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衡阳弟子的令牌,说他们是衡阳来除妖的,这里有妖邪作祟,温柔乡是他们的明面上的老巢,这个地底城是暗地里老巢,两者相通,你们都是被传过来充当养料供人吸取精气的。
她又说,还有与你们合欢的女子,身上都被种了魅蛊,才能让你们欲罢不能,频繁过来,等精气被吸完,你们都会油尽灯枯而死。
那些人瞬间惊悚,难怪觉得每次回去,都很疲惫呢。
粗略一番解说后,许多人已经逐渐冷静平息了下来,容欢没有解释融魂草魔修什么的,魔修这个词,已经消失了几十年,贸然出世,势必会引起恐慌。
还得需要他们回头从长计议才行。
谢凌早已传信给血鹰他们,温柔乡已经被控制,里面所有的传送门都已经被毁,那个老鸨子也是一只雁妖,已经被杀。
博彦很快会带人赶到善后,并将这地底城毁灭,容欢和谢凌先回客栈去。
折腾了大半夜,两人回去后已经是子时。
客栈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值夜小二在打盹,这两个小二睡得沉,两人都进来了,那小二还在打呼。
谢凌上前扣了扣桌子,才惊醒那小二,摆着招牌的笑,问道:“客官,有啥吩咐啊。”
谢凌扔了一锭银子做小费,“给云字号和兰字号房间各送一桶水过去。”而后他看了看天色,惯性的补了句,“然后在备一些宵夜,送去云字号。”
小二接过银子,笑的眉毛不见眼的,“那客官您要吃什么宵夜呀?”
不待谢凌问有什么宵夜,小二立马热情的报了一溜儿的宵夜名字,什么粥啊面啊汤啊,甜点,糕点,水晶包……
种类还挺多。
谢凌抬手,制止小二继续报,直接道:“鲜虾云吞吧,放点辣子,不要葱。”
小二听完立马乐呵呵去准备。
容欢则诧异的不行,云字号是她的房间,那兰字号是……他的房间?
他没有住水字号?
还是说,因为太晚了,他不想打扰到小女友,也怕小女友担心,所以打算独自窝一晚上?
容欢一脑袋问号,下意识问了句,“你住兰字号房间?”
谢凌态度非常自然,扭头嗯了一声,“我一直住兰字号,昨儿夜去水字号房间,只是帮可心布阵护法了,她身体不好,两刻钟后我就离开了。”
他解释的语气很随意,但是细听,又如此刻意,一步一步告诉你,我从没有与别人怎样。
容欢有些懵了,没反应出那语气里的刻意,所以,是她误会了?
他们还没有到那一地步?
莫名的,她心里竟然闪过一丝欣喜,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她满脑子思绪乱糟糟的,都没注意后面谢凌叮嘱小二的那些话
她目光不自觉追随着谢凌的身影。
他刚刚那一瞬间娴熟吩咐小二的态度,像极了以前他们在客栈留宿时,谢凌去操办一切,她只需要傻傻等着就行,什么都不用操心。
谢凌回头,看大人呆愣愣不说话的模样,以为她还在担心,下意识宽慰道:“大人,不必想太多,夜深,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他转身先上楼了,他身上沾染了魔修的气味,他非常不适应。
徒留容欢满脸惊讶,呆呆的立在原地,脑海里一直在回荡刚刚谢凌转身之前的那句话,“大人……”
他喊她大人了……喊她大人了……
喊得如最初一样,没有带半分偏见,喊得那么顺口,喊得让她鼻头酸涩,不敢置信。
谢凌才上楼,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敏修就急匆匆的下来,眉眼隐含担心,“大人,您没事吧?”
容欢这才回神,拢了拢谢凌宽大的衣襟,道:“没事,今夜一切都很顺利,我也知道了这背后之人是谁。”
敏修舒心,松了一口气,也没多问什么,转而道:“那就好,小人送您回去吧。”
容欢摆手,“不用,就几步路,我自己回去,你到现在还没歇息吧,别守了,回去歇息吧。”说完,容欢就拖着那宽大的衣袍,缓缓上了楼。
敏修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目光落在大人披着的外衣上,而后就站在下面,目送着大人的背影。
小二拿了小费,备水速度很快,知道是女客,还贴心的撒了花瓣。
直到温热的水没过全身,那外衫残留在鼻间的海棠花香尽退,容欢脑子才终于清醒。
看刚刚的样子,谢凌他……是不恨她了吗?
似乎,这次毓秀镇遇到谢凌,就再没听他针锋相对了,甚至还愿意与她一起吃早餐了。
而且,还喊她大人了,语气一如从前。
是不是,他真的不恨她了?
沐浴完毕后,小二适时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鲜虾云吞,容欢望着上面的一层红油辣子,而且还没有葱,蓦的就笑了。
敏修只知道她吃辣,可是从不知,她不太爱吃葱,介于可吃可不吃之间,但更多的,是撇去。
这个细微的爱好,只有谢凌知道。
她默默的吃着,连汤都没有浪费。
夜,又恢复了寂静,忙活了大半夜,容欢很疲惫了,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候 31* M 章汜。风起,房间一角的香炉里冒出了丝丝逶迤的白烟,香味飘散,融入这一方小小的房间。
模模糊糊,容欢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似乎有人在辗转,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好看的眉深深皱着,下意识偏头,想逃避……
可是很快又被追了上来,温热纠缠,将她不满的声音被吞没了去。
她仍是困得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是又感觉跟鬼压床一样,闷闷的。
她抬手想推,但是力道软绵绵的,半丝作用都没有,最后无力的搭在那宽阔的肩上,像极了一个浅浅的拥抱……
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喊她,一声一声,勾魂夺魄却又缱绻异常……
大人,大人……
那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急切,时而粗重。
那声音……像极了某人。
容欢终于不情不愿的睁了眼,冬夜的月光清寒冷白,借着帐内那一点点光,她看到了熟悉的人。
熟悉的白衣。
她眨了眨眼,眼底还是雾蒙蒙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就再次急切的覆了下来。
制大 制枭。强势侵入,鼻间尽是冷冽的带着潮意的海棠花香,催人理智。
纠缠了一会儿,他才舍得退开些许,给她缓和时间,容欢面色微红,有些微喘,感觉有点晕,她不自觉喃喃道:“又做梦了么?”
昨夜不是刚做过?
谢凌轻啄了下她的唇,而后游移往下,用牙齿微微咬开了她的衣襟,声音仿佛在溪水中浸泡过,潮湿又暗哑,“嗯,你又做梦了……”
容欢很混乱,抬手抓了他一缕发放在掌心,怎的她真的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不成,这春梦还能连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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