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第一眼见到郁听听时，惊叹，走神。
眉若翠羽，肌如白雪。
直到郁听听笑着向他招手时，他才回过神来。
“郁……郁小姐，我是宋校。”
他轻咳一声，脸有些发热。
郁听听发出一声浅笑，伸出手来回应浅握，“叫我名字就好。”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略正式的小香套裙，腰后有一块镂空的心机设计凸显腰线，明媚的叫人完全挪不开眼。
“那我叫你听听，你介意吗？”
宋校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动作生涩又笨拙，显然是没谈过恋爱的。
“不介意。”
坐下后，对方又是端水又是替她切牛排的，殷勤的很，显然是极度重视与她的这次见面了。
原是想敷衍过去，可郁听听看他这副紧张样儿，又忍俊不禁，撑着下巴仔细端量起他的长相来。
清隽温润又年轻生涩，面庞上带着些少年气，想必是情场经验少的可怜，还真是没想到厉音容会给她安排这么一个好人来，原以为是什么情场浪荡子或者拖家带口的老大叔。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不能害了人家。
“我毕业于南大，现在在律所实习，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小师妹。”
郁听听听他说话一点儿没觉得反感，还很配合的接话，“师哥好。”
这一声师哥脆生生的，叫的宋校猝不及防，脸又有些烫了。
“师妹，以后有什么需要师哥帮忙的，尽管吩咐。”
郁听听发笑，像银铃晃进他心底。
“行啊，那我们互换个微信？”郁听听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摊在他跟前。
宋校赶忙搁下水杯捡起手机扫码，“加了，你记得通过。”
宋校这人老实，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现在满脸都是满足。
郁听听还没来得及点通过，服务员上了一份甜点手一歪，蛋糕蹭她裙子上。
郁听听被领着去洗手间，在里头刚处理干净污渍，出来转角就碰到张扬。
“郁小姐，请。”
郁听听头一歪，面带疑惑。
张扬手一伸，是跟她折回去完全相反的路。
“厉先生也在这里？”郁听听站在原位没动，敢情弄翻的蛋糕只是刻意设计？
“是的，”张扬的手仍旧悬空，“厉总他……情绪不大好。”
不高兴？
所以要找她泄愤？
郁听听被带着去了另一片的卡座，四下无人，像是被包场了一样。
厉绍衍一手搭在卡座靠背上，一手夹着香烟，模样慵懒又划出清晰的距离。
郁听听莫名的没敢靠近去，站在原地浅浅喊了一声，“厉先生，找我有事吗？”
一层薄烟透过男人剥削的唇弥漫开来，男人那双漆黑眼瞳自青白烟雾中渐渐显露。
他眯着眸子，盯着她，朝她招手。
郁听听很识相坐过去，没等坐定身子失重，就被他拽到了腿上。
腰间多出一只大掌，死死掐住她。
一口浓烟喷在她脸上，“郁听听，你够能耐的。”
郁听听呛的迷了眼，“厉先生您何出此言？”
一口一个厉先生，在他怀里的时候叫厉大佬，拿完钱提裤子不认人的时候就是厉先生。
厉绍衍嗤笑一声，手一松就给她推了下去，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你这麽缺男人？”
郁听听内心翻了几道白眼，也没敢表露出来，理着自己的发，“我记得我跟厉先生银货两讫了。”
“又是微信，又是师哥的，他出给你多少钱一晚？”
厉绍衍漆黑的眼瞳瞧着她，像是在瞧一个廉价商品般，戏谑打量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