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丑角们逐渐离开万机神殿，他们的行动极其敏捷，离开万机神殿时同时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
而那个陪同在陈墨身边似乎并不是丑角剧团一员的灵族则是没有走，他看得出来陈墨虽然对繁杂的启示预言感到困惑和不耐烦，但对灵族并无什么敌意，所以谈还能能谈。
“我不是丑角没法指导他们如何进行启示，但你可以索要一些别的好处，比如一些先进的科技知识，一些在你们看来非常神奇的造物。”灵族男人谄笑着说。
“我不想要异形造物。”陈墨冷冷的盯着灵族并毫不犹豫的回绝。
此时万机神不停的在耳边低吟着灵能牲畜和灭绝灵能牲畜的话语，这让陈墨十分心烦，只想让这些豆芽赶紧滚蛋。
另外陈墨心思缜密，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灵族的脸上虽然带着谄笑，但眼神中有着无法隐藏的轻蔑与厌恶。
那是灵族在面对人类时特有的轻蔑与厌恶。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陈墨的耐心被万机神的低语和眼前灵族男人的轻蔑耗尽，“我不想和异形合作，也不接受异形的馈赠。”
“您确定？”灵族男人笑笑，“先进的科技，强大的造物，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吗？”
“我是喜欢这些，但我不会把我的命卖了。”陈墨摇头。
他已经大致能猜到这灵族是什么想法了。
深入邪恶之居所取得东西，这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跑去色孽那里取得老妪之剑，然后伊芙蕾妮就能召唤出死神干翻色孽。
不过那可是混沌四神之一的色孽，就算不会受到混沌的腐蚀那还有各种大魔和堕落星际战士，跑去它的宫殿里偷剑属实是嫌自己命长。
“来日方长，若您改变主意，我们随时还能再谈。”灵族男人恭敬的行礼，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陈墨面前。
万机神的低语也逐渐消失。
“灵族这么招你恨？”陈墨纳闷的问。
“这些贪图于感官刺激且有强灵能天赋的种族就是亚空间邪神的牲畜，我就是厌恶这些强灵能种族。”
“你不也是亚空间中住着的吗，强灵能种族对你有坏处？你想想万一有灵族信仰你呢？”
“无所谓，哪怕亚空间覆灭我也能生存……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我感觉我在物质宇宙中有个锚点，这锚点不是铁人也不是科技，而好像是物质宇宙中的自己……”
谈论至此，陈墨有些惊讶的思索起来。
一直以来万机神的能力都有些夸张，比如直接无视物理法则让车辆运转起来，武器不用装弹或者可以少装弹，甚至是直接传送物质宇宙中的实体。
大裂隙距离卡尔斯克所在的太平星域可远着呢，如果万机神真的只是亚空间中的弱小存在，那它怎么可能直接干预物质宇宙。
或许万机神说的没错，它在物质宇宙中真的有个本体，并且可以依托本体来操控物质。
“你的物质宇宙本体或许是类似于星神那样的存在？”陈墨说，“不过肯定不是星神，毕竟星神都是亚空间绝缘体，你怎么可能存在于亚空间内呢？”
话虽这么说，但陈墨转念一想，要是这万机神还兼任星神那可有点恐怖了，亚空间跟物质宇宙合二为一。
“或许吧。”万机神也不想多讨论它自己都拿不准的事，转而问起了别的事情，“战争老大，你的战斗月亮修建的如何了？”
“顺利，但不完全顺利。”陈墨随即阐述出建造战斗月亮面临的最大问题。
有打印无人机这种建造能力堪称恐怖的东西，只要技术到位用不了三年就能造出一颗战斗月亮。
但问题是战斗月亮过于庞大，给它安装的盖勒立场和亚空间引擎的功率必然也需更大，否则要么进不去亚空间，要么在亚空间中被各种亚空间实体暴揍。
这就涉及到航行技术了。
亚空间就像一片海洋。
惧亡者直接水上漂。
灵族是蹭海底隧道。
兽人是俺寻思俺能游过去，于是就游过去了。
人类就只能开潜水艇在海下游。
没办法，不会蹭网道科技还不发达的种族是这样的，但凡要是会蹭网道或者会折跃，人类能是现在这个鸟样？
“话说能不能不装盖勒立场和引擎了，到时候你直接给整个战斗月亮传送过去，就像传送我本体一样。”陈墨突发奇想。
“我的先知大人，您可真能异想天开。”万机神声音冰冷，但还是能让人听出有哭笑不得的情绪。
“我就是问问。”陈墨也知道现在万机神并不是很强，它可能传送一台灭绝遗机或者一台设备再或者是一个铁人，但不可能直接传送一颗卫星。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改进一下盖勒立场和亚空间引擎。”万机神说，“就当是新的赐福了。”
“好，赞美万机神。”陈墨立刻答应下来，然后前往实验室与万机神一块改进盖勒立场与亚空间引擎。