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衡指甲上的音阶，是个麻烦事，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刚才江牧还愁这件事，想着去哪里找一个会钢琴的人，现在这不就来了？
于是，江牧也不磨叽，开口道：”我这里有一首没见过的谱子，你能弹出来吗？”
“没见过的？”
李紫棋倒是有些微微惊讶，“江校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谱子？”
没见过的谱子，一般都很古老了。
像这种古曲，她只有在上课的时候听老师讲过，具体也没见过。
李紫棋这话刚说完，她突然感觉胳膊肘被掐了一下，有点微痛，转头一看，是文清妍在给她使眼色。
那意思是告诉她，这可是个好机会，不好好把握住，闲聊什么呢？
顿时，李紫棋一副恍然的样子，随即推了推黑色眼镜框，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自信一笑：“江校长，这件事您交给我，保证可以完成！”
“那行，谱子我晚一点发给你。”
江牧干脆回应，微笑道：“你如果在学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见此，李紫棋脸颊有些微红，不敢拒绝的点头答应：“知道啦江校长。”
这一笑简直绝了！
帅到我心里了！
一旁，文清妍看向江牧的眼神不禁跟着变得炽热起来，暗自心想：“又帅又有品位，还懂钢琴，我文清妍必须拿下你！”
显然，李紫棋和她闺蜜文清妍两人心都各怀鬼胎。
江牧浑然不知，也不想知道。
身为人民校长，心中只有学生和驭鬼者，以及大夏未来的生死存亡。
随即，他便与李紫棋两人道别，又跑去和那群教官沟通了一下。
大概是，主要锻炼这些新生的意志力。
驭鬼者，驾驭驭鬼最重要的就是意志力。
在第一次推演中，江牧还得知，有一些意志力极强的人，哪怕在被厉鬼奴役，或者是追杀的过程中，也还是能趁机驾驭厉鬼。
只不过概率极小。
虽说概率不大，但有一点意志力，也要比没有要强。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江牧在学校里忙了一些副校长的日常必须工作，忙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了。
他也看了不少新生，发现几个新生也比较不错，默默的记下了名字。
到了下班时间，江牧没有逗留，选择前往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道孙衡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次推演得到的那包纸，江牧觉得应该是用来压制一些厉鬼复苏的，只要贴上便可以短暂的压制。
只不过能压制多久，江牧就不知道了。
他担心就担心在这里。
……
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
住院部，八楼。
江牧根据上午的记忆，一路来到孙衡的病房。
路上，不乏有一些上午看戏的患者和家属认出江牧。
奇怪的是，这是患者和家属在看见江牧时，纷纷一脸歉意的跟他道歉。
“小伙子，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冤枉你了，今天上午是我们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关院长已经告诉我们了，实在是抱歉……”
“都是那个该死的曹主任！身为医师，自己救病人不成，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把事情推卸给别人。”
“就是！亏我还觉得曹主任是一个好医生，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垃圾！”
“对对，还有那三个男护士，自己本事不够，净是能羡慕别人，老子这就扛着氧气管砸死那三个家伙！”
看见这一幕，江牧有些意外。
看来应该是上次关怀仁离开病房以后，跟这些患者和家属说明了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才来跟自己道歉。
江牧也没跟他们计较，毕竟他们也是被那三个男护士煽动了情绪，再说了，他们身上还有疾病需要治疗，不必跟他们斤斤计较。
来到孙衡病房内。
几乎是看见江牧的瞬间，冯千忆立马蹭的坐了起来，道：“江校长，您来了。”
“孙衡怎么样了？”江牧随手关上门，轻点一下头，算是回应冯千忆。
冯千忆神色略显凝重：“江校长，您走后，大约四个小时，一开始贴在孙衡身上的那张纸好像不管用了。”
“他又开始挣扎，我就把您贴在他手上的纸撕下来一半，贴在了他后背，然后就昏迷了，我叫医生来看过，说只是因为太累睡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事。”
说话间，江牧把目光也放在了孙衡身上，确实是和冯千忆说的一样。
看来，纸能压制厉鬼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江牧心中思索过后，来到孙衡面前，对着他的指甲拍了两张照片。
冯千忆十分疑惑，不由问道：“江校长，您这是觉得这好看？”
“这是音阶，我找了一个懂钢琴的学生，让她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江牧耐心的解释。
冯千忆豁然开悟，不禁从心底佩服江牧，夸赞道：“江校长，没想到您下午回学校还忙了这个，我一开始都没想到，您实在是聪明啊！”
“脑瓜子亮堂，好使！”说着他还竖起一个大拇指。
听见这话，江牧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哥！你夸的还能再生硬点吗？
不过好在江牧并不在乎，他拍完照片后，就直接发给了李紫棋，并且发送了一条消息，
“这就是那些音阶，你能弹出来吗？”
很快，可以说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李紫棋就回复了：“江校长，没问题！”
“那就好，麻烦了。”江牧回复。
李紫棋还是很快恢复，“不麻烦！「可爱表情包」”
给李紫棋发完消息，江牧本来是想关闭手机的，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提醒道：“对了，你弹奏的时候把手机静音，不要把声音放出来，我听的时候能听见就好。”
“啊？江校长，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嘛？”
后面，李紫棋发了一个疑惑表情包。
江牧稍微想了一下，回复：“你别听就是了，我朋友说这是一首很丧的谱子，听过的人运气都会不好，容易水逆。”
水逆，是他之前了解的一个词语，就是在星座里面的用词，大概就是水逆的时候运气不好。
虽说江牧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但小女生应该挺迷信这个的。
果然，在听见会水逆后，李紫棋吓了一跳，赶忙答应江牧会静音录制，录制完会把视频删了。
这下，江牧才放下心来，只回了一个OK。
李紫棋没回复，应该是去弹钢琴了。
之所以提醒李紫棋，让她不要听，是因为江牧刚才突然想起关怀仁之前说，一旦有人听见音乐声，会不受控制的冲向停尸房。
孙衡指甲上无缘无故出现的音阶，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音乐。
万一要是有问题，李紫棋听见，麻烦可就从医院转移到学校去了。
保险起见，还是不让李紫棋听了。
在江牧发完消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李紫棋的一个视频就传了过来。
这么快就弹好了？
江牧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个李紫棋效率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