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总,还查到安小姐当天晚上还打过一通国内电话。”
宴霄有足够的怀疑认定安十月打给了国内的好友,不外乎她的闺蜜,但当他张口,顿时愣住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么久以来,他根本不清楚安十月身边有什么人。
办公室那些所谓的文秘也不过是泛泛之交,甚至只出现在她微信工作号的通讯录上。
“宴总,安小姐没在任何地方留下只言片语。”
宴霄到此刻都不相信安十月是真的出事了,他想到了慕永臣,那个前段时间还被他当做情敌的男人。
*
半夜三点,慕永臣从勤公馆健身房回家,洗浴室的水都还没放热,就有人破门而入。
冷着脸的宴霄像座冰雕,杀气腾腾,冲不明所以的慕永臣便是两拳。
“你TM有病?”
慕永臣抹了抹嘴角,朝宴霄吐出一口血水。
气头上的宴霄没搭理他,一间间屋子搜,连洗手间和阳台的窗帘后都不放过,“安十月呢?”
“你来我这找她?”慕永臣眼尾嘲讽的勾起,就差把牙笑掉了,“你不是带她出差了,怎么,把她弄丢了?”
“少废话,”宴霄捏紧他的衣领,直到高定的衬衫都褶皱得不成样子,他才稍稍松手,“她的闺蜜,你最近见过吗?”
慕永臣也是宴霄的合作伙伴,但之前两人矛盾重重,慕永臣从未想到有天他会闯入自己家,还说这样的话。
“不是吧,你看个人都看不住?”
话虽这么说,他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赶紧调出安十月闺蜜的通讯录,“我只认识这位姐妹,其余的都不熟,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
宴霄记了微信道谢道歉没有一句,出门的速度极快。
“就这么感谢别人的?”
慕永臣气急败坏的声音,宴霄根本没放在心上。
宋清欢的微信找到,那晚和安十月通过电话的钟灵自然也很快联系到了。
她听说十月已经失踪三天了,当天就要飞去B岛,周柏舟想拦没拦住,好几个闺蜜连夜搭乘直升机飞去了B岛。
庄婷燕拦着一哭二闹,也没拦住宴霄。
安十月不在期间,她擅自主张处理了很多单子,但极大部分都砸在了手里。
她不懂运营,国外留学所学专业也和公司业务大相径庭,宴霄没赶走她,完全是看在双方长辈的面子上。
“单靠你自己,想留住宴霄,那就是在做梦。”
庄婷燕深夜在夜色买醉,桌边手机频频震动,她也挺好奇,一个陌生女人怎么敢冲她说这种话?
“别管我是谁,知道我们目的一样就好。”
对面之人的狂妄自大快把庄婷燕逗笑了,“我已经花钱把这件事处理得天衣无缝了,我需要你帮忙做什么?”
“那你不怕宴霄查到你身上?”
庄婷燕被唬了一下,酒也不喝了,紧紧盯着手机,“你是谁?宴霄的哪任女朋友?我告诉你,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你最好给我离他远点。”
那端的人发了一串滑稽的表情,随即调侃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你就能成宴霄的未婚妻。”
不过妻子,就不一定了。宋筱筱在心底得意地默念。
“不对,你为什么帮我?”
庄婷燕很快反应过来,她脑子蠢,可她不信天上掉馅饼。
“因为我也不想让安十月好过。”
*
冰冷的海水从鼻喉里灌进去,很快就把纤瘦的身体撑得鼓鼓囊囊。
岳华笙从云蒸霞蔚的海平线前坐起身,看到海里漂浮的“尸体”,当即三魂没了七魄。
他紧急喊来十几个保镖,把海里的安十月打捞起来。
“她怎么样?”
家庭医生霍思敏眉头紧锁,眼前这“女人”真的是福大命大,身体都泡肿了,还被砸晕了丢进海里,要是再晚点就适合直接丢给鲨鱼了。
“你在哪捡的这吉祥物?”
岳华笙眉头蹙成死疙瘩,“可不稀罕这吉祥物,你就直说救不救得活吧?”
“哟,还是那一语定生死的风格,”霍思敏哼哼,“得看情况吧,她脑子进水了,要救不活也只能当个植物人了。”
“那要是个植物人,多有损你霍医生的气质啊,而且我总觉得这丫头你我都见过啊。”
霍思敏左瞅右瞅,然后拨了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头,“可别往我脸上贴金,也别道德绑架,又不是我害得她,就算死了到阴曹地府也冤有头债有主。”
“啧啧,还真无情无义。”
岳华笙感叹一声,突然瞄准她左手中指的一枚钻戒,眼神瞬间点亮,“这钻戒不是前年JSD拍卖的镇店之宝吗?拿它做医药费绝对靠谱。”
“等等,前年拍卖得主我认得,不是姓宴的那个吗?”
“不知道,但你看,是不是他?”
监控摄像头里男人张扬的眉目冷若冰霜,直接按下了总统套房的楼层。
岳华笙和霍思敏互相推诿,“就靠你了(还是得你来),这锅绝对不能背。”
“我不管,我就一救死扶伤的医生,赶紧给人物归原主了。”霍思敏坚决不对安十月的钻戒起歹心,但岳华笙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急匆匆把钻戒戴在自己尾指上,在外面的人砸开套房的门前,收拾好“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