸爸。我想爸爸了。”
许姜知眼眶红了，重重点头：“好好好。你好好读书，要干什么姐姐都答应你。”
许羽开开心心去厨房摆弄晚饭了。许姜知用被子盖住头，默默哭湿了一整个枕头。
饭菜做好了。许羽扶着许姜知坐在简陋的餐桌旁。
许姜知看着黑乎乎一桌子菜，笑了：“嗯，看着挺好吃的。”
许羽难为情：“姐，我不小心加了酱油又黑又咸，可能不好吃。”
许姜知拿起碗筷就夹了一筷子的菜往嘴里送。她还没吃就说：“好吃，真的好吃。”
许羽看着狼吞虎咽的姐姐许姜知，半信半疑端起了饭碗。
他吃了一口青菜就吐了出来：“姐，太咸了。”
许姜知抬起头笑：“不咸，姐姐感冒正没胃口，这个刚好。”
许羽看着许姜知苍白的脸，低了头猛擦眼角。
许姜知赶紧放下碗筷：“怎么了？好好地干嘛哭呢？”
许羽埋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姐，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去读书，我一定考上好高中。我以后一定出人头地给姐姐争气，给爸爸争气，给许家争气……”
半大的小子在她怀里哭得像是三四岁的孩子。许姜知一边安慰，一边悄悄抹眼泪。
突然这时大门被踹开，一道恶心的声音传来。
“呦，都在啊。许姜知，今天你不给我二十万，看我打不打你！”
许姜知哆嗦了下，下意识死死抱住许羽。
程志大步走进来，看见简陋的出租房，嫌恶地捂住鼻子。
许姜知浑身发抖：“你，滚出去！”
程志大大咧咧地坐在破了的沙发上：“你给我二十万，我就走。”
许姜知死死拉住要冲过去的弟弟许羽。
她说：“我没有钱。”
提到没钱，程志疯了。他狠狠砸了桌子的玻璃杯：“许姜知，今天不给钱也得给，不然我就打得你不能出这个门。”
弟弟许羽怒吼：“程志你个王八蛋，我今天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