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五十五章404了,重新写了,尽量淡化一些内容,谢谢理解!)
东京的天气很晴朗,但是天空,并没有比华夏蓝。
到是街道两旁,那数不清的高楼和大厦,还有路上密密麻麻的小汽车,让这座城市显得尤其繁华。
陈灿一行五人,在初十下午两点,便踏上这个国家!
这次陈灿一行人来小日子,是到东京TDK公司,采购两条盒式磁带生产线。
这家公司,从六六年开始研究盒式磁带,六八年上市销售,到如今已经有十一年之久。
这家公司的确抓住了时代的机遇,凭借录音磁带和录像磁带的流行,迅速成为这个领域的领头羊,市场占有率,一度成为世界第一。
这次陈灿一行五人,就是受邀来东京进行技术交流的,当然对方最主要的目标,正是陈灿。
其实这次引进磁带生产线,并不包含技术引进,双方高层谈判,也早已经完成差不多了。
如今就等陈灿一行人,过去签字,交钱,最后进出口公司运输回去就行了。
得知宁江无线厂方面,只要磁带生产线,并不需要技术引进,小日子方面大为惊讶,对宁江无线厂更好奇了!
原本谈不拢的价格,也迅速达成一致,小日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和宁江无线厂方面,达成技术交流!
或许是受法兰西事件影响,这次对方对陈灿一行人特别重视,几人刚到东京,还没出机场,TDK公司的人,便已经出现。
几人被豪华轿车接送回酒店,并且二十四小时,有工作人员在酒店,随时待命等待陈灿他们召唤。
小日子在假模假样方面,算是做到了极致,这种以礼相待的方式,让考察团其他几人都大为受用。
陈灿他们领队的,是一名女翻译,这次受辽沈方面要求,全程陪同陈灿在小日子工作。
对于小日子这样的礼遇,女翻译很是感动,再而三,在众人面前大谈两国友谊万岁!
陈灿全程冷漠脸,从踏入这片土地开始,陈灿便感觉背后,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
进了酒店后,陈灿被单独礼遇对待,分配了一個豪华单间。
陈灿凭借上一世的经验,迅速在房间中,找到一些监听设备。
陈灿内心只想对小日子竖起中指,当然,他最终当作啥事都没发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闹太大,陈灿担心自己回不了国。
小日子的行事风格,从来都是背里一套,表面一套,一旦龌龊事被你发现了,先是道歉,再背着对你使阴招!
好在这次小日子之行,只有五天时间。
按照时间流程,前面三天,陈灿是随日方人员进他们公司参观,再参观生产线等流程,最后双方觉得满意后,签字完成交易合同。
最后两天时间,就是技术交流时间,日方会让他们的技术专家,和陈灿一行人深度交流探讨。
陈灿这次之所以来小日子,便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时代,世界一流水平的半导体企业到底是啥样。
陈灿虽然有技术,但是在华夏,纯粹是一枝独秀发展,国内同行目前才刚刚开始研究集成电路,技术实在太拉胯,完全没有任何可对比性。
所以陈灿只能来小日子寻找对比,陈灿得盘算,宁江无线厂,需要多久,才能全面超越小日子。
这个年代出国,纪律性极为严格,陈灿原本想着,趁着下午没啥事,出去溜达一圈,去体验一下这个时代的小日子夜生活。
但是这个要求,被领队一行人无情拒绝了。
陈灿也只能感慨一番了,最终选择留在宾馆看电视,研究研究宾馆里那台二十一寸东芝彩电。
第二天大早,TDK公司的人,便已经开车在楼下等候,陈灿一行人随即上车,前往TDK总部。
陈灿算是有了特别待遇,被安排坐在最前面的豪华轿车中,而且还有一位TDK公司的课长,极力给陈灿介绍他们公司情况。
尽管对方能和陈灿,进行流利的英语交流,但是女翻译还是挤了进来,时不时用日语插上一句。
陈灿沉默不语,女翻译到挺热情,一直用日语和对方在聊天,尽管陈灿听不懂,但是能感受到女翻译那股谦卑的态度。
到达TDK公司后,陈灿一行人下了车,对方很恭敬地带着陈灿一行人,参观了TDK公司一些能公开参观的部门。
或许是第一次有华夏人出现在TDK内部,特别陈灿那张年轻的面孔,被众心捧月一般对待,让很多不明真相的员工,都朝陈灿一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日子是一个等级观念极强的社会,陈灿到没有遇到装逼打脸的情节发生。
