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神道废址 > 正文 第十二章 越河夺粮
        第二场,越河夺粮。山河两队分别驻守带江两岸的模拟军营,守护早已配备好的军粮,同时想方设法夺取或者摧毁任务过程中出现的军粮。规定时限内,存贮军粮多者胜。

        第一场林中取木,山队得胜,有权优先选择自己布防位置。

        费诗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将早已预备好的模拟军营尽收眼底。左方军营临江而建,位于地势平坦开阔之处,易攻难守;右方军营则建在林木茂盛的山谷腹地,易守难攻。双方相隔二三十里,更有带江相隔,只有山队搭建的浮桥接通。

        “费诗,你做好决定了么?是选择左岸还是选择右岸?”回到营帐,参军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沉吟了会,费诗向坐在高位的何将军行礼,问道:“报告将军,能否使用‘浮光掠影’魔法,完全的展示出两处军营?”

        “胡闹!”参军率先驳斥,“这‘浮光掠影’魔法极耗魔力,怎能为了这样一场比赛动用魔法师?”

        “无妨,去请魔法师牛先生。”何厚反倒是一脸玩味,“也看看他这数月进入如何。”

        下首卫兵得令,迈步快速奔出,不多时领着一年轻人进账,正是同白文一起从军的牛慧辉。

        一袭白色法袍的牛慧辉,胸口赫然绣着三颗星星,标志着他已经是通过考核的正式魔法师,而且是罕见的星光魔法师。

        这个魔法为尊的世界,魔法师按照等级高低被分成九阶:见习魔法师、魔法士、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圣魔导、神魔导。

        依据修炼属性的种类,大致分为:元素师(绝大多数)、精神师以及特殊类魔法师。牛慧辉属于元素师中的光系魔法师。而星光魔法师在庞大的光系魔法师群体中,是十分希少的一类,与之并列的还有月辉魔法师和日芒魔法师。听说他们除了拥有普通魔法师的能力外,还能具备自身特有的技能。这类魔法师,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神秘而强大。

        见到牛慧辉胸口的三颗星星,何厚连忙起身行了军礼,牛慧辉也摘下尖尖的魔法帽,回了一礼。身为三阶的魔法师,牛慧辉已然具备和龙牙军首领平起平坐的资格了。

        “这次龙牙军选拔比武,有劳牛先生了。”何将军客气地说道。

        经过三个月的艰苦修炼,牛慧辉一扫以往的稚气,沉稳非常,用淡淡的语气与何厚客气了几句后,道:“这次过来,我已知道目的,那现在就开始吧。”

        何厚哈哈一笑,道:“侦查用的鸟类早已预备,牛先生这边请。”说完领着牛慧辉来到校场,那里几名军士正看护着一群低阶禽类。

        “这么就只有两只青羽鹰?”牛慧辉问道,直接无视那些为数众多的灰嘴雀、长喙鸽等一阶飞禽。

        “这三阶的青羽鹰数量稀少,我们总共才四只,其中两只被派出探查军情了。”何厚赔笑道,“如果牛先生需要,我立马派人去龙爪营和龙眼营调几只来。”

        “算了,两只也可以,只是耗时稍久一些。”牛慧辉说着,伸出右手的法杖,点在分别在两只青羽鹰背部一点。法杖前端的白色魔晶落下毫光,融入鹰背,牛慧辉法杖挥动,两只青羽鹰腾空而起,飞入高空。

        法杖再次挥动,牛慧辉身前落下一层光幕,山河树木不停显现,竟是两只青羽鹰飞过之处的地形地貌,精细之处居然连拳头大的石子都能显示。惹得那些,从未见过如此奇特魔法的军士,惊叹连连。

        青羽鹰飞至军营上方,盘旋数周,军营以及周围的情形尽数显现在光幕之中。

        “这样可行?”牛慧辉问道。

        “可以。”何厚投了个询问的眼神,费诗肯定的回答道。

        牛慧辉法杖一挥,切断自身与青羽鹰的联系,身心为之一松,不禁长出口气。这‘浮光掠影’魔法十分消耗魔力,牛慧辉同时操控两只青羽鹰,颇感费力。法杖缩回,在光幕上轻轻一碰,光幕瞬间缩小,被吸入法杖顶端的晶核。

        何厚连忙取来一枚鸭蛋大小的魔晶核,递给牛慧辉,将其法杖顶端的晶核替换了下来。

        “何将军,幸不辱命,您要的全景图已经全都在这颗晶核之中。”牛慧辉将自己法杖顶端的晶核拆下,递给何厚,又将何厚送过来的晶核装了上去,微微运转魔力,法杖光芒流溢,更胜从前。

        牛慧辉完成任务,道了声告退,便离开了军营。

        何厚召集山河两队核心成员,激活晶核,将全景图释放出来,指着两处位置,道:“费诗,你可以在两处模拟的军营中选择一处,作为山队的主营。公平起见,河队也可以在这参考这幅全景图。”

        两队都仔细看完地图,何厚道:“选好了么,费诗?”

