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子殿下开恩,我这么做也是有缘由的,前天高子昂把翰钰打成重伤,只是罚站两个时辰,之后就黑不提白不提了,还连累翰钰一同受罚。”崔曼文向太子陈情道。
李建成有些疑惑:“高子昂为什么打人?”
崔曼文接着说到:“翰钰当时只是调皮,惊了李婉宁到底马,害她从马上摔下来,然后那高子昂就像疯了一样,朝翰钰的脸就是一拳头。事后,经太医诊治,李婉宁并无大碍。太子您评评理,那高子昂是不是很过分?我也只是想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
“这高子昂确实有些过分,但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万一他有什么好歹,你让高骏铭一家如何过活,你也会背上杀人的罪名。”
“是,奴家知错了,还请殿下在高骏铭面前替奴家开脱。”
李建成朝侧面走了几步,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内心盘算着:她的丈夫御史大夫张德佑人还算老实,她的父亲又是父皇信赖的功臣,自己将来登基自然少不了这一帮老臣的支持……站在一旁的崔曼文看李建成许久不语,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便说道:“太子殿下您大业未成,我崔氏家族定当全力辅佐。”
李建成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们两家闹别扭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有这件事还值得我花点心思。于是说到:“我必然不让你受罪就是了,高骏铭也会放了翰钰的。你放心吧。”
“奴家相信您,太子殿下。”
说完,崔曼文又回到院中继续跪着。
透过珠帘隐约看见坐在正堂里的高骏铭一口一口饮着茶水。李建成从房屋侧面拐过来,掀开珠帘走进正堂,把高骏铭叫到里屋说话。
“张德佑是自己人,不要为孩子的事伤了和气。”李建成率先开了口。
高骏铭一听便知,这太子是一心想着巩固自己的势力,哪管他人的死活,“可是太子殿下,这关乎子昂性命,那妇人着实可恶。”
“你可知你口中的‘妇人’是何来历,其母家地位比起你过之无不及,难不成你想在府里动用私刑?然后挑起两大家族的战争?”
高骏铭听了此话,吓了一跳,赶紧解释到:“太子您说笑了,属下没打算动用私刑。皆因崔曼文着实可恶,只想稍稍教训她一下。”
“教训一下,就把他们一家人放了吧。”李建成说完此话,高骏铭并无半点反应,没有应声。遂又接着说:“张德佑一家对我还是很温顺的,莫不是你见不得他们的温顺?还是你已经厌恶了温顺?难不成你这只“良禽”有了更好的去处?”
这几个问号的威力太大了,李建成话一说完,高骏铭便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您何出此言?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是吗?对我忠心耿耿,然后替别人做事?是这样吗?你如何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高骏铭知道,就算是此时放了张德佑一家,对于消除李建成的疑虑也只是杯水车薪,能够起到的作用太小。太子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势力,那消除敌方的势力,他必然是求之不得的。于是,对李建成说道:“太子殿下,能引起您的怀疑是属下的不是,为改正错误,属下的下一步计划是——铲除裴文静!”
“好!”李建成果然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吧,我等着你表忠心。若这件事能办成,既往不咎,你仍是我最信赖的盟友。”
高骏铭缓缓站起身,说道:“太子殿下,张德佑一家人,我没打算为难他们,会放了他们的。”
“好,我相信你。”说完,李建成意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