小日子显然是把重心放在陈灿身上,而且知晓陈灿英语水平一流后,对方也全程用英语和陈灿交流。
这让女翻译好几次都面露不善,朝陈灿频频示意要注意纪律。
陈灿也假装没看见,沉着脸参观起来。
小日子如此看重自己,陈灿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原因,无非就是法兰西技术泄密那件事,带来后续反应。
小日子方面肯定是希望,确认一下陈灿这位宁江首席技术专家真正的水平。
果然,随着参观继续,陈灿身边多了两位带眼镜的中年男人,一番介绍过后,才知道是TDK的技术专家。
陈灿嘴角不由察觉地浮现一抹笑容。
有了两位技术专家的陪同,双方话题渐渐开始聊到了半导体方面,其中一位半导体专家,更是提出了一些很有技术难度的问题。
陈灿装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随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陈灿的回答,让两名技术专家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失望神色。
果然如他们猜测那般,宁江无线厂这位首席技术专家,就是一个水货。
话说法兰西那件事过后,迅速在欧美半导体圈子流传开来,华夏神秘的宁江无线厂,也出现在欧美不少部门的名单中。
小日子从他美爹那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并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随着他美爹透露出来的一些技术资料,这才让小日子方面开始重视起来。
很快,小日子也确认,那份资料,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半导体尖端技术,而且技术已经领先如今世界水平五年以上。
这个结果,让小日子方面简直不敢相信,为此,开始全面对宁江无线厂展开调查。
调查的结果,也同样让他们震惊,华夏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冒出一个宁江无线厂出来。
这个无线厂的技术,虽然并没有那份资料中那么离谱,但是展示出来的技术,也让小日子大受震撼。
因为那块电子表里面的芯片,让小日子最终确定,华夏的半导体技术,的确已经是世界一流水平了。
毕竟,他们也是在七七年,才研制出电子表芯片,在华夏,却已经开始进行量产了,这代表什么,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是因为调查结果,才让小日子迅速同意华夏的引进磁带生产线要求。
同时,他们也第一时间,对宁江无线厂发出了技术交流邀请。
这其中,当然特别要求,希望陈灿这位顶级半导体专家,前往小日子进行技术交流活动。
虽然小日子方面确认了那份资料的真实性,但是他们对陈灿这位专家,却抱有很大的质疑。
小日子不同于欧美,他们更了解华夏,更了解这位邻居的真实科技水平。
如果说宁江无线厂背后的技术支持,是一家,甚至很多家半导体研究所,小日子还相信。
但是调查资料显示,宁江无线厂的所有技术,全部来自一个叫陈灿的专家。
而且这个专家只有二十六岁,还只有小学文化,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所以,这不得不让小日子方面认为,陈灿只是华夏表面上公开推出来的挡箭牌,而真正的技术支持,是另有原因。
为了进一步验证他们的猜想,小日子这次对陈灿一行人,那是特别关照,礼遇也是给得十足。
当然,表面一套,背里一套,是小日子的传统,什么监听设备,什么旁听侧记,都用上了。
当然,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当面问询,通过悄悄的技术交流,旁听侧记询问对方一些技术方面的知识。
如果是真的专家,不可能答不上来。
果然,这才刚刚开始,陈灿就露出马脚了,虽然一些问题,的确回答出来了,但是回答出来的答案,就是小学生水平,完美对证了对方的文化水平。
当然,小日子也担心陈灿是伪装,毕竟那口流利的英语,却作不了假。
所以小日子方面,继续领着陈灿一行人进行参观。
甚至随着参观进度,小日子还故意带陈灿,去了一些非公开的设备前参观。