        “一向胆小的费诗,肯定会选山谷,那里易守难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张立在白文耳旁小声说道,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安静的营帐中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厚瞟了眼张立,没有出声。久经沙场的他,怎能看不出这是张立的激将法。

        费诗狠狠地盯着张立,道:“就让你尝尝被碾压的滋味!这局,我选这!”指着江左平坦处的军营,一脸激动。

        “好,有气魄!”张立拍着双手,“我就看你是怎么碾压我的。”说着,领着河队的人去了,鼻子不停的发出冷笑声,颇有些计谋成功的得意。

        等到张立等人离开营帐,费诗一扫刚才的的激动,转身向何厚行了军礼,退出营帐,颇似胸有成竹的模样。

        “又有好戏看了。”何厚自语道,“这次山队又是怎样应对呢?我还有些小期待呢!”

        费诗回到队中,告知队友自己的选择,没出意料地引来一片惊疑。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以为我是被对方刺激,选择了易攻难守的河滩军营,其实不是!”费诗聚拢队友,开始释疑,“山谷军营虽然易守难攻,能保军粮不失,但也存在一个缺陷——行动不便,不易发现任务中途随机出现的军粮。而河滩军营貌似全然暴露在外,但能顾全的地域更广,行动没有阻碍。要知道这次不单是要守住军粮,比拼的重点是哪方夺取的军粮更多。河队想要偷袭,也只能通过唯一的浮桥,只要我们把守好此处,河队必输无疑。”

        费诗这番解释,尽释队员胸中疑虑,更将他那份独特的思维视角展现出来,赢得一片喝彩。接着安排岗位布置,费诗也是人尽其才,将攻防哨探等任务一一分派,且各有叮嘱。

        何厚见到山队在浮桥两头分别布防,又从本就紧缺的人手中派出六人作为哨探,其余队众都做了细致安排,忍不住赞道:“这个费诗,行军布阵颇有章法,有将领之才。”

        比赛过半,山队果然运用其灵活机动的优势,先于河队夺下数处军粮。剩下的军粮已不足以使河队超过山队。河队虽然有白文领队,四处寻找战机,试图破坏河队的计划,却都被费诗一一化解。

        “看来这局又是山队获胜了。”参军道。

        “战局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都不能决定胜负。”何厚道,“看河队最后的采取什么措施吧。”

        此时,位于山谷中的河队,气氛有些怪异。

        一向暴脾气的秦非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们还有没有希望赢下这局?”语态中满是失落。

        第二局落后甚多,已无胜望,河队队员不免心生怠意。浴血拼搏三个月,却终究是竹篮打水么?

        “距离结束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不能放弃!”白文道,“张立,你想想,还没有其他办法扭转战局?”

        面对所有队员殷切的眼神,张立苦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办法?费诗算无遗漏,守住浮桥两端,不管是强攻还是偷袭,我们都没有机会,除非我们中有人能够潜过这十里带江,发动偷袭,一举将山队的军粮扔下水,这样或许我们还能赢下这局。”

        山队众人看着那浑黄茫茫的带江江面,心里只能无力叹息。

        “或许我能办到。”白文站了起来,“不管行不行,都得尝试下,不然真的没有机会了。还有谁愿意和我一起?”

        刷、刷、刷,当即又有八人越众而出,齐声道:“我愿意!”

