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缓缓驶出码头。
绕开珍珠养殖区域，向环礁东部驶去。
早晨的空气，明净、清新、润泽，让人神清气爽。
莫凡将游艇开到了44节，依旧平稳的没有太大颠簸。
孟溪和赵吉阳坐在一起，摸着二哈的脑袋，时不时给赵吉阳使眼色。
赵吉阳起初假装没有看见，好一会才开口：“干嘛？”
“咻、咻……”孟溪指了指进去游艇内舱的门：“跟你男人说一下，将幸运拆掉的客厅拍成视频……”
“你自己问他。”赵吉阳抬头望向天空。
“不敢，你问一下嘛。”
两个女孩在后面窃窃私语，莫凡都听到了：“有什么事情正大光明说呗。”
“那个……孟溪想拍视频。”赵吉阳道。
“想拍就拍。”
赵吉阳吐吐舌，和孟溪相视一笑。
赵吉阳也在玩抖音，莫凡都知道她的账号‘Luck的日常’，上面有狗子的搞笑视频、赶海视频和美食视频。
游艇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在远离珊瑚礁的深水区抛了锚……
赵吉阳拿着手机进去了船舱客厅，想起昨天莫凡丧心病狂的惨笑和他说的慈母多败儿，就觉得特别好笑。
这时候的幸运别提多乖巧了，一脸天使微笑，乖乖跟在后面摇晃着尾巴。
客厅里，皮质沙发几乎被分尸，散落一地的东西都没有收拾，还维持着昨天的样子。
赵吉阳将这些东西拍摄下来，再给了二哈一个特色，这家伙笑的特幸福，一点看不出昨天被委屈抽泣的样子。
莫凡在外面活动了下身子，脱掉上衣，拿了个篓子跳到海里……
清澈透亮的海水，能见度极高极高。
莫凡探出念力，哪里有海鲜清清楚楚，只几分钟就抓到七只大龙虾，再捡几个大扇贝……
回到船上，赵吉阳她们拍摄好视频，在商量给视频配乐和标题的事情。
“大叔，这艘是意达马的游艇？不便宜吧。”孟溪问道。
“一千万多。”
“人民币？”孟溪四处张望。
“美刀。”
“你哪里买的？前几年的三亚游艇展，意达马75英尺在国内的标价才1390万人民币。”
莫凡耸耸肩：“去年的罗德代尔堡游艇展，75英尺的升级版型号。”只升级了一英尺，价格贵了好几倍，主要在引擎和装潢内饰上面……
“我以后叫你豪叔算了。”孟溪翻了个白眼：“我想等工作稳定后买艘小游艇，现在看起来，目标遥不可及啊。”
“努力，加油。我能成功，你也能成功……”莫凡握了握拳头，笑着说道，将抓来的海鲜提到厨房里。
这艘游艇其实还挺好，一个人就能驾驶，速度又快。虽不能远航，但在大溪地有四百多海里航程足够了。倒是GTT 115，除了装逼简直一无是处。有两三千海里航程，可它那个速度真让人捉急，都有后悔买它了。
海鲜直接煮熟了即可，再弄一些蘸水就端到外面……
“好大只的龙虾。”赵吉阳不客气的往自己盘子里夹了一只，拍拍手：“孟溪想买一艘游艇，二手游艇也行，50万内的，这边哪里有卖？”
“帕皮提应该有，50万人民币还是美刀？”
“当然人民币了，你以为哪个都跟你一样有钱。”
“这就没什么搞头了。”莫凡笑着道，摆开龙虾正准备吃，见孟溪有些生气的撅起嘴，莫凡将龙虾放在了盘子里：“真准备买？”
“如果工作稳定的话……”孟溪拿着叉子，盯着莫凡眨了下眼睛：“我的合同上写着，实习转正月薪是4500到7000美元。游艇是我老爸想买，他可向往海岛生活了，知道我在这边工作后就经常打电话来问东问西，前几天还忽然说想在这边买房，买游艇。小游艇，开出去钓鱼的那种。”
“在帕皮提买游艇，同样的游艇应该比国内的贵。”莫凡摸了摸鼻尖，想了想，忽然拍一下脑袋：“差点忘记了，我应该能拿到几艘打折的中型游艇。”
“哪个牌子的？”
“VSSI。德国的一个小众品牌，在世界范围内并不出名，但是欧洲，知名很大。是Blohm + Voss船厂旗下的品牌，绝大多数超级游艇的附属游艇都在这里定制。”
“Blohm + Voss？”孟溪想了想：“是那个专门生产80米以上超级游艇的船厂？”
Blohm + Voss在业界的知名度很高，但普通人很少关注。就是制造无名号超级游艇的船厂……
“我老爸喜欢游艇，为了有聊得来的话题，也看一些游艇的新闻。”
莫凡点点头：“我应该能拿到VSSI的折扣，打电话问问。”莫凡拿出电话，一手拿起龙虾蘸了点酱料咬了一口：“喂，睡了吗？”
“嗯，我这里半夜。”詹姆斯刚醒的语气：“有什么事吗？”
“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了？”莫凡放下电话按了免提。
“没什么进展。”詹姆斯揉了揉眼睛：“BV船厂的人愿意降价出售，但投资公司那边不肯松口，现在是13.45亿。您离开的第二天，沙特王室成员登上了游艇参观，也不知道……”
“这事情我知道。BV船厂旗下的游艇品牌，之前说有几艘现艇出售?”
“我接触了BV船厂的总裁。您如果拿下无名号，船厂这边有六艘现艇都可以打包卖给我们。有两艘V33游艇，一艘BL44和三艘Vo27。是骨折价，亏本处理了，船厂那边好像特别着急将无名号销售出去。”
“关于无名号没必要讲价了。那六艘现艇，能占便宜尽量占。BV船厂资金链出了问题，如果卖不出无名号，我估计他们得申请破产。那六艘游艇都要了，价格尽量往死里了压，你看他们要哭的样子就差不多……”
“这……不太好吧。”
建造无名号游艇期间连续两次大问题，BV船厂投入了大量资金。但他们只占无名号百分之二十股份，剩下百分之八十在投资公司手上……BV船厂需要回笼资金，投资公司却不着急。
无名号再次降价都是船厂让出的利润。
一艘游艇13.35亿。后续的使用成本，最保守的估计，一年要在2000万以上。这是最保守的，如果经常出海，每年的费用能翻一倍不止。这样的游艇，没有几十亿的优质资产，最好是别想了。这样一艘游艇，想要短时间卖出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有什么好不好的，买个车都要送香水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之前不是说想买一艘小游艇，凯恩也准备买艘游艇。要不然给你凯恩打电话，让他过去讲价……你们多少钱拿下的游艇，我按照原价卖给你们，最多收点运输费。”
詹姆斯瞬间没有了瞌睡：“您请放心，讨价还价的事情我最擅长了，不用麻烦凯恩先生亲自过来。”
“嗯，整理好那几艘游艇的资料发到我的邮箱。拜拜。”
赵吉阳和孟溪面面相觑，她们听出了大概……
游艇的数字编号，有很多是代表游艇的尺寸。刚才电话里听到最大的一艘游艇是44英尺……
对游艇颇有了解孟溪清楚，44英尺是休闲型游艇，游艇至少设1个舱间，通常配2-3个睡房，此外还有厨房、客房等，带足补给可在海上停留一周。这是游艇的标准设计……欧洲产的游艇，44英尺级别，售价通常在50万至200万美元之间。
听莫凡刚才的电话，就好像是在4S店里购车了，找经销商要赠送品。但问题是莫凡要的赠送品太那啥了些，也不知道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