陈灿一直表现得风轻云淡,对方介绍,自己就点头,对方问技术上的问题,就支支吾吾装作不太懂的样子。
一连两天,陈灿都是这种表现。
陈灿的各方面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被小日子全方面进行监测和分析。
最终小日子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位叫周秉坤的半导体专家,的确懂一些半导体技术,但是也不多,最多高中生水平,这还是高估的情况。
当然,小日子做事一项严谨,不可能随便给出结论。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陈灿身边的人,特别是那个女翻译,都得到了特有优待,不少人围着他们打转。
比如送一些小小礼物,说一些恭维的话,甚至邀请对方去体验一下资本主义的快乐。
他们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听陈灿真实情况。
可惜,他们注定会失望,这次随行的几人,除了那名女翻译外,其他几人,都是辽沈方面安排配合陈灿行动的工作人员。
其中两人,更是某安全部门的,先别说他们能不能被腐蚀,就算真套出一些话,他们也不知道陈灿的具体情况。
或许最容易被腐蚀的女翻译,她对陈灿的了解,只知道这人级别是正处级。
其他啥也不知道了。
这次合作交流,陈灿很满意,见识了一些让他惊喜的东西,也印证了陈灿心中一些猜测。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第三天,双方签订了采购合同,两套完整盒式磁带生产线,最高可以年生产一千万盒磁带。
陈灿对那两套生产线,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事实也的确如陈灿猜测那般,对方给宁江的生产线,是他们低档产品生产线。
陈灿虽然知晓真相,但是也不能提出来,这和他现在的人设不符。
不过陈灿已经满意了,因为从小日子这,通过这几天的参观考察,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磁带生产线,别急,给他一个星期时间,通过反向研究,他会重新掌握全部技术。
最多半年时间,宁江无线厂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磁带生产线,纯国产的!
第四天,第五天,原本的技术交流,依旧继续。
只是这次,陈灿发现,这群所谓的技术专家,起码有一半以上,是小日子和白头鹰的情报专家。
对方几乎全方面对陈灿进行审视和询问,甚至连微表情专家,也出现在其中。
陈灿屏蔽了自己脑海中的知识,尽量用周秉坤的思维运行,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紧张时,甚至还微微全身发抖。
这样的表现,再一次得到印证,这个华夏推出来的半导体专家,就是一个纯纯的水货!
虽然这个事实,让他们有些失望,但是也符合他们原本的猜测。
但是华夏的半导体技术,却是事实,这点他们已经得到了证实。
接下来,他们将对宁江无线厂,派出更多的考察团,同时双方进行更深刻的技术交流活动。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这次考察之行,圆满结束!
陈灿一行人回国的时候,对方还送了陈灿一行人很多礼物,比如陈灿,送了一台很高级的佳能相机,其他几人,也送了一些礼物,几乎都价值不菲。
当然,这些礼物,回国之后,全部上交审查。
实际上,出国考察团不准收礼的规定,是明年才实施,现在出国的机会太少,显然这个规定还没落实。
陈灿也无所谓,对方送自己一个相机,这到让陈灿对小日子更多了一丝警惕。
因为想给家人拍一张全家福,陈灿的确想买一个相机,当时,陈灿路过一家佳能相机门店前,站在窗前,多观望了几眼,就是那几眼,让随行的小日子工作人员便记住了。
事后,陈灿收到那台照相机的时候,心中刚开始,的确出现一抹惊喜,但是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了,这小日子良心大大地坏呀!
只通过对方平时的行为,细微观察,便知晓对方的渴望所求,随即便能投其所好,简直细思极恐。
这样的行为,也只有陈灿能认识到小日子的坏心思,要是普通考察成员,他们会想到,这是小日子的计策吗?
