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善雅在手机屏幕上打下一句话:“嗯,好多,他只会心系前女友,其他的都只能算是床伴。”
EndingLavender:“这么说来他还真是风流啊,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听你那口气是嫉妒了,还是爱上那种男人啦?”
南宫凌只是想试探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否爱上他了,她的心意,他一直不确定,总是若即若离似乎在有意回避什么,她温婉可人在他身边,你可能会忽视她的存在,因为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可若她真不在身边了,生活还能继续下去吗?
他蹙眉沉思……
“我不会爱上他,我和他不合适,他风光无限,我暗淡无光,人家也未必瞧得起我这种女人,他都说我只是个婊*子,我何必呢……”
这是他说的没错,但也是因为看到她和南宫卓然一同出入房间,气急了才捡最难听的话来说,坏就坏在这张嘴上了,南宫凌懊悔不已。
EndingLavender:“他也许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为何要在意他说的什么呢?”
不值钱的泪:“你不懂,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没经历过我所处的境地是不会体会的,Lavender你说如果一个人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这么说能明白吗?”
EndingLavender:“日久生情也不一定。”
屏幕那边的小QQ一直闪,也许是太累了,很快就入睡了,寂静的夜手机一直在震动却一直未发现。
EndingLavender:“还在吗?一直都是你在说,其实我今晚心情也不好。”
“在吗?”
“看来是睡着了,改天再说吧。”
“晚安。”
南宫凌发了好几条她都没有回,估计是睡着了,抬头窗前那盏灯光,宁静、恬谧,就像善雅一样,眼角溢出一丝微笑,哪怕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很满足。
第二天一早就没看到南宫凌,想必是去公司了。善雅早上收到昨天晚上EndingLavender发的QQ消息,他昨晚心情也不好?都没顾上他,见他不在线下次再问他什么事吧。
手机突然响了,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点开来一看:中午到南宫老宅吃饭,家庭聚会不得缺席。
她问了一下管家这个号码是谁的,管家告诉她这是南宫凌父亲的,她见过他的父亲,那次他还把她关起来了,后来就莫民奇妙的房子着火了,对于那件事至今心有余悸,到底该不该去,南宫凌又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呢?
童彤看了一眼善雅的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像是被吓住了,她端了一杯牛奶给她:“善雅,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你看看这个。”善雅把短信给她看。
童彤眉头一蹙,嘀咕了一句:“今儿个不过年不过节的,老爷很少会家庭聚会的,你一个人能行吗?”
“就是说啊,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我和南宫凌还没有正式举行定婚礼,现在你们家老爷又发信息让我回去,我去了算什么啊。”善雅心中恐慌害怕,差点没死在他们家,“你也知道的,上次被他绑了去的,我若去了肯定会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还是不去的好。”
“这可不行,老爷既然发话,你就必须去!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家老爷当初是混黑道的,家里祖上政治上地位显赫,所谓黑白通吃就是说的他吧,你今天若不给他面子,没出现在宴席上,恐怕会死的更惨!他就那么一个儿子,嘴上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少爷要和你结婚的,也不会难为你,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
“你说的是真的?”善雅思前想后,最后决定,“那么还是去吧。”
善雅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那次出席单身派对的时候,南宫凌给了她一条Drs·Butterfly的项链,后来才知道这是南宫家祖传的,便还给了南宫凌,虽然平时她不喜欢戴项链,但是今天这种场合太过素净也不好,所以戴了一条珍珠项链,与那条白色连衣裙相得益彰,本来皮肤就很白,这样的穿着打扮就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车子停在南宫老宅门口,莫名的有些紧张,手里的礼盒包装子都被她捏得渗出汗,司机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善雅,恭敬的问:“少奶奶,到了,您还不下车吗?”
恍然回过神来:“噢,到了,你先回去,我打电话你再来接我。”
“是。”
南宫家的管家在前面带领着善雅往里面走,善雅心下想,今天看来来了不少人嘛,瞧那些个车子就知道了。
善雅多问了句:“也不知道你们家老爷今天让我们来有何事?”
