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亡唐之魏博镇 > 正文 第十三章 骡子军
        第二日五更时,潼安猛然醒来就要坐起,该起床练枪了。身体却有点不听使唤,歪向一边,继而头痛袭来,脑袋要炸开了似的,五脏六腑都作势要吐出来。昨日喝太多了,这可是平生第一次醉酒,以前想醉酒都没机会。潼安揉了揉脑袋,昨晚喝了第四碗酒,之后的事儿一点也没印象,更不知道自己是咋回来的。

        跌跌撞撞的起来,提起乌蛇枪就要去院子里,腿脚也不听使唤,那么低矮的门槛,竟然没迈过去,摔了个嘴啃地,把乌蛇枪都甩出去老远。潼安还没爬起来,胃里的东西就涌到了嗓子眼,挣扎着爬到院子里,屋子要是给弄脏了可不好收拾。

        潼安正在翻江倒海的时候,老爹递过来了一瓢水。不知什么时候老爹站在自己背后,手里提着那杆甩出去的乌蛇枪,正在用袖子擦拭上边的灰尘。

        “爹,我,我昨晚,是,咋回来的?”潼安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昨晚是被田公子亲自送回来的,你还把他的衣服给吐脏了。”老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的样子。

        “啊!”潼安有点吃惊,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把人丢到田公子身上。

        “哎,这是啥东西?田公子说是神黜楼掌柜的送给我的。”老爹手里滴溜个小瓷瓶。

        “这个是什么虎鹿膏啥的,治腿疼的。”潼安头疼,一时想不起来这个药膏的名字。

        “这个神黜楼的掌柜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我这一介小民,他可是不会把我往篮子里拾的。要是冲你,你这才刚当上兵,还啥也没有呢。要是冲田公子的话,这个又有点小家子气。”老爹手里把玩着小瓷瓶,心里还装满了疑问。

        “爹,不就是个药膏嘛,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放一边,又不占啥地方。”潼安觉得好笑,可又不想说出当时的实情。不管是被伙计撵出来,还是刁难伙计,这都不是啥光彩的事,老爹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臭骂。

        “那是药膏的事吗?啊,掌柜的送我药膏,为啥不给你?偏偏让田公子捎给我。”老爹还在纠结这个药膏,这可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爹,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潼安难受的要死,不想和老爹纠缠这个。

        “你喝醉了,那他不会改日再送?要是你是这个掌柜,你会托田公子带东西给别人吗?”老爹没好气的数落着不争气的儿子,干啥都不带脑子。

        “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个掌柜上次还亲自送咱们回来,这次又托田公子带要搞给咱,这是都不合常理啊,他一个神黜楼的大掌柜,咋还关心上咱们这穷百姓?”潼安终于开窍了。

        “还有一件事,昨晚田公子说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想练精兵,你们几个就是开始。”老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潼安。

        “练精兵是啥意思?我们几个都是精兵?”潼安的脑袋疼的更厉害。

        “这位田公子胆识过人、谋略新奇、心思缜密,这魏博的将来说不定还得靠他。”老爹很少夸人,这次可真是不吝言辞。

        “爹,他给你说这些干啥?他不会还以为你是乌蛇康吧,在教场我都给他说了,你不是那个乌蛇康。”潼安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斜看向老爹,这个田公子是认定老爹就是乌蛇康了。

        “他问我咋会想到给你弄头骡子来练枪。”老爹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

        “你咋说的?不会是说咱家穷买不起马吧?”潼安真怕老爹在田公子面前哭穷。

        “我会那么没骨气,我选的骡子我能不知道是因为啥,你以为我给你弄头骡子是糊弄你呢?你这个没良心的,不知好歹。”老爹要真生气了,自己的一番苦心,这孩子竟然啥都不知道。

        “爹,爹,别生气,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您到底是咋跟田公子说的?”潼安很好奇,老爹不说穷买不起,还能咋说。

        “能咋说,实话实说呗。就是骡子虽然没有马跑得快,但是力气比马大,还能负重,适合不追求速度的重骑兵。就像西域的骆驼兵一样。骡子吃得还少,同等草料能坚持更久,适合重骑兵冲锋。”老爹说得头头是道,这些自己之前就没想过,原来骡子的用处还这么大。

        “爹,田公子为啥要问你这个?”潼安就是一根筋,转不过来这个弯。

        “那还用问吗,他不是想组建骑兵,眼下这会儿从北方弄不来马匹,他不得想想其他办法。”老爹说完提着乌蛇枪回屋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法练枪了。

        “爹,他不会给我们几个都弄头骡子当马用吧?”潼安这一惊,酒意醒了好几分,他可指望着田公子给弄匹马骑骑,自己这枪法也好赶紧练好,指不定哪天就得上阵。

        “这你得去问田公子,我可不知道。”老爹头也不回的哼出了一句。

        吃罢早饭,正要去校场,却接到田公子的信使传令,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明天辰时城外马场见。刚好,自己这会儿还是难受得很,脑袋胀痛,走路还有点晃,这副模样去了也干不了啥,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抬腿正要迈过门槛,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昨天晚行到底有没有问,他们几个人算是镇兵还是州兵。脑子稍一出神,步子就跟不上,又是没迈过这个门槛,摔了个嘴啃地。

        不管是镇兵还是州兵,一个小卒用不上马吧?算了,头疼,还是回屋美美睡上一觉再说。

        第三天辰时,潼安早早的到了,他想看看马场里边到底是骡子还是马?这个马场里边豢养的可都是军马,大概有几十匹,潼安使劲儿瞄去,也没看见骡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田公子带着众人穿过一个个马厩,来到墙根儿的马棚,指了指里边,说道:“你们的坐骑都在里边,自己进去选吧。”

        田公子话刚一落地,众人就冲了进去,都想抢匹好马。马棚里光线不太好,潼安看到一匹马高大威武,而且马鞍还比较好,就这匹了,兴冲冲的牵了出来。随着光线越好,他发现这匹马的鬓毛越短,出了马棚,定睛一看,长耳窄蹄,鬓毛短小,难道这是骡子,不由自主的问了句:“这是骡子还是马呀?”

        “是骡子是马,你拉出去溜溜不就知道了。”田公子在这儿打趣,潼安的心凉了半截儿,老爹还不如说家里穷买不起马呢,提啥骡子适合重骑兵,弄到最后他们真成骡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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