小日子当年在华夏的时候,靠收买这一套,都玩出花来了,显然他们祖宗这种优良传统,完美继承下来了。
实际上,后世,那些留日学者,为啥个个对小日子夸赞有加,用文章大肆吹捧小日子的文化和各领域?
根源就在这里!
事后,陈灿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在小日子的所作所为,最终确定没露什么马脚,才送了一口气。
回到辽沈后,再一次换上大棉衣,陈灿顿时感觉活过来了。
还在在自己地盘自由自在,但是这次小日子之行,也给陈灿狠狠上了一颗。
小日子的半导体技术,几乎是全方面发展,宁江无线厂的道路,还很远呀!
陈灿原本想赚快钱的打算,如今也有了一丝新的想法,那就是必须在华夏,扶持几个电器巨头。
小日子的电器,如今几乎全民普及了,除了手机电脑外,陈灿在小日子的生活,感觉和后世差距并不大。
而如今的华夏,才刚刚开始接触电器,从一台收音机开始,再到黑白电视机,最后到彩电,冰箱,洗衣机,电饭煲,华夏还要走的路很长!
陈灿把自己在小日子的所见所闻,还有一些想法和见解,写了一份十几页的报告,递交了上去。
原本,陈灿对这份报告,并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改变时代的进程。
但是陈灿没想到,这报告,通过黄江之手,最后到了辽沈大老板书桌上,最后对方一拍板,直接送往了燕京。
半个月后,陈灿再一次被专车接走,再一次前往燕京汇报工作。
一个星期后,陈灿再一次回到辽沈,这次回来,他还有特别收获,那就是上交的那一台佳能相机,再一次回到了他手里。
同时,陈灿还有了一个新的兼职,某秘密研究室副主任一职,这个研究室的所有研究结论,全部直达天听。
当然,陈灿只是兼职,他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宁江无线厂这。
这事过后,宁江无线厂,仿佛再一次恢复了平静,但是这只是爆发前的宁江,此刻,宁江无线厂内部,汹涌澎湃,正在咆哮。
同时,在东北三省各地,十几个曾经大型国营厂,通过一系列改制,变成了电器厂,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电饭煲,甚至还有电吹风,等十几个系列的家用电器,正式立项。
他们所有的技术支持,全部来自宁江无线厂!
宁江无线厂内部,也迅速成立多个研发部门,华夏各地的专家齐聚,核心研究区域,再一次扩大数倍。
无数安全部门的人开始入驻宁江无线厂,为其保驾护航!
宁江无线厂出资金,国家出政策,地方给予各项支持,一个全新的宁江无线厂,开始冉冉升起。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月,小日子的磁带生产线,终于到了。
这次小日子方面,对其非常郑重,完全不像是几十万美元的生意。
对方不但派出了六个生产线安装员,同时还派出了一支十一人的专家代表团。
专家团准备对宁江无线厂,进行长达半个月的技术考察交流活动。
小日子的目的,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辽沈方面征求陈灿的意见后,迅速对其回应!
当然是欢迎了!
既然对方这么看重宁江无线厂,而且抱着技术交流的目的,那就交流呗!