        秦非也在其列,朗声道:“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众人士气,深受鼓舞。

        “我有一计,或许可行。”张立一扫忧郁,道:“我们可以佯攻浮桥,在半桥处分成两路。一路由白文带队,趁机跃入水中,绕道从背后发动偷袭;一路由我带队,继续正面强攻,掩护你们。”

        “此计大妙!”秦非拍掌道。

        张立选出几名水性优秀的队员,分给白文,组成一路,其余队员又成一路。并将两路将行之事,仔细说了一遍,才下令发动进攻。

        一行十八人,也不管刚刚暴露出位置的军粮,全都恶狠狠地扑向浮桥。守桥的两名河队成员,见机不妙,立马转身跑上浮桥,不断地吹着竹哨,发出警戒。

        张立领着人,跑步快速追赶,不多时就追过浮桥中段。

        接到警戒的费诗第一时间聚齐队员,冲向浮桥,“河队终于忍耐不住,困兽犹斗,妄想鱼死网破。雷泽,领着你分队,戴好防具,顶上去。瑞恩,你的人跟在后面,负责攻击。其他人,拿好弓箭,跟着我,站在河边射击。还有,阿山,你负责看守军粮。”

        费诗显然是早就预料到对手策略,瞬间下达完指令,右手一挥,身后队员已然全部弯弓搭箭,对准了冲过来的河队,“先射住阵脚。”

        弓弦声响,一丛箭雨落下,钉在河队近前。张立挥手,止住身后的队伍,指着费诗大声道:“要战便战,我们河队岂会畏惧你的威胁?”

        “你们已无胜算,何必做困兽之斗。”费诗大声回道,“就算你们战斗力更强,但是能保证在比赛结束前,打破我们的防御吗?要知道,防御最强的雷泽,可是我们队的。”

        似乎是为了配合费诗的话,领头的雷泽举起钢盾,使劲的敲击,发出哐哐声,活像一尊铁塔。

        “拼了可能会输,不拼那就一定是输。输了这局,就意味着被淘汰。”秦非越过张立,大声吼道,“河队的男儿们,跟我拼了!”

        河队众人,齐声大喝,由秦非领头,再次发起冲锋,士气更盛。

        和谈无果,费诗也不再手下留情,顿时双方在浮桥上战成一团。

        狭窄的浮桥,勉强能容两人通过。山队利用体型庞大的数人作为防御分队,占尽地利优势,其后还布置了长兵器协防,以及河边的弓箭分队,将整座浮桥牢牢守住。河队虽然凭借战力优势勉强迫退雷泽等人,却一时间奈何对方不了,反倒是几轮箭雨下来,己方折损两人。

        白文见机十分巧妙,装作被箭射中,潜入水中。其他队员,也学他,几轮箭雨下来,费诗只见河队不停有人中箭落水,战力瞬间去了三分之一。

        “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看着败局已成的河队,费诗心中反而有些不安,“白文在哪?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心中一惊,已然明了张立的计策,急忙大喊:“阿山,护住军粮。”点齐身边数人,更换短刃,朝军营跑去。

        张立见费诗率数人撤回,心中同样明了,此时唯有全力奋战,拖住山队众人,白文方能得手。脚下用力一蹬,飞跃而起,落向雷泽身后,手中钢刀连续挥击,竟然扫落对方两人,配合队友夹击雷泽。

        雷泽体型颇大,行动本就不如他人灵活,现在腹背受敌,只能将钢盾来回运使,抵挡两边的进攻。百多斤的钢盾,被他运转得好似一把扇子,每次舞动,刮起的烈风,吹得张立脸面生疼。

        拼了数招,张立用刀抵住雷泽盾牌,一式扫堂腿,将之踢下浮桥。破了山队最强防御,河队士气一震,纷纷扑了过来。

        潜入水中的白文,气息略微一滞,体内真气便自动运转起来。手脚滑动间,窜出数丈,十分迅捷,竟是兽搏术中的水中法门——‘蛟龙戏水’。连月的训练,白文有不少是运用‘兽搏术’中的招式应对,这篇森罗万千的功法,白文已经是信手捏来。

        白文从河中游出来,正遇上费诗领人撤回军营。山队人员,摄于白文实力,居然不敢主动应战,直接奔向军营。

        费诗奔回营地,大呼阿山防守,却不得应答,掀开军帐一看——原本满满的一仓军粮,只剩半车不到,其余全都消失不见。

        费诗转身出营,远远见到阿山拉着满满一车军粮,走到河边。

        “阿山,你干什么?”费诗大喊,脚下飞也似得跑了过去。

        阿山见费诗跑来,奋力推动粮车,双手一提,将整车军粮倾入河中。军粮落入滚滚带江,被水冲远,却是再也捞不回来了。山队胜利的希望,也随着这车军粮,化成泡影。

        赶来的山队队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将河队内奸阿山打成重伤,直到监军赶来喝止,方才住手。远远看见这一幕的白文,心中又泛起了拨浪鼓——不过是一场比赛,对待内奸也太过暴力了吧!万一自己不小心暴露了,是不是也会被揍成猪头?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参军那边已经宣布了第二局的比赛结果:河队,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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