“善雅小姐进去了就知道了,既然都来了,也不在乎为何时而来,您说是吧。”老管家待在南宫家几十年,那张慈善的笑脸让人无法再多说什么,果然是个聪明人,说话滴水不漏,善雅心里更加佩服连佣人都如此,即使再多的疑惑也之得作罢。
远远望去凉亭里坐了不少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善雅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去:“伯父,您好,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善雅把小小的礼品盒放到桌子上,南宫雄看了一下是西湖的雨前龙井,看来这丫头是投其所好来了,他没了初见面时的抵触,反而越看越觉得不错,“别光站着啊,坐吧。”
“二哥,这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说话的是南宫风的母亲白诗兰,南宫凌以前给她介绍过他的家族的主要人物,当然她也知道这个白诗兰平日里喜欢嚼舌根,没有她不知道的,却会装楞装傻装不知道。她消息那么灵通怎可能不会到善雅是谁?
南宫雄也不在意,给大家介绍起善雅:“这位是金善雅,是南宫凌的未来媳妇。”又给善雅引荐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两位是你四婶,四叔,这两位是三叔三婶。”
三叔就是南宫墨的父亲他向来严肃,三婶Alice是英国贵族小姐,端庄高雅,这也不难怪了南宫墨有一双碧蓝的眼睛,善雅一一礼貌的喊了。
白诗兰喝了口茶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了句:“既是凌未来的媳妇,想必出身定不差,敢问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祖籍何处?看你面熟,说不定我们祖籍还是一个地方的呢!”
“四婶,善雅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小家小户的,我听凌提过,四婶祖上是江南富商。祖籍嘛,就更不可能是一个地方的了。”
白诗兰轻笑了声,她年纪不大四十几岁保养的不错,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只是说出来的话句句的讽刺:“我还当是那位名门望族呢,原来是乡野村姑,二哥怎么到了南宫凌这一辈眼光越是不行了呢,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我们南宫家的门。”
南宫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心思却是五大三粗,没一点经商头脑,家里也是这个老婆说了算,也跟着呼应着:“是啊,诗兰说的没错,我们四兄弟娶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女人,如今凌要结婚了,贤妻必不可少,她怎么能担得上贤妻一词?这凌没眼光,二哥你也跟着糊涂吗?”
南宫雄不怒反笑,给善雅倒了杯茶,然后继续说:“我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清人,善雅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做一位出色的贤内助,到时候去礼仪学习班补习一下,我就不信我的媳妇带不出去?”
“二哥现在这样说,自然没有想到以后,这穷人和富人之间的文化差异还是悬殊极大的,我们知道的是南宫凌爱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要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呢,其实若是普通家庭也就不管这些,可是咱家大业大,就不得不多斟酌一番,想起来前些时日,二哥不是中意于龙家小姐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龙小姐?这又是哪个?她发现南宫凌身边总有这些或者那些小姐徘徊左右,还真是越有钱越会乱搞。
“弟妹有这么多选媳妇的标准,到时候去应验在你儿子南宫风身上,想必风侄子能选个万里挑一的女人。”
南宫雄都这么说了,白诗兰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她这个儿子到处沾花惹草,在公司里也就是个总经理一职,说来好听,还不是给他儿子南宫凌跑腿的,怪就怪他这个儿子不争气,她吃了闷亏也不在多说什么。
“佛祖曾说众生平等,佛祖慈怀是一些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贫又怎样?富又怎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算是《红楼梦》中的贾府也不过如此,红楼一梦,梦醒成空。”Alice能出面帮善雅说话,还是很出人意外的,她虽是英国人对中国文化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深,令人刮目相看,她依旧高贵优雅的旁若无人的喝茶看风景。
白诗兰被她说的脸一阵青红,说她是凡夫俗子!她儿子也不过是个唱歌的拽的跟什么似的,两人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却为着善雅的事情起了分议,气氛显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