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书网>大明烟火 > 正文 一千二十章 建马场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朱标笑意盈盈的看在韩度,好似看透了韩度的想法一般。

        韩度闻言顿时会心笑了起来,朝朱标点头说道:“果然是瞒不过殿下。”

        这句话,就相当于韩度是承认了他对此事还有想法。

        沉吟一番之后,韩度说道:“那些直接选择回老家的人,应该不会有别有用心的,这些人可以放过,不去管他们。但是那些选择留下来的人就需要加以注意了,尤其是蓝平此人举止异常,我怀疑他和蓝玉对元妃做的事情,以及纵兵攻破喜峰关都有着干系。”

        “什么?你是说舅舅对元妃的事情,和喜峰关的事情,都是被人陷害的?”朱标脸色顿时就变了,如果这些都和蓝平有关的话,那这蓝平就不可小视了。

        面对朱标的目光,韩度神色有些恍惚,也拿不到主意,只好说道:“这些只是臣的猜测,臣当初又没有在场,可没有证据说明就是他的缘故。不过,此人必须要重点监视起来的。”

        朱标沉吟一番,一把抓住韩度的手腕,拉着他上来马车。

        “走,咱们现在就去求见父皇。”

        韩度被朱标带着,在坤宁宫见到了正在用膳的老朱。

        听了朱标和韩度的话之后,老朱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韩度朝着老朱看了一眼,见老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摸不透老朱究竟是什么心思。

        想了一下,韩度便干笑着俯身拜下,“那,臣告退。”

        老朱没有点头让韩度离开,反而抬起头看向他,问道:“用饭了没有?”

        “吃饭?”韩度不明白老朱是什么意思,只好下意识的回道:“没,还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坐下来吃吧。”老朱朝着韩度面前的位置指了一下。

        韩度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抬眼看向朱标,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主意。

        马皇后看着韩度笑了一下,说道:“皇上叫你坐,你就坐吧。都是一家人,你这么拘谨做什么?”

        “谢娘娘。”韩度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神色紧张的就着凳子坐下来。自己也不想如此拘谨啊,可是面对老朱没办法不紧张。

        倒是朱标,根本不用老朱招呼,就自己一屁股坐下来,好似就如同在他的东宫里吃饭一样。

        韩度都不由得多看了朱标两眼,有些羡慕他在老朱面前的无拘无束。

        一顿饭吃的韩度战战兢兢,根本就没有吃下多少东西,韩度就在老朱吃好之后,趁着他喝茶的时候起身告辞。

        老朱也没有继续留韩度,在韩度离开之后,才朝着身后喊了一声:“来人。”

        毛骧顿时从侧面走出来,顿时跪倒在老朱面前,神色激动的说道:“请皇上示下。”

        “派人盯着这蓝平,查查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朱手指轻描淡写的在茶杯边缘弹了几下。

        “遵旨。”

        数日之后,蓝平的所有资料便被摆在老朱面前。包括他是哪里人,原本姓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如何入伍,又是如何碰到蓝玉,成为蓝玉义子的,都巨细无遗的记录在册。就连韩度提到的此人可能和元妃之事,以及喜峰关之事有关,也被查了个水落石出。不过在这份册子里,这两件事都有着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且都有人证物证,绝无虚假的可能。

        老朱看到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随手便将这份资料扫到一边,很快就泯然下去,没有再关注这件事。

        ......

        日光明亮,韩度还眷恋在床上。

        安庆头发散乱,满脸笑意的看着静静安睡的韩度,片刻之后,玩心大起,拿着自己的一撮头发,怼到韩度的鼻孔里面。

        仅仅是几息的时间,韩度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上头。

        “阿嚏!!!”

        胸口都被强烈的震动扯痛,愤怒的睁开眼睛正想找到始作俑者发泄怒火,却陡然对上安庆的眼睛,暴怒不已的怒气就好似泄气的皮球一样,很快就瘪了下来。

        伸个懒腰,侧头朝着窗外望了一眼,韩度有些抱怨的说道:“这还早着呢,你把我弄醒做什么?”

        安庆小嘴一撇,眉头一皱,伸手啪的一下打在韩度裸露的胸口上。“这哪里早了?爹娘现在恐怕都吃完饭了。都怪你,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让我来拿早饭都吃不到。”

        韩度听了顿时泄气,朝着被子里拱了几下,“要吃你去吃,反正我不吃。”

        见韩度还要往被子里埋,安庆顿时惊讶的目瞪口呆,等到回过神来之后,奋力的去拖拽韩度。“起来,你给我起来......陪我去吃饭。”

        见拉不动韩度,安庆气恼的用手掌拍了韩度几下。

        可是面对安庆不痛不痒的拍打,韩度更加是无所畏惧。

        被窝里传出沉闷的声音,“不去,我还要睡觉,要去你自己去。”

        安庆气恼的锤了韩度几下,可是韩度仍然是无动于衷。

        忽然,安庆漂亮的眼珠子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悄悄把手伸到被窝里。

        “嗷~”

        片刻之后,韩度凄厉的惨叫声大起,连滚带爬的躲开安庆。手掌飞快的揉搓着自己的腰眼,一脸惊恐的看着安庆,怒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谋杀亲夫吗?”

