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红楼之磨石为玉 > 正文 第七集 明月万里照汉家
        李修做梦了,梦里是他的故乡,他竟然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每次他调皮的时候,哥哥在后面追着打,姐姐就护着他不让打,爹娘在一旁看着他们笑。

        多好的家啊!怎么自己就落到这步田地了呢?

        李修呢喃了一声,翻个身躲开被泪水打湿的一侧枕头,继续酣睡。

        可他再怎么做梦,也想不到薛途的真正身份。

        与他隔壁的房间里,薛途封好了一个密信的口子,用了压花,才打开门把信给了一位看门的伙计。

        伙计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客栈,很快不见了影踪。

        薛家管家有个叫张德辉的,这才端着碗鸡汤进来,喊了声二爷,把鸡汤放在桌子上等着薛途喝了。

        “老张。”

        “二爷您吩咐。”

        薛途抿了一口鸡汤,示意张德辉坐下,跟他聊聊闲话。

        “委屈你这一路了,要不是家中实在没人照看,我也不会向大哥张嘴把你请来。”

        张德辉急忙拱拱手:“二爷说笑了,老爷走的急,留下大爷二爷没人照应。大爷硬气,和王家结亲,把户部的皇商给留了下来,才让咱们薛家没有淡出金陵四大家的行列。您呢,不畏艰险的领了密谍司的活计,给薛家留了一条后路。老爷在天有灵,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薛途嗨了一声,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他是有事要找这位大哥家的管家:“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张德辉赶忙回话:“正要回禀二爷,人都沉到了河底,无一活口。”

        “问明白是谁家的了吗?”

        “问清楚了,就是大夫人娘家的三哥,现领着金陵水师提督王子胜的家臣。”

        “嘿!”薛途一拍大腿:“他们家这是不要命了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干的出来?!”

        张德辉叹口气,双手拢在袖口里弓着腰慢慢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他家单管着海外的商客,这本是一个大大的油差了。却还不知足,学着贩卖人口谋取暴利,真是不给子孙留阴德。”

        薛途指指隔壁:“那孩子呢?”

        张德辉点点头:“应该是金陵国子监李祭酒家的幼子,去岁的春闱,因为李祭酒的缘故,王提督门下的十几个考生,全被李祭酒给否了,故此生恨。”

        薛途哈了一声:“哈!六岁就敢引着叛军攻城,却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身世和过往情由,你我就等着看吧,等着这小子回去了,你看他王家还有好没有。”

        张德辉咂摸咂摸滋味,也是嘿嘿发笑:“二爷,咱们这次算是承了他的情。那这层窗户纸...?”

        “诶...干嘛咱们给捅破了。让他自己慢慢的知道不是更好吗?对了,他说要多多搜集大船,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算上咱家的,二十条大船已经预备下了。”

        薛途满意的点点头,送走了张德辉,自己又想了一会后面的安排,这才更衣睡觉。

        怪不得扎列里他们找不到那群人贩子,还以为弃船跑了呢,原来已经被薛途指派人暗中灭了口。

        人心叵测,人心叵测!

        李修只管蒙头大睡,哪知道自己还是被人家给算计了。

        而同时有此感慨的还有其人。

        万里之遥的华朝金陵,李修此身的生父金陵国子监祭酒李守中,也在此时发出了这声感慨。

        此时的金陵还是白天,李府的书房中,李父和一位面白无须之人对面而坐,那人拿出一张字条来给李父看,看完后听着李父的喝骂,不动声色的就着香炉点燃了那张字条,等灰烬烧完了,才对李父说道:“李祭酒制怒,太子让咱家来,除了告诉您幼子是被何人所害以外,还有件事要跟您商议一下。”

        也不怪这位自称咱家的宦官这么客气,满华朝南北两座国子监,一边三个,也就六个祭酒。这都是国之文华,不敬不行。结果这么一个三品官身的清贵文华人家的儿子,说丢就丢了,朝廷要是不给人家一个说法可是说不过去。

        别看薛途的密报还远隔万里,可经过朝廷有心人的明察暗访,也把矛头指向了王子胜,只是苦无证据,才暗中告诉了李守中,让他慢慢等着结果。

        证据呢?

        都在伏尔加河底沉着,要不是薛途正好在此,这件事就是一桩无头的公案。

        “若有所差,守中遵令。”

        宦官眼珠子一扫书房,确认了没有李家的下人,小声的说道:“有人求着圣上给您女儿寻了一门亲事。不过,不好指婚,太子的意思是先问过您再说。”

        “哦?谁家?”

        “熟人,熟人。荣国公府贾存周的长子,今年已经束发了,正好相看。”

        李守中哦一声:“哦...就是那个不会读书的读书人啊。”

        宦官嘿嘿笑了两声:“读书的事,咱家也不懂。圣上给他一个员外郎做着,也算有了恩典。”

        李守中不为所动:“员外郎?那得升到什么时候去?那个部的?”

        “工部。”

        李守中气笑了:“工部?他贾政在金陵读书的时候,连个九宫格都能给他憋哭了,还不如我现在十二岁的女儿呢。他去工部干嘛?抄文书吗?!不嫁!”

        六部之中单有文书一职,没有官身,属不入流。

        宦官赶紧说好话:“祭酒大人,人不能总看以前啊,虽说他现在...挺方正的。可他家老太太是有心换换门风了。您家女儿过个两三年正好及笄,现在先看着也不吃亏啊。再说了,您就不想着给小公子报仇吗?单靠着您,说实话您别生气啊,不成!

