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春晓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不过紧接着脸色就变了,腰间挂钱袋的地方空空野,果然是忘记带出来了。
“少,少爷,这可怎么办啊,你怎么不早点想起来啊。”终于发现忘记带钱出来的春晓急的快要哭了。
“我这不是一直在想么,打从宫里出来我就觉得像是忘了什么事儿,现在总算想起来了。”李承乾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鱼片,淡然说道,好像忘记带钱的不是他们一样。
“少爷……。”春晓已经急的开始跳脚。
“急什么?反正也没钱,不如先吃饭,一会儿少爷想办法。了不起把老王押在这。”李承乾依旧老神在在。
春晓已经绝望了,在她看来李承乾这就是破罐子破摔。
“都别愣着,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早就饿了的李承乾越吃越欢畅,像是忘了没钱付帐这回事儿一样。
有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主人,不得不说是春晓的悲哀。不过李承乾说的也没错,菜都点了,吃不吃结果是一样的。
而且不得不说这御厨确实不错,竟然知道举一反三,五个炒菜竟然有两个炒的是羊肉,而且味道还不比后世的差。
菜的味道不错,酒的味道也很醇厚,只不过全进了‘光头王’的肚子。
吃饱喝足之后,如何结帐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三人面前,春晓更是紧张的捏紧小拳头,就等着李承乾一声大喝,然后就往外冲。
不过出乎春晓预料的是李承乾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只是指指光头王腰间横刀,在‘光头王’不解的目光中,让他解下来。
然后在李承乾的授意下,‘光头王’就开始用连鞘的横刀往包房天花板上捅。
“客人,客人,你们这是……”老王同志捅了没几下,门外的伙计就开门进来了,一脸惊讶和不解的问道。
“没事儿,他喝多了就喜欢捅啊捅的,你别介意。”李承乾给‘光头王’打了个继续的手势,然后对伙计说道。
“可是……。”伙计很想说我不介意,但楼上的客人会介意,不过这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只大手给拖到了一边。
“那个混蛋在搞事?”黑脸,大鼻孔,黑黑的胡茬已经从下巴处冒出来,一个少年版程妖精的脸出现在门外。
“我!”只有一个字,简短而有力,听上去无比霸气。
“你……,高明?!”另一个少年从黑脸少年身后冒出来,待要冲进去理论一番,但看清里面说话的李承乾之后,惊讶的叫了一声。
“处亮、宝琪,来来来,进来,我们商量点事儿。”春晓迷茫的目光中,李承乾好整以暇的对门口的黑脸少年说道。
“不去,我爹说了,让我少跟你接触。”尉迟宝琪摇头说道。
“嗯。俺爹也让老程少跟你接触,说你太精,跟你混容易被你卖了。”程处亮也和尉迟宝琪一个调调,完全不顾满头黑线的李承乾是啥表情。
“真的都不进来?”李承乾清秀的小脸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问道。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开玩笑呢。”长孙冲的声音在门口两人身后响起,紧接着程处亮和尉迟宝琪就被推了进来。
一起进来的还有长孙冲、长孙涣兄弟两个,另外李思文、房遗爱等人也跟着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犹豫。
其实这也是李承乾自作自受,坑人坑的太狠,自从这帮子二代和他熟悉之后几乎每一个都被他坑过不下三次,心理阴影的面积已经无限大。
可李承乾根本就没有一点损友的觉悟,依旧我行我素,继承发扬他老子逮住蛤蟆攥出尿的优点,继续坑人。
“思文,被我揍一顿怎么样?”待众人都进了房间,李承乾乐呵呵的问道。
“为啥啊?”李思文脸色当时就是一变,紧张的问道。
“不为啥,就是揍一顿,行不?”
“不行。”李思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自己又没毛病,干嘛让人揍一顿呢。
“两次。”李承乾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
“不行。”李思文摇头。
“三次。”继续伸手指。
“不……。”就在李思文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的时候,程处亮在一边跳出来一声大喝:“我来。”
“你不行,我揍不动。”看看程处亮牛犊子一样壮的身体,李承乾摇了摇头。
这犊子才13岁,身高就已经飙到1.8米左右了,对于9岁的李承乾1.1米的身高来说,那就是巨人,站那让他打都打不动。
“四次,我就同意。”犹豫中的李思文终于想通了,伸出四根手指对李承乾说道。
“成交!”只是帮忙解决4次算学问题而以,对于李承乾来说手拿把掐的事情。
“OK。”李思文比了个OK的手式,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一众纨绔对李承乾的一些习惯用语和手势已经掌握的很熟练。
‘哐’的一声,李承乾一把扯过‘光头王’手中横刀的刀鞘,举在手中大喝一声:“好,你丫准备跑吧。”。
随着一声大喝,整个迎宾楼二楼几乎在瞬间就乱作一团,十几个纨绔,二、三十个护卫加上侍女一窝蜂的在二楼窜来窜去,然后窜到一楼,最后窜出大门,紧接着窜的无影无踪。
一刻钟后,东市坊门前,长孙冲有些迟疑的问道:“高明,你,你刚刚是在吃霸王餐?”
“对啊,你才看出来?”李承乾洋洋得意的从腰里抽出折扇,摇了几下。
“那个……。”长孙冲欲言又止。
“啥这个那个的,有话说有屁放,一点不爷们儿。”李承乾还沉浸在自己计谋得逞的快感之中。而且那迎宾楼用宫里的厨子赚钱,白吃他一顿已经够便宜他了。
“你知道迎宾楼是谁开的不?”不等长孙冲往下说,长孙涣就在一边开口了。
“谁开的?不会是舅舅吧?”李承乾面色一变,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是我家开的,不过有些关系。”长孙涣犹豫着说道。
“你怎么那么磨叽呢,到底谁开的。”听说不是长孙无忌开的酒楼,李承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是姑母开的。”长孙冲在突然说道。
“哦,你姑……。”刚刚放松下来的李承乾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手里折扇‘啪嗒’一声掉到地上,讷讷问道:“迎宾楼……,是我娘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