        “去不去?”安庆小脸一仰,眼睛一瞪。

        “去~”韩度回答的有气无力,被安庆这么刺激一下,什么睡意都没有了,不陪着她去吃饭,又能做些什么?

        安庆听了,欢快的连忙将外面的丫鬟喊进来,为两人更衣。

        韩度带着安庆来到内堂,一旁的侍女见到破天荒来吃早饭的韩度,都惊的合不拢嘴。

        韩德也很是意外,不过他定力足够,并没有多看,只是朝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再去拿两副碗筷来吧。”

        侍女恍然回过身来,连忙转身离开。

        韩度坐下片刻,侍女就拿着碗筷回来,还主动为韩度和安庆盛上海带汤。

        韩度接过汤碗,低头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不烫。被海带汤的鲜味勾引,忍不住猛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转了几圈,才慢慢咽下。一股满足的暖意从胃里升起,非常的舒服。

        安庆满脸欢喜,早就等不及侍女帮忙,她自己便动手将喜欢吃的东西每样都拿一点放在自己面前。包子、饺子、油条......每一样她都喜欢。

        甚至安庆来到韩家之后,才真正发现吃是如此有意思的一件事。以往在宫里,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吃,其他人都站在一旁伺候着她。而且宫里的饭食,犹豫远离御膳房的缘故,等送到她这里的时候,几乎都已经冷了。

        天天吃冷菜冷饭,再是山珍海味,她一个娇弱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韩德吃好了之后,端着茶细品。忽然朝韩度问道:“今日你有空闲没有?”

        韩度现在基本上被赋闲在家,哪里会没有空闲呢?韩德这样一问,不过是出于在意韩度的想法的态度罢了。

        韩度边吃着,边点头,问道:“怎么了,爹?有什么事吗?”

        “皇上赐的土地,地契咱家也拿到了。该种些什么,老夫也和穆达说过。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有空闲的话,不如去看看吧。”韩德淡淡的说道,心里也没有指望上韩度。韩度一个从小读书的人,对于农事根本就陌生的很,韩德不认为他有什么想法。不过,这家里毕竟韩度才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情是不能忽略的,至少要做给下人看的。

        韩度点点头,回应了老爹。

        吃过饭,边和安庆一起坐上马车,在穆叔的驾驶下,朝着韩家的土地而去。

        “你今日没有和瑶月约好吗?”韩度对于安庆竟然主动提出陪自己去看地,有些意外。要知道这些日子,安庆都是成天的往外跑,就是去找瑶月几个。

        “瑶~月~”安庆故意拖长声音,眼神调侃的看着韩度,满脸笑嘻嘻的样子。“喊的真是亲切,相公你是不是对瑶月妹妹有什么想法啊?”

        “我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说说。”韩度哑然失笑,顿时感觉好笑的看着安庆,挑衅的问道。

        安庆脸色顿时一沉,不高兴起来,语气不善的说道:“那本公主就不知道了,瑶月妹妹天香国色,如同天仙下凡一样。别说是男人了,本公主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怜惜。相公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韩度看着安庆有些好奇,又带着一股担忧的神色,顿时直感觉好笑。顿了顿,笑着问道:“那我问你,是你先认识瑶月,还是我先认识瑶月?”

        安庆不知道韩度为什么会这样问,毫不思索的回道:“那当然是你先认识瑶月妹妹。听瑶月妹妹说,当初你执掌教坊司的时候,还救过她的命呢。”

        “那我和她认识那么久,你又听说过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事吗?”韩度继续问道。

        安庆支棱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唔~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韩度顿时抬头在安庆光洁的额头上刮了一下,“那不就是了?你相公要是真有想法,难道还能等到现在?”

        “也是哦~”安庆伸手捂着有些火辣辣的额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两人不再提起这个,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地方。

        “吁~”穆达一提缰绳,翻身下车将缰绳捏紧。

        轻轻敲了敲马车的门梁,轻声提醒道:“侯爷,到地方了。”

        “嗯。”一个沉稳的呼吸声从马车里传出来,片刻之后,韩度掀开帘子从马车里走出来。回头伸手,牵着安庆下了马车。

        几人朝着钟山脚下走去,来到一处小山坡上,韩度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个地方不错,很适合建个马场。”

        “马场?侯爷是想要养马吗?这样的好地若是用来养马可是极大的浪费了。这里最好用来种棉花,以现在棉花的价格,一亩地每年可是十几贯的收益呢。”穆达听到韩度说要在这里建马场,就感到一阵心痛。他也是农人出生,对于土地有着特殊的感情,没一分土地都要利用到极致他才甘心。

        像韩度这样,把上好的地拿去建马场,对于穆达来说是痛心疾首的败家子行为。可是这些土地是韩家的,不是他的,他再是不满也只能够从旁建议。

        安庆对于农事更是一窍不通,在她看来无论是建马场也好,种棉花也罢,只要韩度高兴就好。反正现在韩家也不可能指望这点地里的出产过活,用来做什么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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