于是陈灿大手一挥,在各大研究所内部,挑选一大批年轻研究员。
这些研究员技术一般,但是正是最渴望知识的年纪,几乎都是好苗子,于是陈灿便用一老带五小的方式,开始布置下去。
一个老研究员,带五个新研究员,数个项目研究团队,一起近两百人,开始迎接小日子的专家团的到来。
小日子的代表团很快便抵达宁江,双方很友好握手,随即就是热烈的欢迎仪式。
数千人站在两旁,举着小红花欢迎,锣鼓喧嚣,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小日子方面,也没想到宁江方面如此重视自己一行人,顿时也是个个红光满面,显得极为激动。
他们这次一行十一人,的确是抱着技术交流的心思,全员顶级专家,他们的目的,就是探寻出宁江无线厂的真正技术实力。
于是,第一天,参观正式开始,依旧是热烈的欢迎,所有分厂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工人都带着笑脸迎接国际友人。
小日子的专家们,再一次备受感动,试图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让他们很失望。
所有的工厂车间,几乎展示出来的技术和设备,都落后小日子最少五年以上,几乎全人工组装。
甚至很多工序,在小日子,早已经淘汰很多年了,但是在这里,依旧在运行。
这样的设备和条件,让小日子的专家们感觉到无比失望,这些显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当然,他们来之前,也早已经调查过宁江无线厂。
宁江无线厂的真正技术核心,是在那最里面的那个小园区,那里不但有集成电路工厂,还有很多研究所和实验室,那才是宁江无线厂真正的核心地带。
但是小日子也要脸面的,毕竟这次考察交流半个月,总不能刚来,自己这方就提出想看看你们的核心。
这不礼貌!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是最常规考察,双方互相假笑握手,晚上还在酒桌上畅谈友谊,双方交流很和谐。
终于,第三天,考察团得到了批准,进入了核心地带考察。
他们先是去了集成电路工厂考察,在这里,他们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东西了。
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如今宁江无线厂的集成电路工厂,已经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除了芯片生产,还有各种配套生产,陈灿的技术力量,也足以让这间工厂,不落后这个时代世界一流水平。
这对小日子来说,的确很有借鉴意义,他们专家,甚至恨不得把脸贴在设备上细致观察。
好在经过劝导过后,他们还要点脸面,只能悻悻作罢!
这一天的考察,让专家团集体兴奋了,这才刚刚第三天,他们就见到期待的东西,那接下来的十二天,足以他们完全探寻出宁江无线厂的全部技术实力。
于是第四天,他们再一次批准,进入更核心的研究所考察!
这下专家团成员彻底激动了,个个精神饱满,鼓起眼睛,在仔细检查一番后,进入了第一个研究所。
这里是传感器研究所,是一个月新建的项目,里面此时已经有三十多个年轻研究员,还有六个老专家拭目以待了。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准备迎接来自小日子的专家团,他们每人带着对知识和技术的渴望,让他们此时如饥似渴!
小日子的专家团,刚踏进研究所,就面对三十多双发红的眼神,那如狼一样的眼神,那对知识的渴望,是如此炽热,吓得好几个专家转头就想走。
好在误会很快解除。
得知这群华夏年轻人,只是怀着崇拜和对知识的渴望,来请教他们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这群专家团也是感受到备受重视,正好,这也是一个机会,不但能和这群年轻人打成一片,更能了解华夏年轻一代的真实水平。
于是,很快这群专家团,人人都开始名师附体,一一开始给他们解答。
此时,早已经准备多时的翻译开始上场,甚至连黑板都给专家们准备好了!
受到如此礼待的专家们,也倍感荣幸,开始针对各种各样的问题给出答案,并且用小日子的技术思路,讲解一些技术难题。
同时角落处,好几台录音机开始录音,这些都是宝贵的知识,可不能浪费了,到时得反复地听,反复的研究。
这群年轻人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一整天,这群专家团,都没有离开传感器研究所。
第五天,在另外一个电容研究所里,专家团再一次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第六天,下一个研究所,依旧!
第七天,下一个研究所,依旧!
第八天,下一个研究所,依旧!
第九天,下一个研究所,依旧!
终于,第十天,专家团的代表,正式提出了抗议,他们实在受够了,他直接选择罢工了,我们不玩了!
我们受够了!
受够了!那无休无止的提问,受够了无休无止的炽热眼神!
去他妈的知识海洋吧!
专家团能忍到第十天才发火,这已经让陈灿有些吃惊了,既然受够了,那就进行下一步阶段吧!
于是,宁江方面正式道歉,并且宣布,可以让专家团的专家去宁江无线厂的真正核心实验室考察。
得到这个消息后,不少专家都哭了,流下激动的眼泪,终于熬过来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于是,专家团雄赳赳,再一次踏进了最核心的神秘实验室。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神秘的设备和技术,而是一群平均年龄五十以上的老专家。
这群老专家,是陈灿专门从各研究所,挖掘出来的老古董!