        可您女儿要是嫁过去就不一样了。您想啊,您女儿是荣国公府下一代的二房长媳,她要是想给她弟弟报仇,伺候好了那位一品诰命,也就是说句话的事儿。”

        这句话还真是打动了李父,小儿子生死未卜,要是女儿嫁去了国公府,说不定隐忍几年,还真能把这个仇给报了。

        “戴公相,兹事体大,我要从长计议。总要和发妻商议商议才是啊。”

        宦官笑容满面,知道他这是动了心,又交代了几句公事,这才拱手告辞。

        李父也回了内宅找夫人去商议此事,这一谈就谈到了半夜。李修这边都天亮起床了,那边才熄灯就寝。

        伸个懒腰,一骨碌身,李修跳下大床,紧跑几步奔向了茅房,睡得太死了,差点尿床。

        洗漱一新后,急匆匆吃完早餐就拉着薛途出了门,有些事搞不明白李修是不死心,借用要去看看船的理由,来到了码头,看看薛途买的大船。

        “小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船了吧?”

        李修转转眼珠子,让薛途蹲下身子,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我昨天在城主府看到了一份公文,波斯大旱,急缺粮食,正向茜香告急呢。薛大叔,您把所有的货物甩出手换成粮食,沿着伏尔加河直出里海就到了波斯。”

        薛途哈哈笑了两声,一拍李修的屁股以示赞许,连忙唤过张德辉,让他去准备收粮。

        波斯是不是大旱全凭李修一张嘴胡说。不过缺粮食倒是真的,除了幼发拉底河流域产粮以外,山区真是不好种庄稼,弄点粮食过去总没有错。

        李修跳上一条大船,寻了一副鱼竿,嚷着去钓鱼,薛途只好派了一个伙计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李修看有人跟着,一转心眼,又跑回了客栈,把那群缓过点劲来的“小伙伴”们全都叫上,一起奔着水车那去玩。

        十几个孩子终于欢腾起来,也给这座还在担惊受怕的城堡,添了几分欢乐的喧嚣。

        找个水流缓的地方,李修架好了鱼竿就不管了,又去找来一张小网,卷起裤腿下水捞些小鱼小虾来玩。

        孩子们最是喜欢玩水,现在又是夏末,正好白天下水去玩,挖泥坑,蓄水坝,丢石子,真是不也乐乎。

        看着李修的伙计,看看水挺浅的,就找个大树底下歇着去了。

        李修这才慢慢靠近了水车,仔细打量着水车周围。

        这是一处断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水流受到引力的作用,流速加快了很多,这样才能把水车推动起来。

        上面是铺好的大石头挖成的水槽,水斗转上来后就会倒进水槽,周而复始哗啦啦的转个不停。

        水槽的水被引向一处石头砌成人工水塘,有不少的妇人家已经在那里担水回去洗衣做饭。

        李修推了推水槽,没推动。光着小脚丫跑到水塘那假装要喝水,在水塘的一角找到了一处水闸,只要水面没过了水闸,多余的水就会顺着另一条水槽流回了河里。

        伸手进去摸了摸水下的石壁,又眯着眼睛左右看看城主府和教堂的位置,嘿嘿一笑,跑回了河滩继续去玩。

        妥了!

        这么一个标准的等腰三角形,正好在地底下做文章,进口很可能在城主府的一个角落里,那么出口就是教堂西北角的这个水塘了。

        两点之间最近的就是直线。

        李修用树枝在河滩的沙地上画了一个三角形,然后各从代表城主府和水塘的两个点之间引出一条直线,看看它们相交的位置,抬头找了找方位,那是一个喷泉,就在教堂的后身。

        用脚一阵乱踢,把河滩弄乱,喊上几个小伙伴,用树叶当船,扔进进水槽里比赛。玩了一会儿,就站在一边去当裁判,嘴里数着数,心里快速的计算着流速和流量。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进水什么时候能灌满水池子的白痴问题,他要算的是在没有办法减缓流量的同时,多长时间才能把水塘的水放干净,最起码要露出藏在水底的暗门才行。

        身为桥梁与隧道专业毕业的李修,这点问题还真是难不倒他,围着水塘跑了几圈后,计算出了面积,继而推算出容量。

        用容量除以流速,就能得到一个时间。

        玩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答案,十个小时才能让水潭的水流干净。要是能堵住进水口,两个小时就能把水放倒水闸以下,想要彻底放干净,还得想想办法。

        拍拍小手,领着小伙伴们回去吃饭,中午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后,李修决定一会儿就去试试,怎么也要先找到了暗门再说。

        刚一出门,被李修叫做邓布利多的伊凡神父就在门口笑眯眯的等着他呢。

        “又出去玩啊?”

        李修眨眨他的大眼睛点点头。

        “不想去我那里听听故事吗?”

        小伙伴们都喊好,听故事多有意思啊。

        李修却把脑袋摇的跟风车一样:“不去不去。要去你们跟着神父去,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写呢。”

        没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这个“邓布利多”给李修的感觉就是很危险。

        神父随手拉住两个孩子的手,冲李修眨眨眼,说了句门在水下,就带着一群孩子走了,留下颇为无奈的李修垂头丧气。

        还真被自己猜中了,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老神父一肚子的坏水,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要做什么。

        怎么办?要不要去和他聊聊?见者有份吗,他要不给,自己就敞开这个秘密,谁也得不着。

        对!就这么威胁他!

        “神父!我可以去教堂写作业吗?”

        “来吧孩子,主等着你回家。”
    热门搜索:欧美在线性感食人族在线观看两性霉素两性话题讨论两性课堂性感真人美女筱崎爱电影两性生殖器官相交时美女性感三角裤
    櫻花の島蜂巢影视BENK蜂巢影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