这些老古董,个个都是人才,都是国家最宝贵的电子领域的专家。
这些老专家,唯一的缺陷就是认死理,对自己研究领域非常自信,而非常非常顽固,如同一块臭石头。
这里每一个老古董,都曾经指着陈灿的鼻子骂过。
但是这群老专家的技术,是真心扎实,陈灿都不得不佩服。
陈灿曾经试图让这群老古董,加入自己的研究团队,但是很快,他便把这些大爷,一一请出了自己的团队。
小日子的专家团十一人,这里正好有十一名精心挑选出来的老专家,双方人数配备成功,陈灿很期待他们,能产生新的科学奇迹!
面对远道而来的同行,双方还是很高兴的,而且看年纪,显然不是前面几天那群小年轻可比的。
果然,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双方刚接触,便能察觉到对方那深不见底的技术底蕴。
随着深度交流,双方第一次,针对一个非常有深度的技术难题,进行了探讨,结果华夏一位专家,很随意便给出了正确答案!
小日子的专家团见状,顿时开始兴奋起来,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们之前一直认为陈灿,只是宁江无线厂推出来的挡箭牌,真正的技术专家,绝对是另有其人。
甚至他们认为,这其中,最少有数十位,甚至数百位顶级专家在背后支持,宁江无线厂才有可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如今,他们终于见到了真正的专家!
这些人,才是宁江无线厂真正的技术底牌!
双方开始激烈的技术探讨,的确够激烈,才一个小时不到,双方便开始出现了分歧。
一个华夏老专家,甚至挽起袖子,准备好好进行一番物理探讨!
好在这才刚刚开始,大家还很克制,很快大家便继续开始讨论。
但是很不幸,两个小时后,物理探讨终于爆发了,这还是一位小日子代表团的专家率先动手的。
他实在忍受不了对面那位红脖子老头,一再二再三胡言乱语,甚至对方还把自己引以为豪的技术,抨击得一无是处,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实际上,这群小日子代表团专家,有好几人,他们都懂一些华夏语言,只是不熟练而已。
双方的物理探讨很快结束,毕竟旁边还站着那么多翻译,并且还有安全员,怎么可能让他们打起来。
整个上午,大家就在热烈的气氛中度过,到了中饭时间,小日子代表团内部,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代表团内部成员,此时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觉得应该继续考察探讨下去,另外一派就是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猫腻,真相绝不是如此!
但是显然,目前继续探讨派,占据大多数。
毕竟经过一上午探讨,虽然场面很激烈,但是双方都能明显感受到,先不说技术有没有对错,至少对战双方,都是真正的电子领域的顶级专家。
于是,技术探讨下午继续!
这一次,爆发来得更早,也更猛烈,这次是华夏老专家率先出手,直接一拳干趴下了一位戴眼镜的日方专家!
战争再一次升级,这次双方彻底没谈下去的可能了。
晚上,小日子代表团内部再一次发生激烈的争吵,这一次,终于继续探讨派被推翻,所有人选择不再和那群老东西探讨技术了。
经过一天的技术探讨,小日子代表团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了,但是哪里不对劲,他们又说不上来。
那群老专家的技术水平,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除了脾气暴躁了些,他们的一些技术观点,还是值得借鉴的。
但是他们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格格不入的感觉。
因为此时的宁江无线厂,给他们的感觉,是欣欣向荣的感觉,集成电路工厂的技术和设备,也很新颖,但是!
为啥他们今天面对的那群专家,表现出来的知识和技术理念,很古板?
可他们也并不了解宁江无线厂的真正运作,所以自然还是一时半会没搞清情况。
但是让他们继续和那群老专家交流,代表团的专家们,都选择拒绝!
既然拒绝,那就是继续迎接知识的海洋吧!
于是,第十二天,又是带着渴望炽热的目光,出现在代表团的周围。
第十三天,依旧如此!
第十四天,依旧如此!
第十五天,专家考察团,终于跑路了!
这一次技术交流之行,彻底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